牢房里有着刺鼻的怪味,有汗味脚臭味,有烟味尿骚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欲使人窒息一般,林邪抽了抽鼻子,和刃站在牢房中间。
林邪想找个地方呆着,可转了一圈,真是没有立足之地,他正在打量是不是应该让人挪点位置,却看到几个人走了过来,一脸痞气加匪气,看向林邪的那些目光更是亮堂,再配上那个猥亵的样子,让人想起某种恶寒不已的事,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
“喂,小子,哪里来的?能进到这个牢房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正在街上散步,被人当奸细抓了进来,然后想反抗,惹得他们不爽,接着就到这个牢房里来了!”林邪说得很老实,还满脸的无奈。
完,林邪听到头顶有动静,抬起头往上一看,只见屋顶的那个铁窗,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看着下面,很有兴趣的样子,甚至还拿他们开了赌口,打着赌说他们能够坚持几分钟,遂即便一根烟两根烟的下起注来,大部人都说撑不了五分钟,可一人却说林邪两人能撑过半个小时。
“怪不得呢,原来是惹怒了他们,我就说嘛,不然,看你一脸的细皮嫩肉,怎么会有资格走进这个牢房。要是你能让我……”说话的这个人长得黑黑的,脸上满是污垢,怪笑着,向林邪伸出了手,要去摸林邪的脸,其他人也满脸凶光的看着两人,挽起了袖子。
“真是自寻死路。”林邪淡淡说来,那只手刚伸到半路上,便被牢牢抓住,林邪还是负手而立,刃却是快如闪电的抓住了那只手,那人使劲脱了脱,还是没有挣扎得出来,不由一脸惊诧的看着年龄也不是太大的刃。
“把你爪子收好!”刃冷声说道。
这人肯定是不想在另外一帮人面前丢了脸,忍着疼痛,强硬说道:“小子,你找死,敢反抗老子!老子今天好好的给你上一堂课。”他呲牙咧嘴,膝盖就往刃的小腹顶去,没等他膝盖挨近,刃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折,骨头错开。接着,一脚踢中他膝盖,连环脚再上移,踢中他小腹,让他滑出好几米远。他很痛,但男人的面子在哪儿,他把痛吞到了肚子里,发泄般的吼道:“上啊,谁帮我把那个小子打倒,我那三根烟全给他了!”说着从裤裆缝里掏了出来。
三根烟,还是三根连过滤嘴都没有的烟,就是牢房里的重赏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这里的人不仅是勇夫,还是悍夫。听到三根烟,一群人的眼睛立马放出异样光芒,甚至原本坐在一边准备看戏的人也站了起来,几乎牢房里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准备对两人动手。除了一个人,一个坐在中间位置的人,不出意料,他就是牢房里的抗霸子了。
站在前面的两个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个挥出拳头,一个横出手肘,拳头要打林邪的脸,手肘要撞刃的胸口。
林邪再次为他们的命运叹了口气,让过一拳,再还以一拳,重重的打在那个人的脸上,鼻梁位置。
“噗!”的一声,那人的鼻梁骨断裂,血流不止,满脸开花,倒在了地上滚来滚去。
收拾刃的那人径直被人一脚一抓一踩,狠狠的踩在了脚下,轻微的噼噼啪啪声响,显然是肋骨断了,那人再也动弹不得。
两人悲惨的遭遇让后面为了三根烟而拼搏的人一愣,就是上面铁窗的几颗脑袋也惊讶的碰在了一起,大刀阔马般坐在牢房最舒适位置的人也是一声惊呼。
他们愣住了,林邪和刃却精神了,强悍的冲进人群,在他们愣神的当间,出拳飞脚,瞬间就倒下了两人,飞出去了三人。
这时,剩下的人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整个牢房里站在的就还有三个人,除了林邪和刃外,还有那个抗霸子,不过他是因为惊讶而站起来的,而其他人则横七竖八的躺着牢房里的各个角落,不是捂住流血的鼻子,揉着脱臼的肩膀,就是按住重伤的小腹,抱着像要骨折的双腿。要多惨有多惨,本来是要给林邪这两个新人一个“下马威”,却反被痛扁了一顿,哀声惨叫不已。最先被刃飞出去的那人手里拿的三根烟也掉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却没察觉。刚才的一幕是幻觉吗?还是在做梦?
反观之,林邪和刃却是神情自若,一点事儿都没。
架不打也打了,仇不结也结了,林邪却更是轻松,走到那位抗霸子面前,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我坐在这儿,没问题吧?”
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目光遂即全都集中在了抗霸子身上,本来想让开的抗霸子感觉到他们目光,他知道要是自己要是让开,在这个牢记里,他就甭想再过上每天两支烟的幸福生活,还有诸多特权。于是,他硬生生把正要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迎上林邪的目光,“当然没问题,只要你把我打倒!”
“哦,这个简单!”林邪话音刚落,一记膝顶撞在抗霸子的小腹上,整个人立即被撞得跳了起来,紧接着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号,林邪一松手,抗霸子就软软的滑倒在地上。
“这下没问题了吧!”林邪勾起一脚,勾他到一边去,然后坐下来,心里想着:“李泽昊现在在做什么?长时间找不到自己,肯定会把那口气撒到和自己有关的人身上!要不了多久,我会重新回去的!”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环境,林邪考虑着前面的路,该从何入手。金三角的局势这么紧张,缅甸政府军和果敢同盟军相互对峙,其他势力和武装组织也是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就是今晚也说不一定。把自己当奸细抓进来,他们什么时候提审呢?
正想着,上面突然传来声音,“我赢了,你们都输了,快拿烟来,一根,两根,三根……”
“狗日的,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两个人,一群饭桶,妈的,今晚全都别想吃饭了!”输了的人一边递着烟,一边狠狠的骂道。
这还没完,空中突然多了几条黄黄的水线,竟是那些输了几根烟的士兵直接拉开裤子,把天窗当作了小便排泄口,掏出几只小黑鸟,把他们的火气,全部撒了下来。那些在地上躲闪不及的人,身上顿时给淋湿了一大片。
不多时,牢房里就弥漫起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林邪终于明白那股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是来源于何处了,不由再次感叹,这里的人还真是变态。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到了所谓的晚饭时间,每个牢房里都送了一盆黑乎乎的东西,腥辣刺鼻不说,具体是用什么煮的还不知道呢!但是,林邪他们的牢房,却是这么一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也没有,显然是先前几个输了烟的士兵的功劳。
又过了少许时间,收盆子的人走过后,提审林邪两人的士兵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