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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来秦牧划给的一千人外,经秦牧同意,黄连山又陆续招募了近六百名三流九教的人物,斥侯营的发展本就非常很惊人。现在改名为光棍之家后,秦牧更是大力扶持,不惜投入重金让黄连山招募死士。
可以预见光棍之家很快将成为一个极为可怕的秘密组织,这样一个组织掌握在黄连山手上,秦牧不可能不安排些暗棋,以免这个组织脱离自己的控制。
而黄连山为了表示自己忠诚,也主动将妻儿老母接到长沙来,置秦牧的控制之下,以剖自心。
随着湖广战事暂告一段落,光棍之家在军情斥探方面的作用逐渐淡化,随之而来的是秦牧交给黄连山的几项重大任务,每一项都让黄连山心里感觉沉甸甸的。
黄连山离开前,秦牧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便对黄连山吩咐道:“你立即联系京城中的人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绑架,也要把汤若望这个传教士给本官带来长沙,此事要快。”
“是,大人。”黄连山也想起有件事没有上报,连忙说道:“大人,属下刚刚接到消息,何腾蛟已过萍乡,用不了十天时间,便会到达长沙。”
“知道了,去办你的事吧。”秦牧对此没太在意,四省总督吕大器都被他捏来捏去,一个湖广巡抚何腾蛟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连山刚刚退出,邵华便拿着一叠案牍走进来,“大人,这是派到各地的观察使上报的案情,共查明在土改中利用职权营私舞弊,中饱私囊的案件二十八起,涉案官吏一百二十七人,请大人过目。”
“你审核过了吗?其中可有明显有冤案?”
“大人。属下都仔细审理过了,但事关重大,还需大人亲自审理定案才行。”
“不必了,乱世用重典,为了让土改工作顺利推行下去,本官宁可错杀十个,也不会放过一个。”秦牧拿过案牍,浓墨重笔写下一个“斩”字,扔回给邵华说道,“一百二十七个。择日全部问斩,本官倒要看看,还有谁敢伸出他的脏手。”
“大人,这其中大多数人罪不至死......”
“邵华,你想抗命吗?”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执行。”
朱元璋立国之初,把满朝大臣杀得七零八落,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罪也不至死,但朱元璋还是杀了。你道朱元璋杀人只为了好玩吗?
而秦牧现在一切草创,光是军事方面就要花去他大部分的精力,哪有时间去与这些贪官污吏纠缠,若是不痛不痒地杀一两个人。根本达不到震慑的作用。这个时候,谁把脏手伸出来,那他只有自认倒霉了。
秦牧匆匆批阅了一些急需处理的文牍,完了便带着李式、牛万山一众护卫出城。徐永顺早在衙门外等着,秦牧几乎天天要到军中和士卒一起训练,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秦牧已经查到一些端倪。这厮背后绝不止定国公一家和韩赞周,至于还有多少权贵掺杂其中,秦牧现在也没法确定。
而徐永顺似乎也不急,这也不奇怪,他来长沙可能只是探路,秦牧毕竟崛起不久,那些权贵肯定要再观察一番,才会决定是否真的下注。
徐永顺纵马追到秦牧身边,典着脸说道:“大哥,小弟有两个哥们儿听说小弟投到大哥手下后,也想过来,大哥你看.........”
“长沙城又不是我的,你的哥们想来就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啊,大哥,我这两个哥们儿也想投到大哥麾下。”
“小顺子,你烦不烦?我已经够忙的了,你再给我找事,小心我把你踢回南京去。”
“好好好,大哥别生气,小弟不说总行了吧。”
类似的试探,徐永顺已经不止一次了,秦牧懒得答理他而已。
城外的骑兵除了基本的骑术外,依然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个劈砍的动作,一天一天积累下来,已经砍断了无数的木桩,附近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得派专人到远处砍伐树木才行了。
校场上被战马来回踩踏,寸草不生,上面一层尽成厚厚的浮尘,战马奔腾而过,带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很象硝烟弥漫的战场。
驻在这支骑兵左侧的是一支六人组成千火器部队,秦牧物色了不少工匠,在会昌研制火器,但到目前为止,技术方面还没有太大的突破。
不过历场战争缴获了不少火器,秦牧让人挑选出一些好的,先进装配六千人。
这支火器部队的装备有些特别,除了人手一支火铳、及六枚投送式手雷外,每十人共有一辆马车,车上装着虎蹲炮、佛朗机炮、百虎齐奔箭等重武器。
这支火器部队的作战模式也分几种,如果敌人是步兵,六千人马则采取三段射击的阵法。
如果遇上的是骑兵,则迅速根据地形和实战需要用战车连成相应的车阵,抵挡骑兵的冲击。同时以火炮及火铳加以还击。
骑兵和火器部队相邻,是为了方便这支部队训练协同作战,尤其是训练遇到敌人的骑兵时,如何配合;
秦牧非常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怎么训练,自己的骑兵恐怕也难以比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骑兵。
所以正面作战的话,骑兵就需要步兵的配合,一但遇上对方的骑兵,火器部队要迅速将战车阵连结起来,以车阵硬抗敌人的骑兵,再视战况出动骑兵给敌人一拳重击。
万一是突然遭遇敌人的骑兵袭击,自己的骑兵还要负责延敌,以便让火器部队有足够的时间把战车连结起来。等车阵连好之后,骑兵才能退回。
今天两支人马各自为敌对一方,骑兵扮演敌骑突然来袭,但见在地动山摇的铁蹄声中,山野间数千骑兵带着滚滚黄尘疾冲而来,声势惊天动地;
而火器部队突然遇敌,要在须臾之间摆出一个圆形的车阵,六千人在将领的呼喝下,卸马的卸马,推车的推车,忙成一团,而另有三千人冲到敌军来袭的方向,排出三段射击阵列阻击敌人,为身后的车阵尽可能争取到一点宝贵的时间。
敌人的骑兵冲到,三千火铳手三轮齐射之后,飞快退回车阵之内,车上的百虎齐奔箭等重武器发射,为火铳手争取重新装弹的时间,敌人的骑兵绕着车阵骑射,火铳手藏于战车之后,远的以火铳还击,近的砸以手雷。
为了使训练尽可能接近实战,所有火铳都要装药,但不装弹,以纸团压实发射,手雷则用大个的爆竹代替,骑兵的箭矢只是包上箭头。
放眼望去,就如同一个实战的战场,枪声连绵不断,爆炸轰隆如雷,弥漫的硝烟呛得人咳嗽不已,战鼓声,铁蹄声,呐喊声,如惊涛拍岸,一片片箭雨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前来观战的徐永顺看得热血沸腾,但也不禁感叹道:“大哥,你还真舍得花钱啊,恐怕除了你,天下没人舍得这么玩。这一场训练下来,光是耗费的火药加上受伤士兵的抚恤怕就不少于千两吧,要是天天这么干,倒不难练出精兵,可你能撑多久?不等敌人打来,恐怕大哥你自己就先破产了。”
秦牧淡定地答道:“破不破产是另一回事,我只知道不这么练,等敌人杀来,你留着再多的银子也没命花。”
“话不是这么说,大哥或许另有生财之道小弟就不知道了,别人谁敢这么养兵练兵?要是别人也这么干,不等敌人打来,自己恐怕就先饿死了。”
如徐永顺所言,一般人还真玩不起几次这样的模拟实战演练,而这也是秦牧急着去江南圈钱的主要原因之一,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是不行的。
秦牧因为知道历史的走向,所以他深知时间比什么都宝贵,为了尽快练出一支精兵来,如今他可谓是不计成本的投入。银子没了,咱们可以再赚,可这天下没了,你就什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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