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作坊开了后叶家村每家每户都赚了钱,有多有少。
若是来叶家村进货,就会比在镇上或者县里便宜,而且还不限量,这可把那些商贩走足给乐坏了,他们宁愿多跑两步,也想省几文钱下来,而且叶家村的肉,比外面便宜,就连粮食,也比外面便宜。
那些逃难来安家的,有许多之前做过生意,一看就明白,里面有商机啊,再说了,叶家村自己的作坊,卖给自家人还要便宜些,于是就有人在官道两边圈地盖起了屋子,自己在村里进货然后卖。
有第一家就会有第二家,就连渠村和西河村都动了心思,现在就村口到官道那一截,全是铺子,现在都成集市了。
人流量多了后,嫁娶就频繁起来,就连无人问津的叶宅大房二房也很热闹。
何氏是懒,但在全村人都忙的热火朝天的情况下,她也被带动,比以前勤快很多,别的做不了,但作坊的工作却干得很好,自然就存了不少钱。
别管名声多难听,只要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于是媒婆就频繁登老宅二房的门,想给二郎说门亲事,也能收点谢媒礼。
何氏有了钱,底气就足,哪像之前那样对媒婆小意讨好,她差点没插上翅膀飞上天去。
媒婆心里虽气,但还是到处找好人家,何氏不是说这个难看就是说那个没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好人家。
千挑万选到一户家境还行,姑娘又俊俏的,都打算下聘了,谁知二郎却被抓到和寡妇滚草垛子。
那寡妇人长得还行,和二郎年纪相仿,还带了个女儿,时常来叶家村赶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二郎看对了眼。
这可是叶家村又一个大新闻,二郎裤子还没穿呢,就被无意看到的妇人嚷嚷的全村都来看热闹。
不止打了那户人家的脸,而且还让叶老头之前的事被翻了个底朝天。
都说二郎是随祖父,所以才这么放浪。
叶老头差点没背过气,临到老了,还让人把年轻时的丑事翻出来。
这门亲事自然就吹了,不止亲事吹了,还结了仇,那户人家扬言以后没二郎的好果子吃。
这诸多事情压下来,何氏再没之前的嚣张气焰,那些媒婆也不想为了钱搞臭自己的名声,这下二房又重新冷下来。
何氏原本以为二郎和那寡妇只是玩玩,谁知道二郎回家死活闹着要娶了寡妇,何氏哪里肯依,说什么都不干,母子二人的关系一僵再僵,最后二郎以入赘要挟,成功让何氏低头。
何氏想给寡妇一个下马威,人来可以,但没婚礼没聘礼,还有什么首饰,统统没有,而且还不让寡妇把那个和前夫生的女儿带上,就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来他们家。
寡妇哪里肯依,她闹不了何氏,只能闹二郎,最后转了一圈,又是何氏和儿子闹起来,第一次就没赢,第二次同样也不会赢,寡妇如愿以偿的收了十两聘礼带着女儿风风光光的嫁进来。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平息,谁知重头戏还在后头,那寡妇嫁进来几个月,就以亲娘孤身一人,想尽孝道为由,缠着二郎把丈母娘给接回了家。
那寡妇亲娘也是个寡妇,而且还漂亮,身材又好,只因操劳,所以略显老态,但不影响她风韵犹存啊。
何氏想不同意都难,寡妇肚子里现在怀了孩子,动不动就说要做掉,何氏是憋着气答应的,想着等寡妇生了,她直接就将这母女三代赶出去。
叶老太太作壁上观,她早就和何氏闹翻了,现在不过是维持着面子上过得去就好,哪里还会插手其中,每天乐呵呵的在看何氏与寡妇的婆媳戏还有骂叶老头之间乐此不疲。
只是还没等何氏将人赶走,叶长功又被人抓到,同样是滚草垛子,而且是和亲家母……
毁爆人的三观啊!
同样的草垛子,同样的剧情,还是父子二人和母女二人,这个关系之乱,让村民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这下子流言更好听了,说叶老头先是传授给孙子,孙子又和媳妇串通教坏了儿子。
还有更甚的,怎么荒唐怎么传,让叶老头一度差点气中风,天天缩在家里不出门。
吕氏天天防范着叶长宗和叶老头接触,就怕他也被带歪了。
好在村民有个度,没把叶长德也带进去,只是许氏却被人议论的出不了门。
……
叶云张大嘴:“不会吧,那二郎没和寡妇闹?”
七郎嗤笑着说:“他最可耻的就是这点,二婶和那女人打架,他还去帮那女人拉二婶,你是没看到,二婶那脸,被挠的全是红棱子,太惨了,最后老二还说二婶不对,把二婶直接气病了,在床上躺了两天呢。”
三郎黑着脸听弟弟和妹妹聊八卦,一半是气七郎和妇人一样,到处打听是非,一半是恶心老宅干的事,幸好他们一家从泥潭里跳了出来,要不然现在浑身都是脏的。
叶云都感觉自己有受虐倾向,又恶心又兴奋的打听八卦。
“那四郎呢,四郎说什么了?”
七郎依旧很鄙夷:“老四也不是个东西,谁给他好处,他就帮着谁,早就被那母女两个收买了,现在二婶孤立无援,天天在院子里和那女人斗法呢,二叔也是个窝囊废,没心肝的,说出来都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每次和那女人出门像对夫妻似的,村里人都恶心他。”
三郎皱眉:“二弟,慎言,他怎么说也是长辈。”
七郎不以为意:“大哥,现在就我们兄妹三人,还不能说句真心话吗。”
“我怕你在屋里说习惯了,出门也管不住。”
“怎么会,我出门哪里会说这些!”
三郎:“……”弟弟被带歪了,怎么办?
叶云赶紧问:“那村里不管管吗?把风气带坏怎么办。”
七郎摊手:“怎么管?他们家里人也没谁反对,大族老和干爷爷都去过,还被他们说多管闲事,去了一次就再也没去。”
“那二婶就没想过让族里插手吗?”
“想过啊,也闹了一次,可老二不让,说二婶没事找事,反正最后他们吵了一架,二婶就没说要赶那女人走的话,只在家里吵。”
(我怎么觉得我写这些家庭伦理挺入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