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好不尴尬,拖出来的时候两只兔子的某处还连在一起,看着就有些辣眼睛,她感觉都不好下嘴,底下的母兔子在见光的一瞬间就被吓死了,她想放它回去繁殖都做不到。
那只死了兔老婆的长毛雄兔红着眼睛吱吱的叫着,扭动着身体想跑,结果越挣扎藤蔓就越缠的紧,最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叶云拎着藤蔓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途中又抓到两只野鸡和野兔,找根结实的树枝挑着就走,这六只猎物少说也有二十斤,异能改造身体后她的力气增加不少,两三百斤都能扛得动。
等她回到叶长德身边时叶长德还没弄好,地下被他刨了一个大洞,正逮着人参的枝干一点点扒拉外面的土,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真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叶云只好坐在他旁边发呆。
“真是好东西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长长的一声感叹,她都快睡着了。
她睁开眼看了看,人参大约成人半掌的长度,她也看不明白是几年生的,她的异能对药材的药性无用,强行摧生的话怕是会起反作用的,说不定补血就变成吸血了。
叶长德小心翼翼的拿着,找了几片大树叶又放点土把它包起来,准备明天上镇上去卖,现在天色有些晚,等回到家都可以吃晚饭了。
父女到家的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家里大小见到这么多猎物都很欢喜,今天的粥比昨天的还稀,家里的粮食已经见底,再不买粮就要挨饿了。
等一家人吃完洗漱好睡觉是叶长德才偷偷摸摸把藏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生怕人看见一样。
“他娘,如今有了这个日子就差不多能过下去了。”
苗氏到现在还有种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的恍惚感,说道:“这得卖多少银子啊。”
七郎则一脸希翼的抱着叶长德的大腿:“爹,那可以给我买冰糖葫芦吗?”他记得在老宅看几个哥哥姐姐们吃过的,那时候馋得他都流口水了。
三郎眼神暗了暗,他也想吃,但长久形成的习惯让他开不了口。
之前叶长德闲的时候总会被叶老太太指挥去打猎,有时多有时少。
少的时候就留下来吃,多了就会让叶长祖拿到镇上去卖。
为啥不让叶长德去呢,是怕他偷偷藏钱,家里一切与钱有关的都不会让她沾手。
叶长祖时不时的就会买点吃的回来给家里小孩吃,当然了,没有四房所有人的份,说来也可笑,对老宅最大贡献的是四房,但最不受宠的也是四房。
糖人又贵又小,所以买的少,买最多的就是糖葫芦,一串有五个,只要两文,买两串回来大房二房三房的几个小孩都能吃到嘴里,就算剩一颗也不会给四房,一般都是大郎的,因为他是长孙。
几个孩子每每吃到东西都会在四房面前炫耀,仿佛给他们看一眼就是恩赐。
叶长德也想到不好的事,大手一挥:“买,明天都买。”
又扭头和苗氏讲:“明天早早的收拾好,我们一家都去,早上我去杨叔家借牛车。”
苗氏犹豫着:“要不我和几个孩子就不去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脸上还有伤呢,你去卖了买点儿粮食,早些回来就好。”
叶长德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发现上次的伤好了很多,于是说道:“去,都去,伤好的差不多了,去了选几尺布,给孩子们做几件衣服和鞋子,孩子们衣服都破的不成样子了。”
最后苗氏拗不过也长德,只得同意,晚上七郎三郎辗转反侧,基本到后半夜才睡着。
叶云却在心里计划着明天要买什么东西,柴米油盐是要的,还要买被子,家里的太破了,衣服,鞋袜……左思右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叶云坐在牛车上看着眼前不算繁华的小镇,镇口有个石碑做地界。
据叶长德介绍,此镇名叫“山茶镇”,是白玉府城名下芙蓉县里的一个小镇。
镇上一共也就东西南北四条主街,东街一般是镇上乡绅富户住的地方,都是有钱人,街上没有商铺和摊贩,只街口有间酒楼,名叫鲜味楼,也是镇上的独一家。
南街则是些文人雅士常来往的地方,镇学还有书铺自以及笔墨纸砚之类学子们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西街多是些普通人,临街的商铺都是卖生活用品的,杂货铺绣房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在街尾处有块地是专门圈起来布置了一些摊位,卖些鸡鸭鱼肉和各种农副产品,当然,摊位是要收费的,还有一块专门看管牛车之类的车棚,以防牲畜在街道上乱拉乱尿影响市容,吃草料的三文一次,不吃就两文,这一起被称为市井。
北街却有点乱,都是钩栏院和赌坊,院里也多是住了些穷苦人家,家中无地,只能考在镇上做些浆洗缝补以及出卖体力过活,一般人是不会过去的。
叶云一行先去把牛车寄放在车棚,叶长德拿出背篓背上,是昨天打的猎物,死了的放在家里自己吃,(其实叶云是拒绝的,但没成功,苗氏说活的才能卖上价。)五只活的都带上,上头盖着厚厚的干草,给那看牛车的大爷三枚从杨里正家借的铜板,还是杨里正强塞给叶长德的,一共二十文。
几人来到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妙春堂。
之前坐堂的傅老大夫已经去世了,现在接手的是他的儿子傅春昇,同时也是这家店的掌柜,杨生义的同门师兄。
他们天未亮就出发,如今还早,妙春堂里也没几个病人,叶长德见傅春昇看完诊才进去。
拱手做辑:“傅大哥近日可好?”
傅春昇一个虚扶,“你小子可许久未来我这了,怕是把我这大哥都要忘了,这些是?”他看向叶云几人问到
“这是内人苗氏,我大儿子三郎和小儿子七郎,还有女儿五丫。”叶长德一一给他介绍,苗氏也见礼。
叶长德又让兄妹三人叫傅伯伯,叶云做不来礼只能和三郎七郎一起做了个辑齐声道:“傅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