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中秋节前一天上午,李华虎和文翠屏离开澳门,回到香港,来到李华龙的家。
这天,李逸松和李华龙父子俩都没有出门上班,李华虎和文翠屏来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打羽毛球。
“阿爸,您今天怎么这么好的雅兴啊!”李华虎笑着打招呼道。
“打羽毛球算什么雅兴啊!”李逸松微笑道,“有点累了,都流汗了,停下休息一会儿。”
“阿虎,翠屏,你们想孩子了吧?”李华龙笑着问道。
“想,能不想嘛!”文翠屏叹口气,脸上挂着笑容,“有些时候,想想这么拼命赚钱,到底值不值得。”
“你就别多愁伤感了,让三个孩子跟着三哥生活,我放心。”
李华虎和文翠屏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两儿一女,长子和长女现在读小学,次子两周岁多一点。
“三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啊?”文翠屏嗔怪瞪了丈夫一眼。
“把孩子留在香港,可是我们商量过的结果,三哥家孩子多,热热闹闹的,我们的孩子住在三个家,对孩子成长有好处。以后,你想孩子了,可以每天回香港。香港澳门往返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文翠屏没有接话茬,望着李华龙问道:“三哥,盛江呢?”
李华龙说道:“在屋里看常玉先生画画。”。
李华虎笑道:“盛江那么小,他看懂吗?”
“你小看盛江,说不定盛江长大后会成为大画家。”李华龙微笑道,“你不反对盛江做画家吧?”
“要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如果能够成为大画家,我肯定支持。其实,当艺术家也挺好的,盛江长大后。根本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李华虎呵呵一笑,“先不聊了,我也去看看常玉先生画画。”
李华龙望着李逸松说道:“阿爸,我们别打了,进屋喝茶。”
“好!”
李华虎进屋后,微笑着和常玉打了声招呼:“常先生,您好。”
“李华虎先生,您好。”常玉微笑道,他之前和李华虎见过几次面,也聊过几句。
常玉对李逸松一家人的印象都很好。特别是李华龙,他能够感觉到李华龙对他画作的欣赏。
“爸爸!”李盛江跑到李华虎跟前,抱住了父亲的大腿。
李华虎蹲下身,将李盛江抱在怀里,在儿子脸上亲了一笑,笑呵呵道:“盛江,想不想爸爸?”
“想!”李盛江咯咯笑了起来。
“真乖!”李华虎乐道,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李华虎陪着和常玉闲聊几句,他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在。和李华龙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刚聊几句,李逸松插话道:“你们俗不俗啊,在常先生面前,就别说生意上的事情了。常先生。您休息一会儿,过来喝点茶。”
“好的!”常玉从善如流道。
这天下午,李华文和周丽云都提早下班,下班后。他们直接来到李华龙的家。
“盛全,琳钰,他们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李逸松问道。
“琳钰还没有放学。盛全说等她放学了,一起过来。”李华文答道。
“盛全工作还努力吧?”李逸松又问道。
“挺努力的,过几年,就可以独当一面。”李华文欣慰道。
“大哥,你才几岁啊,现在就想着退休了啊。”李华虎笑呵呵道。
“我说盛全可以独挡一面,也没说把公司交给他。”李华文微笑道。
“盛全二十六岁了吧?”李华虎问道。
“虚实二十六岁,再过一个多月,他就满二十五周岁了。”李华文说道。
“盛全也不小了,该结婚了。他和他那个高中女同学,处对象好几年了吧,华文,丽云,你们也催催他。”李逸松说道。
“丽云没少催他。”李华文苦笑道,“可他说自己还年轻,想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急着结婚。”
“盛全什么意思啊,骑驴找马?”李华虎开玩笑问道。
“你怎么这么说你侄子呢?”李华文瞪了李华虎一眼,佯装不悦道,“盛全像我,用情很专一的。”
李华虎不置可否一笑,转移话题道:“大哥,今年中秋节,你给公司员工送月饼了吗?”
“送了,能不送嘛,往年都送,今年不送,肯定说不过去。”
李华虎笑呵呵道:“我发现越大方的老板,越有钱。”
“你把话说反了,是越有钱的老板,越大方,穷的老板,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李华文微笑道,“不过,也不能太绝对了,很多有钱的商人,很小气了,守财奴一样,不仅对员工很苛刻,还对自己很吝惜!”
这天晚上,在李逸松和李华龙的再三邀请下,常玉留住在李华龙家过夜,第二天,常玉将和李逸松一家人一起过中秋节。
次日,中秋节,星期五,这天学校上课,入学的孩子都去学校上课了,而李逸松和三个儿子都没有出门上班,他们的妻子也都待在家里,热热闹闹地过中秋节。
中秋节这天晚上,李华龙陪杨蒙过夜。
激情缠绵后,杨蒙依偎在李华龙的怀里。
杨蒙问道:“阿龙,常玉先生的画作,将来真的会很值钱吗?”
李华龙闻言一愣,笑着反问道:“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啊。”
“我不是听你说过几次,将来,一副常玉先生的画作,就能够换一套房子。”
李华龙笑道:“既然你都听我说过了,你还问。”
杨蒙娇嗔道:“我没话找话说,行吗?”
“行,蒙蒙老婆大人想说什么都行。”李华龙笑呵呵道,“印象派油画,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杨蒙微笑道,“莫奈,毕加索。还有梵高,他们的画是印象派吧?”
“没错。外行人看印象派的油画,觉得不好看,还觉得画家的画画水平很一般,但在行家不会这么看。油画不是照相,画得像未必好。我感觉常玉先生有些特例独行,一位伟大的画家,一定要具备这种特质。我想将来多为常玉先生作画展,多多推广他的画作,好好包装一下。将来,他肯定会成为世界著名画家的。有名了,他的画作自然就值钱。”
“有点炒作的嫌疑啊。”
“多少有点吧。就说梵高吧,他去世之前,生活潦倒,世界上还有很多知名画家,生前过的不如意,画作得不到认可,等他们过世后。他们的画作得到追捧……世事无常啊!”
李华龙轻叹了一口,神秘一笑,继续说道:“蒙蒙,你想象一下。三十年之内,一副梵高的画作能卖几千万美元,甚至上亿美元,那是什么样地疯狂。”
“不会吧?!”杨蒙惊诧道。对她而言,一幅画卖上亿美元,就是天方夜谭。“现在梵高的画作能卖多少钱呢?”
“梵高的画作数量很少,大部分存放在博物馆里,市场上流通的画作数量就更少了,所以说,梵高画作的价格不好说。”
“你手里有梵高的画作?”
“有一副!”李华龙嘿嘿笑道,“是一副静物画。”
“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放在哪里?”杨蒙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前年买的,花了八十多万港元,我觉得物超所值。现在挂在306房间,你应该见过的。”
“好像见过,八十多万港元也太贵了!”杨蒙略带惊讶道,“我根本无法想象那幅画将来能卖几千万美元。”
“我就是一种感觉,未必会成真。”
“如果你的预言成真了,那你会卖那幅画嘛?”
“我个人挺喜欢那幅画的,不管将来值多少钱,我也不会卖的,当做传家宝留给后代。”
“如果你的后代要卖这幅画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了那么多的。就算我喜欢那幅画,也不可能让它随我进坟墓。”
“我记得好想《兰亭序》跟着唐太宗李世民进了坟墓吧?”
“是有这种说法。”李华龙微笑着在杨蒙的脸上亲了一下,“不聊了,我们睡吧。”
“那你关灯吧,亲爱的。”杨蒙嘻嘻笑道,等李华龙关了灯,又说道,“晚安!”
“宝贝,晚安!”
“呵呵!”杨蒙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叫宝贝,你不觉得肉麻?”
“没有啊。西方的老头老太太,就算**十岁了,还不是天天把达令之类的词挂在嘴上。在这方面,内敛的东方人应该向西方人学习,爱要大声说出来。”
“爱要大声说出来……将来,这会成为你的至理名言。”杨蒙笑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困死了。”
“那就不说了,晚安!”
过完中秋节之后,常玉保持最佳创作状态,激情四溢,一个多月的时间,创作了二十多幅画作,其中大部分是为李逸松一家人创作的肖像画。李华龙看到这些画作,非常的喜欢,欣赏艺术的同时,他挺市侩的,总想着将来每副画能卖好几千万。
……
十月初,金地集团持续多天在《明报》等多家报纸上刊登出售海军船坞地块分割出的五块地皮的广告。
10月13日,金地集团举办了一场公开拍卖会,五块地皮分别被恒生银行,香港置地,汇丰银行,和记国际和久安集团买走,这五块地皮的成交价,略高于李华龙的最高估值。
这五块公开拍卖的地皮,购买成本不过3千万港元左右,最终卖出了9260万港元的天价,足足两倍有余的利润,尽管最近几个月,香港楼市回暖速度很快,但还是很让李华龙惊喜,卖高价,他自然高兴了。
“阿龙,恭喜你了。”李华文笑着道贺。
李华龙和李华文握过手之后,感叹道:“大哥,我真没有想到能够卖出这么高的价钱。要感谢你为我抬价。”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啊!”李华文笑呵呵道,“其实,我早就预料到这五块地皮的成交价会超过九千万了!”
“真的?”李华龙好奇道,他觉得大哥的预测也太大胆了。
“最近半年,香港房价和地价的涨幅很大,已经超过了去年年底的最高峰了。加上海军船坞这块地皮的位置实在太好了,加上你提出二十栋建筑,用天桥相连,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金钟的潜力无限,说不定将来金钟会超越中环,我……”
这时候,有人过来找李华龙攀谈,李华文也闭上嘴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