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卢显城这边也没什么决断,突然一下子小鬼子那边就宣布这个事情,一时不知所措也是挺正常的。
想不明白干脆就先放到了一边去,卢显城又看了看自家马厩里的马,问了一下繁殖牝马的状态,毕竟这个月未,下个月到了直到六月就是配种季了,对于现在牯山的所有育马牧场来说这可是大事情。两年前大家对于这事还没直接的感受,但是现在没人不明白了。
原来赛马玩到了最后特赚钱的不是上赛道,而是配种费的收入,看着卢显城这两年来捞的钱,现在估计每个牯山纯血马主都眼巴巴的直流口水,每个都想拥有刨皮刀这样的种马王,这东西就相当于印钞机。
“先生,咱们刨皮刀这边国内呆的时间是不是少了一点儿”吕耀说道:“很多人想出高价来买刨皮刀的配种权!钱哪里赚还不是一样嘛,别偏宜了老外啊”。
“怎么可能一样呢,钱虽一样,但是影响力不一样啊,你不会只想着刨皮刀一直就九万的配种费吧,这价格我跟你说,大亏特亏了,到不了二十万美元对于大红来说那就是失败”卢显城说道。
“咱们的大红好是好,但是没有成绩支撑啊,虽说咱们这里挺牛的,但是人家不承认”吕耀说道。
对于大红牯山人都觉得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好马,短途皇帝不是白叫的,之所以在国际上没出成绩,老实说运气使然,像是大红这样的奔到了国外,因为晚发育所以不提三冠的事情,但是拿上大几场,十来场GI冠军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要不也对不起他脑门上的金冠,但是这货正当年的时候牯山没有这条件,而且就算是想送到国外,那时也是疫区人家也不让你进去玩,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唯一可能的就是看大红的子嗣,就目前来看这些小东西都还挺争气的,日本那边美国那边的反映都挺让人欣喜的。随着大红子孙的成绩越来越好,出成绩的数目越来越多,配种费自然就会跟着水涨船高。卢显城现在是着眼以后。
卢显城一想:自己怎么又扯到这上来了,于是摆了下手说道:“算了,咱们不聊这个了,鱼子酱的孩子产下来了没有?”。
“还没有动静,按理说就算是迟了也该出来了,不过现在还是没什么动静,肚子到是越来越大的就是不出来!我们估计就是这两天啦,再拖下去这小马驹儿总不能在娘胎里呆上一年半吧”吕耀开玩笑的说道。
老话说的好,猫三狗四猪五羊六,马怀驹子整一年,一般来说小马差不多三百四十天左右的时候就该出生了,虽说鱼子酱这边晚了半个月配上种,可是这预产时间都过了大半月了,还没有生!开始几天大家还小心着,谁知道这小东西大有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的势头,一直就跟长住了似的。
弄大家从焦急到期盼,到了现在大家的心情就成了:就这样吧!
对于这匹小马,卢显城心里也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小马驹的父亲成绩不入老卢的眼,这东西到是不说卢显城不舍得钱什么的,而是配种的时候出现了错误,原本鱼子酱订的是欧洲的千禧年凯旋门冠军先力达,谁知道配种的时候居然出现了操作失误,配了马房另一匹马美梦,虽说这马的成绩还能看,赢过法国和爱尔兰打毗,但是比起先力达的成绩可要差多了,而且两匹马的配种费也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因为这事情,马房还要求人家那边赔了钱的,最后不光是配种费没给,还捞了五万美元回来。
“那出生的时候告我一声!这又是一个闹心的事情,原本说这些天日子过的挺顺的,谁知道这么数落,破事儿还不少”卢显城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四轮小摩托旁边走。
两人先后上的摩托就往刚才马栏那边走,到了围栏的附近看到了仨个小人儿已经跨上了马背,正开心的小跑着呢。
“骑的挺不错的,这仨孩子都有天份,骑师估计是不成了,玩玩盛装舞步什么的也挺有范儿的!”吕耀说道。
至于骑师为什么不成,那很好理解,卢显城一米八,梅沁蕊这边也一米七几的个子,两人生的孩子都矮不了,盛装舞步到是没这么多的要求,而且看起来也绅士。
卢显城却笑了笑:“算了,所有的搞运动的我都不赞同,原来梅沁蕊那边还想着女承母业,让弥弥练艺术体操什么的,立刻就被我拒绝了,家里这不缺那不缺的没事干吃那苦干什么,至于什么为国争光的机会抢什么抢啊,总得给别人留一点儿吧,再说了弥弥一加拿大籍的争什么光去啊。这些东西啊会玩就行了,喜欢一项运动玩玩就成,像什么音乐啊,书画之类的学习学习就可,没必要搞的过深入……”。
哈哈!吕耀笑了起来,知道自家的老板是觉得当个运动员苦,不让孩子进这一行。要是梅沁蕊一准要数落一下,但是在吕耀这些人看来,算什么事啊,反正自家老板口袋里的钱都快漫出来了,孩子就算是坐吃山空这辈子也够了,随他去了!
现在国内还没有二胎之说,越有钱就越小气的卢显城明显的不想出超生罚款的钱,加上梅沁蕊怀弥弥的时候就打算二胎了,这么着弥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加拿大人,拿起了枫叶国的护照。
看着卢显城回来了,梅沁蕊立刻说道:“走吧,咱们回家去!”。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围栏的门,对着仨小孩子喊道:“先别骑了,回家再骑!”。
弥弥和弟弟玩的正开心哪里能舍得下来,立刻央求说道:“妈妈!我能骑着回家么?”。
“行!”梅沁蕊说道:“不过话可说好了,马儿回了家你们就要自己照顾,早上起来和爸爸妈妈一起把小马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卢显城听了这话,心道:果然!梅沁蕊就在这里等着仨孩子呢,虽说这小马不大,产的粪自然也就不会太多,但是对于孩子来说照顾一匹马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便是一匹微缩马。
大家别看骑马都是挺帅气的,现在到牯山旅游来的十个中有九个半都是冲着骑马,骑大洋马来的,但是让他们打理一个月的马,估计没有几个受的了的。
马厩里的工作就是干不完的,工作人员从一睁眼干到天黑一天就这么轻飘飘的过来了。而且真实的所谓牛仔的生活也并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风花雨月,骑着马跟没事人似的到处乱逛,一眼不合掏出枪来立刻就为砰!砰!砰!根本没这么诗意。
眼中看到的不是活儿就是马粪,要不美国牛仔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身的马粪味儿,电影中的牛仔就相当于是国内的纯情片,几个角整天屁事不干以谈恋爱为生,今天你爱我,明天我爱她,杯着你的孩子的主角都能理直气壮的说我一直爱的不是你,而是他之类的扯淡剧。
总之就是照顾马很辛苦!更辛苦的一直坚持下去,几年十几年的!可惜的是仨小家伙不知道这一点儿,看着父母每天忙一阵挺简单的,所以现在小脑袋点的跟磕头虫似的。
“嗯!”
“妈妈,我保证!”。
三只小手竖的跟小树林似的。
卢显城小声的以一种别人不可闻的声音望着梅沁蕊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狼外婆啊!”。
“爸爸,你开车,我们带路!”弥弥骑着自己最中意的黑身金鬃的小矮马一出了围栏,立刻就对着父亲喊了一声。
卢显城一听立刻抬起手:“好的,你们快走,我们马上就来!”。
“咿哈!”
“咿哈!”
仨个小人儿有模有样的催着骑下的小矮马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小马驹儿性格也温顺,当然了性格不温顺的徐老爷子也不可能送过来,马没了没什么,要把卢显城的几个宝贝孩子摔出什么来,卢显城非得找他拼老命不可。
这么点儿小马撒开四蹄快跑也不太可能,牧场里的草虽说已经修剪过,不过因为它们的体格小也到了它们的肚皮呢,对小矮马来说,现在牧场的草已经挺高了想跑也跑不快,只是带着点儿小跑,速度也就跟儿童骑自行车差不多的速度,就算是摔下了马也没有丝豪的危险性。
卢显城开车,梅沁蕊坐在副驾,目光始终注视着前面的仨个小身影。
“弥弥不能这么疯玩了!从明天开始就要老实的学习!我跟你说别我一说你就护着”梅沁蕊说道。
卢显城说道:“媳妇,咱们能给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不?我小时候也没这么多的班上,照样长这么大!我这么跟你说吧,上小学的时候我连一到十都数不完,你看现在不是照样长成这样!整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老卢有点儿选择性的忘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性子那叫一个操蛋,根个炮仗似的,真的说不上什么好,只不过自己觉得挺不错的罢了。
梅沁蕊说道:“咱们那时候能和现的孩子比么,现在什么生活以前什么生活。我可跟你说,人家李婧的孩子也就三岁,已经会好多东西了,朱雪的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小提琴拉的有模有样的,咱们孩子学什么你不是说苦就是说累,孩子不吃苦不受累将来怎么进入社会……”。
“作孽啊!这么小点的孩子一个个跟小老头似的”卢显城可不羡慕梅沁蕊这些所谓闺密的孩子:“你说说这一辈子下来有什么意思,从小就开始学这么多东西,熬到了大学,毕业了要工作,然后买房子一个接一个的压力就出来了,接下来又是结婚生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又开始,无限循环,又开始各种班了,整个人生跟恶梦似的,咱们活的轻松一点儿成不,让孩子的童年多点儿阳光,可以么?”。
刚想继续说服媳妇儿,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马会那边打过来的。
接了电话嗯了两声之后卢显城就挂了电话,然后对着梅沁蕊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去的趟赛马那边!”。
“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别喝太多的酒,对身体不好”梅沁蕊嘱咐说道。
“知道了!就是商量一下明年的事情,现在大伙儿心气都上来了,不光是准备搞咱们自己的三冠赛,还准备搞个赛马节之类的东西,就跟美国人的育马者杯似的”卢显城笑道。
梅沁蕊回道:“早就听你说过了,现准备真的搞了?”。
“嗯!国内一些赛马场把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就算是省会也在苟延残喘了,根本不是对手。这些赛马场也算是为咱们国家的赛马事业做贡献了,所谓的先驱先驱不就是死在沙滩上的结局嘛。现在咱们牯山窝了好几年,扯起大旗的时候到了!”卢显城开心的说道。
“广市那边可以卖马彩,你们这边自掏腰包还这么开心?我还真没有想到,二三级的比赛除了你们还真有人掏钱”梅沁蕊打趣的说道。
现在牯山的二三级赛,居然还有企业的老板买举办权了,这让梅沁蕊觉得,哇!真是很神奇!
卢显城笑道:“中国足球这么烂,黑成了这样都有人抢着一年进去扔上千万去玩,何况咱们这里公平公正的赛马!这是杜国豪招集大家碰个头,马上大家就商量着把几场比赛和国际接轨,明年的整个比赛各个级别该如何调整安排,现在可不能一天之内连着三个级别都上了”。
现在赛马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大家都觉得该是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了,顺道也抽抽广市的那拨讨厌鬼的脸。
“那不是你们要大展鸿图了嘛,恭喜,恭喜!”梅沁蕊一看丈夫的心情这么好,凑趣似的拱了下手。
“同喜,同喜!”卢显城一谈起这事情就把孩子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