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信息惊到,而徐醒更是张大嘴巴,心中疑惑终于解开。
“你有脸做,还怕说?”艾琳冷笑,面对自己的爷爷,同时也是父亲,脸上挂满了嘲讽与冷漠。
如此复杂变态的关系,让人们一时间都错愕懵圈,难以反应过来。
“呼……”徐醒率先用力的吐了口气,爷孙俩他了解,对于他们的关系本就感觉异常,如今事情原委这才了然,以前的诸多怪异如今这才解释的通。
众人经过短暂的错愕立即将艾琳制住。她的事只是家事,而众人则面临生死危难,一番查看之下,她的双腿果然也是木制,且和克里的一样精致。
与此同时,徐醒则带着众人来到一楼,伸手触摸门口的铜锁。
厚重的门锁发出咯噔闷响,沉重以极,翻转触动完全锈死一样,然而已经知晓很可能有问题的众人立即发现这上面的异常。
细看之下,铜锁的侧面有枚不起眼的孔洞,只比针孔大一圈。
孙罡眉头微缩,伸手自怀里掏出根铁丝,这东西平日里没用,开锁撬窗却能派上用场。
铁丝朝着锁孔里轻轻一捅!而后转动试探,很快便感觉里面咔嚓脆响,沉重的铜锁蓦然而开!
“这是……!”孙罡讶然看着铜锁,瞳孔收缩。不止他,四周其他人也颇为惊诧。因为这锈迹斑斑的铜锁应声而开。
层层转动,如莲花般绽放,露出里面内芯,仿佛全新一般。如此工艺,绝对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不知是什么样的匠人才能打造出如此物件。
众人看着第一间库房,轻轻推开房门,发出咔嚓轻响,里面的景色也豁然开朗。
然而在入眼后所有人却纷纷本能的倒退半步!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这间屋子不大,点着淡淡烛火,散发着昏黄色,除了一张破木床以及梳妆柜外,屋子正中间则摆着一尊大石棺!
这尊石棺体积颇大,足以盛下两三个人。
此刻艾雪•茉莉安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众人,刚刚的长裙已去,露出里面的贴身内衫,修长的身躯即便坐着也是婀娜有形,诱人至极。
然而向下看去之后,诡异恐怖的一幕却出现了,只见她的双腿完完全全就是两根木棍!
迥异于克里和艾琳,如此粗糙且简单的制作,相对于她的容貌和身材来说,简直就是侮辱,**裸的侮辱。
“呵呵呵呵……你们还是发现了。”艾雪咯咯笑着,仍旧洒脱,可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悲凉与沙哑。
她轻梳着头发,动作舒缓自然,可越是如此,越给人怪异的感觉。
昏暗的烛火下,如此仿佛画中人的美女,配上诡异的下肢以及硕大的石棺,画面如同定格在虚空……
大家在门外如同看着一副彻底展开寓意极深且古旧发黄的恐怖画卷,生生立于眼前,柔与刚、阴与阳、强与弱的扭曲冲撞,直看的人心阻塞,仿佛沉入深水。
莫名的恐惧笼罩在人们头顶。
“嘚嘚嘚……”牙颤的声音出现在每个人身上,无声的恐惧,寂静的恐惧,伴随着颓废与绝望。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艾雪带给众人无尽的视觉与心灵冲击,居然可以在一个女人身上聚集如此极端的美好与绝望。
“我的孩子居然活了!可它们却是魔鬼……魔鬼……天啊……木工的尽头便是创造生命?我的技艺已经这么精湛了?可自古以来那么多能人巧匠却为什么没有类似的记载……?这......也许……他们确实没有我强……可如果不是的话,究竟是时事造就了我,还是我吸引了魔鬼……?啧啧......艾德里安.亚当。”
蓦然间,一道轻吟声响起,在安静的石屋内显的如此突兀。
同时也打断了大家憋闷的心情,在错愕中骤然清醒过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徐醒居然已经走进屋子!此刻他正站在石棺的一角低头阅读着,那里雕刻着几行字,字体不算大却是浮雕。
众人立即仔细凝望,可以看出,雕刻的人写出这行字时还算从容。
“徐醒!”孙罡眉头微蹙的伸了伸手,心中感觉颇为奇怪,好像徐醒对于艾雪的腿早就知道一样,丝毫没有半点惊奇,反而对棺材上的文字很重视。
“这就是木狸子的“父亲”艾德里安.亚当留下的文字,看来他对于自己的作品能够成为‘**’非常吃惊呢,至于木偶能活动到底是他的本事,还是恶灵附体,他由于过于骄傲恐怕也不愿意多思考了。”徐醒站起身,看向艾雪,这女人缓慢的转回头,脸上皮肤褶皱的仿佛百岁老妪,眼神中则透着惊愕。
这副样子与之前的模样反差极大,如同换脸一样,给在场众人极大冲击。
“你真是刚刚的艾雪?”孙罡戒备的举起棍子,这女人怎么短时间就变了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从服装身形以及声音来判断,绝没人会认为这是刚刚的美女艾雪。
她伸手敏捷,逃跑时快的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如今虽然变成如此苍老恐怖的模样,却绝不能掉以轻心。
“你……你……绝然不吃惊,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艾雪的声音沙哑,仿佛每多说一个字都吃力至极。
只是,她对于到了这里仍旧冷静的徐醒颇为惊异。
“谁不会死?”徐醒无所谓的叹了口气,伸手摸着这口石棺,木质棺盖同样厚重如铁,只有用力才能推动。
其上有滚轮,但可能由于时间太长未开而稍显阻塞。
用力推开,然而这棺材里却是空空如也,石质底座上没有半点物件。
“上次我伸手扶你,腿正好踢到了裙摆下,然而却是空荡荡的,所以早就知道了。”
“这是陆离和陆题的棺材?他们现在在哪儿?”徐醒看向艾雪,面对这位被傀儡改造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他没有丝毫畏惧。
或者说,面对恐惧,徐醒早已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