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徐醒眉头紧皱,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他盯着裘小菱问:“你又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裘小菱是怎么知道爷爷这个秘密的?此事,必然藏的非常深!
自己作为孙子都没能发现,她一个外人又怎么知道的?
谜团,似乎这座村子到处都是谜团!
冷风吹过,已近傍晚,四周的温度也随之下降,后院越加阴暗,淡淡月光虽能视物却又增加了几分冰冷。
“呼呼——”
寒风皱起,吹的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我是因为……不好……你快回去!”裘小菱刚要张口,骤然间,寒风让两人浑身一哆嗦,更是惊的小丫头向后一跳,随即脸色苍白的转身逃回自家屋里,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唉?”徐醒脸色一凝,本能的伸了伸手,但也意识到对方明显不会回头。
刚刚的寒风彻骨似乎掺杂着一丝阴气,而这便是她立即跑开的原因。
念罢,徐醒环视四周,神色警惕的迈步走回了家。
推开院门,发出吱的一声轻响,院内阴冷黑暗,除了灵堂的灯火仍在外,显的如此孤寂荒凉,如果这里不是儿时的家那除了恐怖之外将再无其它感觉。
徐醒迈步来到灵堂内,爷爷的尸身躺在棺材里,长明灯轻轻摇曳映照着所有东西的影子都跟着晃动。
灵位上写着爷爷“徐一行”三个大字。
他凝视着爷爷的名字又看了看棺材,沉声道:“你不让我透露你死亡的消息,可却有人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呼……不知最后是福是祸……”
徐醒看着爷爷徐一行的名字久久驻足,好半晌,他似乎有些恍惚,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等等。”徐醒突然瞳孔一缩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自己的爷爷名叫徐一行?他怎么不记得这个名字?
两世轮回,以前的记忆似乎不那么清晰,徐醒已如眼下的年轻人徐鸣一般,似乎失去了本体的那般勇猛,居然再次体会到了害怕!
而真正让他变色的是自己的爷爷到底叫什么?脑海里的记忆猛然混乱起来!全身汗毛也随着这一刻竖起,冷流自脚底直蹿头顶!
而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为何这么的古怪?
徐醒虽然仍旧意识的到自己处于幻术的第二世,但已完全沉浸在这一世的世界之中且已与徐鸣这个普通学生融合。
这一世的世界以及记忆迥异于本体曾经的世界,这里虽看似更加平和,可事实上却更加诡异!
他猛然再次凝视灵位,徐一行,为何这名字如此陌生?自己和爷爷相处的记忆可是非常真实的,可爷爷的名字自己居然不记得了!
再看向棺材,凝视着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寒冷,孤寂的院子让自己全身寒冷,没有了修为实力,即便自己再见多识广也难以抑制人体本能。
棺材里的老头到底是谁?他真的是自己爷爷?还是凭空冒出来的可怕怪物?而自己呢?一名学生运动的领导者之一,反倭国、反列强、反军阀的先进青年?
看似正常,可似乎一起又都有些反常。
徐醒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一世、上一世、本体的世界到底哪个是真的?
看起来,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同时也是如此的诡异可怕!
“呜呜——”
寒风在院子里呜咽,如少女在角落哭泣,月光偶尔洒下,虽然增加了微微光亮却也如同一层寒霜让这里更加的寒冷……
徐醒现在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黑暗之中,如果是这样自己留在城里总比在这里好。
“咯吱……咯吱……”
突然间,徐醒只感觉一阵轻微噪响出现,那居然是棺材的下面!他立即警惕的抄起地上的棍子,而后低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下面正有一对幽亮的眼眸凝视着自己!冰冷中透着好奇!
“喵!”
跟着,刺耳的猫叫声发出,原来只是一只大黑猫罢了,胖嘟嘟看起来营养非常好,徐醒放松了一些,这只黑猫径直自棺材下踱步而出。
它的步态优雅,骄傲的如同皇帝,昂首挑衅般的看了徐醒一眼。
“喵!”
随即黑猫将头一撇再次叫了一声,转身来到院子之中,由于身躯漆黑,迅速融于黑暗里消失不见。
“呼……”徐醒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他再次看向棺材,突然间,眼眸一凝!
原来自己扎好的纸人,在此刻居然向前躬身弯腰了!
按照这所谓的爷爷徐一行的说法,只要纸人弯腰,那便是到了要启灵的那一刻。
只是纸人弯腰鞠躬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它们微微侧身竟朝着一个角落鞠躬,而那角落,正是黑猫刚刚所待的方向。
“喵!”
随着一道猫叫,四周接连响起了连续的猫叫!
“喵喵喵……!”
只见十数只野猫自四面八方朝这里汇聚而来,它们居然拟人的列队蹲在棺材下,伸出猫爪拖在棺底,小脚一蹬,居然将棺材托举起来!
“叮铃!叮铃!”
两道铁链撞击般的躁响出现,跟着,棺材也震动起来。
“喵!”
黑暗处再次一道猫叫,两道锁链自那里蹿射而出,紧紧捆在棺材上,而最初那只骄傲的大黑猫则重新踱步而出。
它凝视着徐醒,脸上仍旧挂满了骄傲,只是此刻它突然喵了一声,似乎带着催促的意思。
“啊?啊!”徐醒这才缓过神来,这些猫不是猫精,而是恶鬼附在猫身上!恶鬼当然可以附身在各种活着的生灵甚至死物上,只是它们更喜欢人形生物。
包括人类以及娃娃,而附身在猫身上,还是一群这样的黑猫,即便见多识广他也从未见过。
徐醒并未多踌躇,立即来到棺材前将石碑背在身上,双手抱起石碑,大踏步来到黑猫面前,这东西骄傲,他比黑猫还傲!
“出发!”
徐醒如同这群猫的老大一样,单手一挥,整个人一马当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