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訇然间,自己的船底也终于开始破损,船身随着大浪的拍打而开始扭曲。终于,随着连续咔嚓爆响,迎来了散架的命运!
徐醒毫不迟疑,催动伯爵软甲凌空而起。
朝着前方的轮船飞去,抵近后才发现,这艘船的体积之大,相较自己的破船简直就没法比,对方大了何止数十倍!
如同趴伏在海上的山峦,稳稳前行。
“嗯?”徐醒蹙眉,他立即看出了异样,原来这艘轮船只有顶层亮着一盏灯,剩下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如同一艘幽灵船般,而仅存的那盏灯也是如同吸引蚊虫的捕蝇灯一样。
“呼……”徐醒捏了捏额头,自从来到这片大海,似乎就没有任何能够安全的所在。
只是既然来了,便别无选择,干脆好好待着即可。
念罢,徐醒径直落到甲板上。
这艘船规模太大,他慢慢朝着船舱探去,下方,寒气汹涌,闪烁着淡淡灯火。
“好冷!”徐醒蹙眉,那种冷彻骨冰寒,除了强烈的阴气之外还有实际的冰寒。
就如同冰库一样,里面应该冻着什么。
他谨慎的探头望去,下方空间极大!顺梯子转个弯,一扇铁门挡住去路。
扒着铁窗往里看,蓦然间,徐醒瞳孔一缩!
“这是——?”张语茜也跟着惊呼,她的声音传自灵魂,能让其吃惊的事,已经颇为罕见。
只见下方船舱里是一座巨大的冰库,长数百米,宽也足有几十米。
里面堆砌着一枚枚冰块,每枚冰块里都冻着一枚人头,他们全都闭着眼眸,看起来颇为安详。
可整座船舱那浓郁到滔天的寒气,能够想象其中的怨念有多么强烈!
“这……?”徐醒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脱掉尸皮,让这帮家伙感受到人气逼近会有什么效果!
想来和油锅入水差不了多少,念罢,他毫不迟疑立即从船舱退了出去,在船尾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休息起来。
自己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待在这里。可明知不是善地,他首先选择的是隐藏。
“轰轰——”
巨型轮船冒着滚滚浓烟,朝前而去,面对滔天浪潮径直前进。
三天时间过去。
前方一片大陆骤然出现!其上,居然有着一条条的传送带,径直朝着山顶而去。
“呜呜呜——”
还未抵近,便听到阵阵哭嚎响起,随着抵近,哭泣声越来越明显,几乎震天动地,揪人心神。
徐醒紧皱眉头,这他娘的是什么恐怖的地方?
探头观瞧,只见到大量轮船都在抵近着这里,密密麻麻数不清楚。山后,蓦然坐起一道千丈高的背影!
长发稀疏的挂在它那几乎快要秃掉的脑顶,裸露的灰色肌肤,居然长满了疙瘩,成千上万,仔细凝视,那居然全部都是人脸!
而传送带上的,则是刚刚在船舱内看到的一枚枚冰冻人头。
巨大的身影慢慢转身,没有任何五官!灰色的头颅,只有嘴巴处有一道如同用刀直接划开的裂缝。
“呃——”
随着他的张口,大地震颤,传送带上被冰冷冻的头颅悉数被送入它的面前。
那山峰好像碗一样,同样堆满了人头,在他的手掌挥动之下被全部塞进嘴里……
随着这个动作,那些头颅也终于惊恐的睁开眼眸,凄厉的咆哮、尖叫着,无尽的怨气同时入腹。
徐醒眼眸瞪的滚圆,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这怪物的实力有多强大自己无法判断,但至少也不比当年的红棺或无量河上的水鬼弱,绝对在鬼王之上。
自己的实力面对这种怪物,即便是蝼蚁也称不上。
若是如此,岛上还有多少类似监狱长图革里,或是副监狱长巴斯等级的怪物,那自己根本无法知晓。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船上待着,熬时间就好,修炼速度总比灵月观里会更快。”徐醒默默暗忖,然而就在他如此思考之时。
他蓦然发现了其他各个方向的轮船,似乎不仅仅运送人头,山后的可怕怪物虽然看起来爱吃这东西,但他的事物仍旧有很多其他物品。
“那是……海兽……?”徐醒蓦然而惊,他看到了有的船舶运上来足有数十米长的海兽!
虽然已经被捕,但它似乎仍是活的,禁锢在金属制成的笼子里奄奄一息。
除了海兽,还有其他各种鱼类,个个灵气澎湃,种类繁多。
“珍惜海兽……海鱼……”徐醒瞪圆眼眸,讷讷自语,眼中冒出阵阵精光。
它们像是调味料般,混入怪物食用的传送带上,让其吃的不亦乐乎。头顶那巨怪像是不需要移动般,坐在山后只顾狂吃。
由于被山遮挡,看不到那东西的下半身。
直至轮船抵近,徐醒发现自己看都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这岛上站着大量黑袍人,他们身材高矮不一,但全都是阴气缭绕。除了这些怪物,还有些弓背含胸,全身长满灰毛的僵尸在这里走来走去。
它们主要负责搬运货物,犹如苦工一般持续不停。
“这是座鬼岛……?而且是恐怖大鬼的鬼岛……?”徐醒四下环视,已经有所判断,只是不知道它的地盘包含哪里,看起来,图革里和副监狱长巴斯他们并不属于这里管辖。
否则不会如此忌惮,双方距离这么近看起来也并非敌对,想来应该是某种互不干涉的状态。
轮船靠岸,岛上布满了各种石质仓库看起来主要用于冷冻。
越珍惜的海兽和海鱼便直接送到仓库里,防止时间过长而腐坏。
徐醒所在的轮船抛锚,稳稳靠在岸边,很快,便上来大量黑袍人,而船长室方向也走出了一排黑袍恶鬼。
这种统一的着装更像是邪教聚会,没有多余废话,船舶前面的闸门猛然打开,大量灰毛僵尸径直蹿过来,开始熟练的搬运起来。
徐醒躲在船尾,看着黑袍人似乎在交接着什么,似乎还露出不满的情绪。紧跟着,部分黑袍人走下船,朝巨大的石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