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能给口吃的么?”小女孩虚弱的问,声如蚊蝇,很显然是被饿的够呛。
徐醒眉头微蹙,虽然乱世之中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可真到了眼前,不管的话始终过不了心里的一关。
念罢,他转头在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枚大肉包子,伸手递给了对方。
“吃吧。”看着这位小女孩,徐醒眼眸露出柔和的光芒,似乎回到童年时的自己一样,在村子里无忧无论的成长,虽然过的清贫,但至少有吃有穿。
小女孩见到肉包子眼睛几乎冒光,她伸手将包子抓在手心,大口吞咽起来。
“呜呜……”她双手并用,吃的气喘吁吁。很明显,肚子太过饥饿。
“慢点吃,来喝点水。”徐醒自铺里又取了碗热汤,递给小女孩,对方茫然的接过来,再次大口吞咽,瘦小的身板轻轻颤抖。
饿的身躯脱力,好半晌,脸上才重新恢复红润。
“小樱桃,你在干什么?”蓦然间,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容貌艳丽的少妇迈步走过来。
穿着艳丽,动作慵懒,虽然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仍旧风韵犹存。
她先是看了看女孩后蹙眉喝问,待见到徐醒则立即兴奋张口:“唉?小哥,进来玩玩吧?阿鲁卡丹保佑你……”
“不好意思。”徐醒听到这种声音便浑身别扭,朝小女孩眨了眨眼,没有多余废话,立刻转身离开,完全不理会少妇,只当没听见。
“回去!”
身后少妇传来厉喝声,小樱桃不敢怠慢,立即跟着她回到屋里。
天已彻底黑了下去。
徐醒回到郡城内,公寓房间内点着淡淡灯火,轻轻推开房门,回到自己屋里重新的收拾一番。
洗漱完毕,周身清爽,徐醒感觉自己全身舒畅,数日的疲惫也跟着一扫而空。
擦拭着头发,迈步走出浴室。
“你回来了?”蓦然间,一道娇媚的声音猛的响起。酥、酥到了骨子里。转头看去,坎蒂丝.邦妮正站在她的屋门前,长发披肩,身躯婀娜,最关键的是她居然只穿着内衣!
那玲珑的身材尽显无疑,以夏炎人的标准,这装扮面对异性简直是伤风败俗,可同时却也香艳到了极点。
“唔!”徐醒猛的捂住鼻子,他虽然定力不错,但毕竟是正常的小伙子,瞬间的刺激,让他血脉喷张。
厉鬼万千,残肢断臂,他都不再感觉多少畏惧。可此刻,整个人却有些慌了手脚。
“你、你、你又要干嘛?”徐醒低喝,不敢再看,同时心中疑惑至极,这坎蒂丝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自从上次的事之后,简直变了个人!
原本冷若冰霜的,突然间又这样热情似火。
徐醒想跑回屋里,然而刚想推门,便被一股柔软硬生生的挤到墙上。
“哪去?”坎蒂丝.邦妮媚眼如丝,本来个子就高挑,以至于能与徐醒面对面而视,胸口顶住胸口。
而且她显然喝了酒,口中吐气如兰的同时,还带着淡淡酒精味。
此刻近到眼前,异性的压迫力十足!
“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她声音柔糯,吐气如兰,嘴唇几乎就要碰到徐醒的脸。
最要命的是如此近的距离,二人几乎完全“贴”在一起,上下夹攻,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也难于承受。
“上次就是这样!你是想吃人?”徐醒被这旖旎的氛围搞的脸色通红,而对方则越加得意的笑了,俏脸侧昂,帖在徐醒的耳畔道:“没错,我就是要吃了你……”
说完,竟然恬不知耻的伸出舌头,在徐醒耳畔轻轻一挑!
“啊——”徐醒全身触电一般,酥麻的感觉自尾椎骨直冲脑仁。然而紧跟着,他身躯猛的向下一蹲,自坎蒂丝的腋下钻了出去。
这副景象,让对方蓦然一愣。
“呼呼呼……”徐醒剧烈的喘息着,眼神闪烁。事实上,他已经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定力虽然不错,可刚刚的勾引却也相当致命。
可是,坎蒂丝说的那句吃了你,却同时唤醒了徐醒内心的伤痛。
说白了,徐醒虽然活到了今天,可他仍是有心病的人,目睹大量自己最亲近的人化成厉鬼,何曾不是想要将自己吃掉?
甚至最最残忍的虐杀!平日里,如同情侣般的玩笑,可对于受过创伤的人感触却完全不同。
望着徐醒那受伤般的表情,坎蒂丝满脸疑惑,却心中微微一抽,上次这小子因为肚子饿了跑到厨房做饭,眼下不知又怎么刺激到他了。
“你……”坎蒂丝迟疑的伸了伸手。
然而徐醒却立即奔进自己房间,紧紧关上房门,脸色难看的重重喘了口气,他背靠房门,轻声道:“对不起。”
虽然是坎蒂丝骚扰,可他还是首先道歉,虽然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道歉。
外面的坎蒂丝没有应声,似乎离开了,徐醒独自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他没有继续修炼,就是静静的发愣。
什么都不去想,有时候,劳逸结合才能走的更远。
几天的辛苦,躺在柔软的床上如此舒适,头脑放空,忘掉一切。
渐渐的,徐醒进入梦乡,睡梦中,他似乎感觉有人在轻轻吻着自己,香气涤荡。
“谢谢,谢谢你,这极品的养阴木对我非常有效……徐醒,你是老天给我的宝物......”
翌日。
大早起床,徐醒走出房门,坎蒂丝的房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出去。
他迈步来到莱斯特小街的贝恩餐厅。
“旷工,扣你十文钱。”施特劳斯.贝恩淡淡的说,头也不抬,虽然如此,可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愤怒。
“好好。”徐醒微笑,走到后厨将店里的衣服穿上,而后开始收拾店铺,这点钱自己已经看不上,最关键的是,就算几天不来这里也几乎没有客人。
来这里的,都是平煞的客户,旷工不会耽误任何生意。
“参加外城的平煞小队去了?”施特劳斯轻声问,手里摆弄着一枚莹白色的牙雕,左右摆弄,静静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