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皇太孙 第五章：大势

“朕看你在殿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啊？”新皇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开了口。

“小侄没有啊。”我此时欲哭无泪，当时张口准备来劝眼前的二皇叔，可惜张了半天嘴，就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莫非你当时在诽谤朕？雷声太大，朕没听到你的声音，可朕却瞧见了你的样子。”新皇不是那种好忽悠的皇帝，他的威严不在太祖之下。

吓得我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

“瞧瞧你这幅德行，身为一个男儿，居然如此的懦弱不堪。身为我大哥的子嗣，你没有继承大哥的优点，倒有点像女娃娃一样。以前看你熟读四书五经，自诩是个读书人。可这一年多来，你非但没有什么长进，反而越发的胆小，苟且偷安。孔孟之道是让你吃了吗？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了去了吗？”

新皇的话如同刀剑，一句又一句刺痛着我的身心。

“陛下，小侄是真的无用啊！你能觉得我能做什么，年近加冠之岁。一无学识，二无武艺。各种各样的神仙鬼怪前来算计我，我区区一凡人，怎么敢跟那些人斗？蝼蚁尚且偷安，我一个人怎么就不能苟且偷生了？”我把我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哼，朕倒是觉得你过于幼稚，竟然说出如此荒唐的言论！”新皇站了起来，“据欧阳老将军说，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阳神的境界，已经是人间的高手了，怎么会无武艺傍身？”

“况且人不跟天斗，不跟地斗，就能跟他们和谐相处吗？苟且偷安？你不去争，不去抢，那么你就会被争，被抢。别人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跟你和谐相处，反而进一步变本加厉的侵犯你。”新皇用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身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害怕，怎么能退缩。若是你再像今天这般，朕就顾不得你是大哥的儿子了，朕就要把你的家伙什切了喂狗，让你入宫当太监！”

说罢，群臣哈哈大笑。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诸位大臣如朕这侄儿般懦弱之辈不在少数，你们害怕什么，朕也清楚。可你们就不知道朕也恐惧吗？朕在即位之前，几个夜晚都睡不着。为什么？因为朕怕，朕在想那什么神到底什么时候来取我的性命。可现在呢？朕不也克服了吗？”

新皇走到玉阶上，跟群臣近了些距离。我也能看清他脸上那股坚毅。

“妖魔鬼怪，神魔仙佛。说到底，这些个东西。我们越是恐惧它，它就越强。如果我不害怕它，它也拿我们没辙。相由心生，随遇而安。人走正道，何惧妖邪？天有天理，人有正心。区区神鬼，百邪不侵！”

新皇随后唠叨了一大堆说教，这些说词我大多是能听明白的。一句话，什么道理我都懂，可什么事情我还是不会做。

新皇随后布置了几个任务，退朝了。

我当下松了一口气，也离开了皇极殿。

“陛下，老奴已经宣完圣旨了。”司礼监太监刘尽忠回来复命了。

“刘大伴啊，你觉得朕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新皇此时一脸疲倦，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新皇实在有些劳累。

“老奴觉得有些急了。”

“是啊，朕也觉得有些急了。可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新皇咳了咳，刘大伴急忙拿出手绢递给新皇。

新皇将口中的瘀血吐了出来，笑着道：“二十七年前烙下的病根了。大哥的身子骨比我差了许多，熬不过去，已经走了。朕也不知道能挺多长时间，朕不得不急啊。”

“陛下洪福齐天，这病呀说不准过几天就好了。”

“刘大伴，你说话别净捡些好听的话。朕不是昏君，朕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二十七年前那场大战，被仙气打入了身体，伤及五脏六腑。若不是父皇用人皇之气给我和大哥续命，早就撒手人寰了。”新皇说完，似乎有些伤感，开始怀念大哥在的日子了。

“下去吧，朕想回寝殿睡会。”新皇吩咐完，径直走向潜龙殿休息。

新皇对此时的天下大势了然于胸。他已经做好了不昔一切代价，包括亡国的风险进行这种看不见胜率的战争。

自从秦王嬴政率领大军伐那东方神庭之后，东方神庭就开始忽隐忽现，开始不在人间出现什么神迹。反而新兴了一个三十三天宫势力。

记得那时，太祖跟新皇是这么说的，自秦皇战败后，天地气运开始逆转了。灵气日渐稀薄，到了汉唐之际，灵气趋近于零。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东方神庭之主也就是三十三天宫第一任天帝跟那西方如来佛祖合作，安排取经人取经，希望借此来逆转气运。可没曾想弄巧成拙，反而使得那最后一丝气运消散，人族当大兴。

神是会死的，没了气运的神就如同患有慢性病的老人，吸收不到天地精华就会死。为了避免这场神灵浩劫，诸神避世，诸佛离去，他们一起到那三十三层天之外的世界休眠以待灵气复苏，再临人间。

就因为如此，太祖才敢在二十七年前与那漫天神魔进行一场大战。

也正因为如此，新皇才敢放手一搏。他知道，现在地底下的阴司被妖魔窃据，各地土地城隍基本上也是妖魔窃据，没有东方神庭的敕封就永远只能当个正神，而不能成仙。

三十三天宫的势力，不及那东方神庭的万分之一。对凡间的掌控也相当薄弱。

新皇在龙床上想了想，翻了个身，却不想旁边有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此人是谁？怎会悄无声的爬上龙床？新皇一头雾水，他当皇帝没几天，现在后宫之中除了几个在王府的老人外，就只剩下皇后了。可这些人都是懂规矩的，怎么会如此放荡呢？

“陛下，您终于来了，妾身可是等你好久了呢。”这一声**，新皇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他不喜欢那种风尘女子，然后便仔细看了看这女子容貌，这一看就端的痴迷了：残辉映晶珠，彩霞照红晕，浅浅愁容，盈盈嬉笑。睡卧龙床，恍若迷离。纱帐飘然，弱躯难耐。玉面憔悴，暗生愁予。恨将贴肉，怜唤卿卿。

若不是亲眼所见，新皇可不敢相信，世上尽然有如此绝色女子。

虽然面上因为突兀而不喜，可这身体却满实诚的。

那女子见了，又是一阵浪笑。

新皇见了真真是浴火直烧，若不是自己早年在画壁中磨炼心性，说不定此时早已提枪上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