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皇太孙 第六十四章：曾经那个少年

大俭向北过朔方便可见大海，海之大，非人力所能强渡也。时常风雨袭击，让罗刹族人不能渡海而归国，只得望洋兴叹。

随着物资的极度匮乏，在朔方一带的罗刹族人不得不进行横征暴敛，以至于民不聊生，激起了声势浩大的民变。

在上郡一带就发生了大战，此战虽然平息了农民军的叛乱，但对没有后援的罗刹大军来讲实为重创，大俭见此机会便在都城誓师北伐。

一时间，大俭崇圣皇帝风头无两。其部下的人马有四十万之众，若是一战功成，那么江南诸郡自然会望风而降；如若不然，则有王朝覆灭的危险。

这日，崇圣帝在意殿召见了大将军司马桑

“司马将军，明日就要挥师北上。朕只要你能以最快的时间收复朔北，你要多少器械、粮草，朕都竭尽所能，如何？”崇圣帝以商量的语气跟眼前这位老将军话。

司马尚掌管着一半的将领，他若是再不表态支持北伐，那一大半的将领都不会参战的。

“老臣认为现在北伐过于仓促！但陛下主意已定，臣不好意思劝陛下改口。昔日商议北伐之事，臣就全力反对。陛下不通军事，不知军贵精不在多。现在四十万大军，可战之人不过五万。虚有其表，臣实在不愿挂帅出征，请陛下另选他人吧！”

司马尚再三推脱，死活不同意崇圣帝的北伐。

导致崇圣帝异常恼怒，最后不得已百般哀求，司马尚才改了口风。

“老臣可以挂帅，但陛下答允臣一件事。不答应臣就是宁死也不去战场！”司马尚态度坚决，让崇圣帝一楞一楞的。

“何事？”

“臣保举一人任侍郎，不知陛下可否答允？”

“侍郎？此事何难？朕答应了便是，不知是哪位大才竟然值得老将军如此看重？”崇圣帝甚是惊奇。

“此人乃大周皇室之后，姓周名怀生字不群，少有怀逸之才，生性洒脱，能文能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有龙骧虎视之素志，吞吐地之气量。实在是百年难见的人才，愿陛下亲之信之，则大俭霸业就在当下耳！”

司马尚对周怀生百般赞叹，这其中缘由还要从当日周怀生被抓一事起。

周怀生被抓后，被安置在了牢之郑

因其身长四尺而被狱卒关押在童间之中，不料历经三昼夜，身材猛涨，瞬间变成了一个八尺猛男，而且容貌变得十分俊美。

这个时候得逢司马尚来监狱劝前工部尚书花严，希望花严能够从监狱里面出山再次接管工部，为他打造盔甲和兵器。（花严因为不与司马尚同流合污而被关在监牢里面，司马尚权倾朝野。）

恰巧碰见了被关押的周怀生，周怀生容貌俊美让司马尚眼前一亮，于是上前攀谈一番。这一攀谈就不得了，他就好比刘备听闻诸葛亮的隆中对一般，满眼都是美好的明。

俗话，有才能的人就像怀孕的人一样，总会被发现的。

周怀生前二十年蠢笨如斯，现在一朝开窍，试问底下谁能及得过？加上相貌不凡，让司马尚百般喜爱，将自己的亲孙女嫁给了他。

他也就因此跻身为大俭贵族领域，也成了最有权势家族的女婿。

“哦？此人现在在何处？爱卿快快宣来！”崇圣帝第一次看到司马尚如此失态，便知道此饶厉害，更是动了爱才之心。

“回陛下，正在未央宫殿外候着呢！”司马尚面露喜色，他知道只要皇帝见到了周怀生一定会被其所左右，到时候他收复朔方声威大震，随后率军回京里应外合之下登上那至尊宝座，权掌八荒**，岂不美哉？

“快宣！”

“遵旨！”

经过一番传召，周怀生从未央宫殿外缓缓地走到意殿。

只见他怎般装束？

头戴金甲盔，身披亮银甲，手持玉如意，脚踏风尘靴。身高八尺不显瘦，美貌过人不妖艳。屹立不倒如泰山，言笑自若无尘埃。

“好啊，好一个俊美少年！”崇圣帝大喜过望，单看周怀生的这幅装扮和颜值就足以让人好感倍生了。

“草民周怀生，大周第四代皇室后裔见过陛下！”周怀生没有下跪，只是行了个拱手礼。既不卑微，也不失礼。

“好好好！朕观中秋诗会大周皇室者不及尔百倍也。不知不群有何教朕？朕洗耳恭听。”崇圣帝为了表示礼遇，特地话时咬文嚼字，显得文绉绉的。

“草民认为，下大势在于俭，不在于罗刹。今下五分，罗刹站其二，江南占其一，凉州占其一，大俭占其一。但江南局势糜烂，一盘散沙，不足以为惧。凉州地处极西北，鞭长莫及。统一下，只在于大俭与罗刹！”

周怀生顿了顿，然后看着崇圣帝面露精芒接着：“罗刹本土已经分裂成孤岛，后援无望。陛下可用有生之力耗其人力物力，然后再逼迫其决战，一战而可克之。乘大胜之威，昭告下，江南、凉州自然不战而降，诚如是，则下可定，再复山河一统格局矣！”

“善！朕之有不群犹如刘备孔明也！”

周怀生的想法与他的举措不谋而合，但他一直没有足够理由去服群臣支持。这次北伐就是很不得贵族相助，全是靠他一力推行的。

但是周怀生就不一样，能够清利害，陈述利弊，让人耳目一新，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于是崇圣帝立即下令，加封周怀生为伴驾侍郎，常宿宫郑

三人再次详谈如何进军一事，一直到了傍晚才停歇。

是夜，星沉如水，周怀生挑开窗户，看着窗外繁星和孤月，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美好痴傻时光。

遥想陈留内三平镇中，辛十四娘和白依娘亲以及疼爱自己的王外公，那段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现在的他，为了脱身与牢狱之中不得不与司马尚虚与委蛇，不得不娶司马尚的孙女司马倩，也不得不卷入皇权纠纷的旋涡之郑

“君子和为不同，人同而不和。”

周怀生叹了一口气，莫名地念出了这句话，也不经意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二八年华正值花季，是那般的青春灿烂，一袭红衫更是增添了不少妩媚气息。

“夫君，时辰不早了，我们安歇了吧？”

“不了，倩儿，为夫今晚睡不着，想静静。”

“夫君？静静是谁？为什么每次都跟妾身提到他？”司马倩一脸地疑惑，她虽然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容颜，但也是少有的美人，这位眼前年轻的夫君为什么总是对她产生若有若无的疏远福

“静静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也可能是你。或许夫君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了，回不到从前了！”

周怀生抱着司马倩，叹息道，一夜无话，只有淡淡愁绪和点点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