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与姬子湛两人秉烛夜游,交流心得,时间恍惚间过去,很快便收到了由蓝琊带来的请帖,今天晚上正式宴请两人,并且共同商议解开剑祖封印之事。
李适接下了邀请信函后,便答应自己等人定然会如约而至,倒也不担心蓝骏摆下的是鸿门宴,他会对自己两人不利。毕竟真说起来,三圣剑是属于剑选人的道器,就算两人被干掉了,灵剑也不会留下来给蓝骏。想要夺取李适两人的道器根本就无从谈起。
而蓝骏实际上才是所有人中最希望能够打通地底世界与地表世界的人,也可以说是蓝家!
李适与姬子湛两人应邀而来,此刻蓝骏坐在主座,蓝琊坐在两人身边,至于另外一侧则是程初志,蓝顺等人,虽然并不是非常隆重,但昆蓝城的重要人物大都来了,显然非常给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蓝骏开口道,“诸位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我在此代表所有流落地底的地表修士对诸位表示感谢。感谢诸位深明大义,给了地底修士一条新的道路。”
“蓝城主言重了!”李适说道,“这件事既是大势所趋,我等也不过只是那正好的执剑之人而已,与之相比,我更是想要知道,对于这封印,城主却是知道多少的信息!”
蓝骏停下了酒杯,神色严肃道,“封印具体的位置,在昆仑内部的典籍中有记载,我想这一点,昆仑剑使应该是清楚的,还是由昆仑剑使说明情况,我来进行补充!”
“冥河之源!”姬子湛说道,“正因为冥河之源被封印了,导致冥河断流,骨灾失去了天然的阻碍,日积月累之下,才让骨灾宛若瘟疫般四处蔓延,否则拥有贯穿整个地底世界的冥河,会将幽冥一族的白骨林与人类世界分割开来,至少能遏制住骨灾的规模!”
“正是!”蓝骏听到了姬子湛的话,点点头道,“白骨林可谓是整个幽冥一族的核心所在,里面伪婴期,地府境界的白骨生物更是不计其数,而冥河之源与白骨一族的白骨林相差不到一百里,这个距离对高等的白骨幽冥而言,想要觉察到里面的变故,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这……”听到这话,李适等人都非常的明白,只要惊动了白骨林中的生物,那自己等人怕是只能够放弃掉任务,想办法逃命了!
“城主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李适听到了这,直接了当的对蓝骏问道。
“只是有一点,算不得成熟的想法而已!”蓝骏开口说道,“唯一不会让白骨林之内的生物不会注意到你们行动的机会只有在一个时候,那就是整个地底世界都承受白骨之灾的灾难洗礼,在那个时候,白骨林中的幽冥妖物或是白骨一族都会离开白骨林,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面对白骨之灾,整个地底世界都闻之色变,结果自己三人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白骨之灾的老巢附近去解开封印,李适想了想,却是有一种刀口舔血的感觉啊!
“虽然这个时间很是不错,但我们三人若真在那个时候行动,怕我等还没有行动成功,在半路上便是被白骨之灾给吞噬个干净了吧!”李适显然不想要挑选这个时间段!
“这点我与琊儿商量的时候,已经有所考虑!”蓝骏继续说道,“我麾下最为精锐的蓝翎剑卫,以及蓝翎剑卫统帅蓝顺,会跟随你们一起行动,他们会确保你们安然无恙的抵达冥河之源,但到了哪里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等却是无法预料,因为那里一直被结界所保护,没有被结界认可之人是无法进入的,唯一认可的,就只有你们三圣剑的传承者。”
“若蓝顺的蓝翎剑卫同我们离开,那昆蓝城的守护岂不是要削弱很多?!”李适明白,对于这座刚刚建立的不久的城池而言,蓝翎剑卫绝对是起着中流砥柱的重要作用,不是说失去了蓝翎剑卫这里就失去了防御力,但至少有这样一张王牌在,心中的底气就全然不同。
“还行,毕竟我们也已经建设了这座城池数年,至少比较起当初的一无所有时的赤血肉搏,现在我们至少有城墙可以依靠!”蓝骏道,“而且你也需要帮我建立一座阵法!”
“我可以把阵法的设计图留下来,但我还需要离开一段日子!”李适开口道,“等我回来,可能需要一年左右时间,这一年希望你能够把地基给打好,让我回来能够好上手!”
“一年吗……”蓝骏听到这话,不由一笑,道,“只是一年时间,也还等得起,毕竟白骨之灾的到来,也不是一蹴而就,想来正式的到来,据前线所说,应该还有两三年的时间!”
“好,若是如此,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李适听到了蓝骏的话,点点头说道。
姬子湛与蓝琊两人却是好奇的看了李适一眼,不过却也没有多问,毕竟这关乎着李适自己的**,自己纵然是询问,却也未必会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自己又何必去问呢。
既然蓝骏自己都不介意这个计划的风险,众人也就按照蓝骏的计划去执行。
而接下来还有两年甚至三年的缓冲时间,众人自然不可能在这里白白的待着浪费时间。
李适以最快的速度在这里布置了空间传送阵,联通了地表世界,而这个传送阵的建立,却是把昆蓝城与青莲别院,青谷界和昆仑的剑鸣城都链接了起来。
当然这种等级的传送阵,每次消耗的灵石至少六品的而且不只一颗,却仅仅是能够传送一个人可谓是极其奢侈,但对这三人来说,这些灵石还是出得起的。
甚至蓝骏要离开这里,向昆仑借用一两份道器,以蓝家前代家主的面子也绝对借得出来,但蓝骏却是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了蓝家分家的事情,随着当初那场战争的性质定性,自己一个人回去,不过只是一条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