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几乎转眼即逝,就在李适为讨伐天一不断进行准备,比如说修建前线的据点,修筑长青江一线的防线,训练新的战部,建**的阵法体系,尽可能的整合整个青莲的资源,为讨伐天一做出准备,反正其他人李适无所谓,但是天一的魏少君一定要死。
而昆仑主脉在同天星签订了合约之后,整个昆仑也开始着手准备剿灭天一的最后战役。
这一次昆仑也是下了死力气,打算青谷界一路,百一界一路,以及天星一路,三路齐出共伐天一,为这场由天一掀起的天一之乱,彻底划下休止符。
面对着这次征讨天一,上到世家,下至寒门,都踊跃参与,毕竟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天一已经是强弩之末,从天一身上获取到的军功,足以保证自己家族的荣光与个人的荣耀。
而单单为了出征的名单,便整整扯皮扯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确定了下来,由姬子湛率领玉清。天枢,天璇,天玑,紫梦和青魄,一金四银五支战部携十万修士,走百一界讨伐天一。
当然一些没有跟主脉出征的世家,这时候果断跳槽到了蓝家,跟随蓝琊从青谷界进攻。
而这就是昆仑的制度糟心的地方,昆仑主脉是昆仑嫡系,但不论对地方支脉,还是对世家有影响力,但没有直接的控制力,支脉或者世家愿意听从昆仑主脉的领导,但这并不表示这些主脉或者世家不会做什么小动作,尤其是在抢功劳的时候,更会刷破底线。
而昆仑主脉对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昆仑更像是同根同源的无数支脉联合而成的联盟,大家都是在这个联盟中生存,昆仑主脉凭借自身的影响力能够决定整个联盟的方向,但终归在这个联盟里面的成员都是有几分各自为政的意思,不可能完全的契合在一起。
所以在蓝家决定出青谷界对天一发起进攻时,很多没跟上主脉这趟顺风车的,果断跳到蓝琊麾下,反正是为昆仑出力,就算自己跟着支脉混,对主脉来说脸上不好看,但战功这东西却是实打实的,在修士的社会地位中,除了修为境界,战功就是最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了!
不过即使如此,对昆仑主脉来说也足够了,随着昆仑主脉一声令下,这十数万的修士便是行动了起来,剑意横空九万里,气贯长虹行九天,从主脉到百一界,浩浩荡荡的飞梭,仿佛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似得,直接了当的开了过来。
秦子梅一直在沧水嚷嚷着跟主脉分庭抗礼,但真看着这十数万的修士,在姬子湛的指挥下路过沧水时,果断闭门谢客,低调得仿佛像是一只鹌鹑。
然而姬子湛看都没有看秦子梅一眼,因为姬子湛算是看出来了,如果秦天柱还在,那么沧水说不定还真会成为让自己头疼的支脉。但秦子梅也就只是这种等级的人物,能够守住秦天柱的留下来的基业就不错了,与之相对,在百一界现在依旧是兴兴向荣的青莲,那个兼具了星使与剑使的意外因素,怕才是昆仑在南方的重要变数。
接着姬子湛来到了青莲,李适倒是没有多少犹豫,果断打开了青莲的大阵进行迎接,首先自己根本就抵挡不住这十万大军,最重要得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挺特别的,至少如果自己死了,怕是天星与昆仑之间会多了一条扯皮的借口。
"数年不见,你这青莲谷地是越来越是繁华了!"姬子湛倒也没有带着大军进来,只是带上了一支百人的亲卫来到青莲谷地,至于姬子湛的大军,则是驻扎在了青莲谷地外面。
正如同李适给姬子湛面子,那么姬子湛也没有强行让军队驻扎在青莲谷地里面,因为虽然同属于昆仑,自己更是昆仑主脉,但主脉是主脉,支脉就地位而言并不比主脉低,只不过在大多数的时候,主脉代表了昆仑,而支脉仅仅是支脉。
"这是理所当然,却也不看是谁在治理!"李适没有任何的谦虚,反而一副自豪的样子。
"你还真承认了!?"姬子湛狠狠打量了李适一眼,只感觉李适的脸皮出人意料的厚!
"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李适笑着说道,"因为正是我的到来,才让这里恢复了政通人和!"
"这么得意,那我们这次进军天一的灵谷就由你们来负责好了!"姬子湛调戏了一句。
"我们青莲土地贫瘠,人烟稀少,近年来还天灾绵连,还请放过!"李适果断睁眼瞎说。
"好吧,不占你这个便宜!"姬子湛一脸嫌弃,不过还是对着李适问道,"这次讨伐天星,你准备出兵多少,可别告诉我你像是沧水一样,把头埋起来就当做没看见!"
"秦子梅太怂了!"李适听到了这里,不由叹息了一句,"怕是给你的战部吓到了!"
"那么你呢!"姬子湛目光如炬,深渊似海,一句话仿佛想要穿透李适的内心。
"怕也不怕!"李适从容一笑说道,"我们不是敌人,同是昆仑修士,不是吗?!"
"这次讨伐天一你准备带上多少修士!"姬子湛点点头,李适的答案让姬子湛勉强接受。
"刘命战部,严路战部,以及太史战部,外再加一万战部修士吧!"李适平静的说道。
"沧离呢,你不带上他吗?!"其他人的实力姬子湛不清楚,但沧离的实力姬子湛却是亲身体会过,这等军事大佬,打天一的时候,你还藏着捏着,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沧离要驻守长青江防线,对天星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有沧离在能够以防万一!"李适双手摊开,对着姬子湛道,"沧离治军严谨,果敢敏锐,由他驻守长青江一线,我很放心!"
"若这样的话,这次讨伐天星,难度却是会增加不少!"姬子湛忍不住皱眉说道。
"昆仑主脉拥有一金四银五支战部,更有十万精锐,讨伐天一不是想着怎么胜,而是想着怎么以最小的代价胜利吧!"李适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