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一界玄墨铁九锤正梳理着一块又一块的乱石,小心比对,看看能不能留下来再用。
这原本是个炼器房,不过天一宗撤离的时候,却是把玄墨附近能够抢的东西抢干净了,能够毁的东西也都毁掉了,总之没有半分东西留下来,而铁九锤只能一点点从头开始梳理。
“九锤,别整理了,天一那群畜生,甚至连地底的地火都给灭掉了!你就算是把这炼器房给从新装修起来,没有地火,你一样炼不了,还是听我的,一起去昆仑主脉看看,你有一手的炼器手艺,总能活下来的,让我在你身边,多多少少总能沾点光!”一清爽的声音道。
“不去,我是锻造师,擅长得还是锻造盔甲,盾牌之类事物,又不是铸剑师,在主脉那地方,随便打造几件灵剑,便能卖出个相当不错的价钱来!”铁九锤说道,“我去主脉,怕是会饿死,你见到过剑修穿着铠甲,手持盾牌去战斗的吗,简直荒谬啊!”
“这到也是……不过我这个寻源师去主脉也没有什么意义啊,主脉附近的矿藏资源,早就已经被发现得七七八八,我过去怕是连一口汤都难喝到,算了还是继续在玄墨这里呆着吧!”
张寻说到这里,神色中带着几分迷茫,又带着几分的希望,说道,“说不定主脉见这里贫困,会把这当初的玄墨城重新修建起来,就算没有也只能够靠我们自己从头再来,毕竟这里的矿藏资源的储藏还算丰富,只要矿脉不枯,就算是留在这里,想来多少算是一个盼头。”
“九锤,寻龙,你来看看,我看到了什么了!”这时候,却见到一名金丹期的修士御剑飞行而来,而这时候他的手中正抓着一份告示,说道,“我们昆仑赢了,赢天星了!”
“什么赢天星了?!姜源看你高兴的样子,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张寻龙说道。
“你啊,眼睛都钻到矿里了,一点都不了解一下天下实事,知道天一宗为什么会撤离吗,就是因为天星接手了天一占领的土地,而青莲支脉为了讨回天星占领的我们昆仑领土,跟天星狠狠打了一场,三万打十万把天星的什么龙斗军团都给打灭掉了,打出了我们昆仑的威风!”
“真的,嗯嗯,不错,这才是我们昆仑应该有的风采,想想玄墨支脉,天一一来,逃得逃,跑得跑,三千剑修,一身灵器,结果一个能打得都没有,也不看看人家!”张寻龙说道。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跟我们什么事情,还不快点来搭把手跟我一起清理炼器室,就算是没有了地火,大不了用我的金丹真火来锻炼,顶多就是效率差一点而已,又不是没做过!”铁九锤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兴致,毕竟青莲与天星打得要死要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慢一点,那是慢十倍啊!”张寻龙嘟哝了一句,不过还是搭把手,清理石块什么的对于修士来说倒是易事,真正难得是布置阵法,接引地脉,甚至寻找地火,这里可不是天星,也不是青莲,昆仑经过多年对阵道的打压,会阵法的人可不多,张寻龙这个寻源师,算是阵法师学徒进阶的特殊职业,多少懂一点阵法,总比身边两个完全不懂的家伙来得有用。
“别整理了,反正这里都毁得差不多了,还不如跟我去青莲看看!”姜源开口说道。
“你又想去找冤大头去实现你的白日梦了!”铁九锤听到了姜源的话,不由苦笑道,“你也不想想,天下灵器,不都是用真火炼形,阵纹铭刻,哪里有种出来的道理,你怎么就不能够踏踏实实的去锻造灵器呢,若非如此,以你炼器宗师的境界,如何会落得两袖清风。”
“你以为我不想继续炼器吗,我连最低级的火系灵根都没有,天生比别得炼器师低了一等,炼器宗师便是我的极限。所以我必然要研究一门最适合我的炼器方式,那就是我多年苦心研究的种器之术,以木种器,浑然天成,这才是炼器行业的未来!”姜源说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听到了这话,铁九锤不由苦笑,说道,“不过你确定要去青莲?”
“青莲刚刚跟天星打了一场,就算赢了,但想来灵器灵宝总是消耗惊人,而且我以前去沧水找冤……咳咳,找知音的时候,发现这青莲挺重视农事的,甚至让凡人参与灵谷的种植,想来对我的种器术应该会有兴趣。过去试试呗!再说我们修真修得命这么长,不就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吗,不然活这么长有什么意义,每天混吃等死?!”姜源说道。
“行行行!”铁九锤说着,却是从自己手中拿出了一个储物袋,从里面取出了百块四品灵石,说道,“师兄,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点灵石就算是盘缠,若是失败了,别不好意思的躲在外面不回来,这玄墨还是你的家,师兄也还在这里,你可要记住了!”
“嗯!”姜源倒也没有虚伪的推辞,直接拿过了铁九锤的灵石,对铁九锤的恩惠,自己记在心里便是了,没必要挂在嘴边,自己飞黄腾达,定然不忘师兄的恩惠。
看着姜源御剑飞行离开,张寻龙说道,“姜兄倒是走得洒脱,不过你把原本购置炼火之阵的灵石给他做路费了,你的炼器房怎么办?!”
“没事,卖上两三柄灵器,就能再去买了!”铁九锤,说到这里,“倒是师弟到底是比我要有追求的多,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助他一程,便助他一层吧!”
“你呀,算了算了,也就不说你了!还是帮你把这里锻造屋修建好,我也要去寻找矿源矿脉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容易过了!”张寻龙不由感叹道。
“日子不就是这样过得嘛,有什么不好过的!”铁九锤呵呵的笑着,目光却是不由向着姜源御剑飞行而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微微一叹,却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