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能医治诡异慎人的面具疖子,她将羊皮卷上面插着的几根毒针,先后都放在蜡烛的火苗上面烧烤一遍,然后依次递给身边的众人,只冷冷的交代了一句“刺疖子中央位置。”便不发一言,开始低头刺破胖子腿上面的面具疖子。
西征队众人对于天雨冷漠的态度皆是一愣,谁都没有想到天雨会好像变成了另外的陌生人,一时都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我看到天雨额头上面的汗水,知道她现在只是在硬撑着没有昏倒,所以脾气又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我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天雨多重性格的随意转变,但其他人并不了解天雨真实的个性,平时都习惯了她那个温和的大妈形象,完全没法适应天雨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只好笑着对众人解释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家就各自开始自行治疗,不要再耽误医治时间了!”说完,我生怕大家不放心,便自己开始动手刺穿腿上的面具疖子。
阴暗的地下洞穴内,并不像雪谷那样异常寒冷,但温度也是十分的低而且非常潮湿。我刚刚卷起裤腿,便立刻被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我在刺下第一针的时候,也终于明白天雨为何说在昏迷的情况下医治会更好,因为每当刺破一个面具疖子时,我便感到了如同钻心般的疼痛,只是单单刺破了五六个面具疖子,我便已经满头大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透了。这种令人揪心的疼痛,一般人很难忍受。
恶臭的汁液顺着我的小腿肚。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我终于满头大汗的将左腿上面的面具疖子刺破完毕。立刻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向后倾倒,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面闭眼休息。疼痛感使得我手抖个不停,我现在是硬挺着咬紧牙关,勉强不让自己疼晕过去。
我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感觉好像大病了一场,身体十分的虚弱,明显体力不支。我瞄了一眼其他人的状况,各个都是一脸的冷汗。鼻尖上面的汗水在不断的滑落,每刺一下,便都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皱眉头。和胖子同样受伤严重的陈东,在他父亲的帮忙下,只清除了一条腿上面的面具疖子,便已经忍不住疼痛,昏了过去。这也难怪,他身上的面具疖子。是其他人身上的数倍,这一针针下去,不疼昏过去才怪。
天雨的手法即快速又娴熟,她很快就将胖子的身体翻了过去。掀起了他后背上面的衣服。当她看到胖子后颈处竟然有一个面具疖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从地上爬起,担心的问她说:“有什么不妥吗?”
天雨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摇摇头说:“没事。”然后又立刻开始刺破胖子后背上面的面具疖子。
冷汗顺着天雨尖尖的下壳一直滑落,我见她不断的用衣袖擦拭汗水。便立刻开始另一条腿的医治,心想着尽快结束。好有时间帮她的忙。
结果,我的腿刚刚医治结束,她那边便也停止了动作。我腿上的面具疖子,不敌胖子背上的三分之一多,没想到天雨竟然能如此神速的解决问题,我真是由衷的佩服她的能力。
我还在感叹的时候,发现坐在地上的天雨摇摇欲坠,好像要昏倒,我急忙起身扶住她。但天雨很快便坐直身体,轻声的对我说:“我没事。”然后便紧盯着胖子脖子上面的那个面具疖子,这是胖子身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疖子了。
我知道现在情况有些棘手,天雨的身体状况不妙,而长在脖子上面的疖子又十分的危险。天雨一次次深呼吸以后,试着集中精神,但都因为手抖得厉害而停止动作。
我见天雨很难下手,便对她说:“我来。”说完,便要伸手帮忙。
天雨伸手拦住我,有气无力的对我说:“不行,这针的深浅程度必须把握好,还是我来。”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等了大约五秒钟,天雨蓦地睁开眼睛,快速的在胖子脖子上面的疖子上面刺了一针,然后松了一口子。
我见天雨成功了,便也松了一口气。结果天雨忽然来到我的近前,毫无预兆的一把掀开了我后背的衣服,冷不防吓得我条件反射性的立刻闪避。
天雨满脸是汗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抓住我身后的衣服说:“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一会儿你还得检查一下胖哥的身上,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面具疖子。”
天雨是女生,胖子身上有些地方她没办法检查,便想着帮我把自己无法医治的后背治好,然后好让我查看胖子。而且,从她的口气中可以知道,她是硬撑着要帮我医治,随时都有可能体力不支的昏倒。
天雨的手法真的是十分的娴熟快速,我只感觉后背忽然一片疼痛骤起,天雨便结束了医治,兀的一下瘫软在地。
我十分担忧的立刻将天雨抱起,她的呼吸十分的微弱,我抱着天雨站起身,然后对身旁的花公子嘱咐说:“你一会儿帮胖子彻底检查一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遗留下来的面具疖子。然后你们大家都互相仔细的查看一番,千万不要有所遗漏。”说完,便抱着天雨走向远处的黑暗中。
地下洞穴内十分的黑暗,我便没有走几步,便已经看不清众人了。我将天雨平放在地上,掀起了她的裤腿。
天雨洁白的小腿上面零星的只有几个面具疖子,我很快便将其轻松的解决掉,但我的心却是疼痛难耐,十分心疼的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开始检查她的后背。她后背上面的面具疖子只有五六个,我仍旧迅速的解决了以后,将天雨的身体再次反转过来。
但是,这次我没有立刻掀开她的衣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不决,毕竟天雨是个大姑娘,虽然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掀开人家的衣服。
我伸出的手反反复复的放下抬起,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内心也是十分的错综复杂。思量许久,最后心想着人命关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轻轻的解开了天雨的衣服。
结果是令我满面通红口干舌燥,天雨高耸洁白的胸脯微微的上下起伏,胸前一片大好春光,而其上面竟然没有半个面具疖子。我忽然感到下腹一紧,立刻十分尴尬的将天雨的衣服重新系好,再给她衬衫系上纽扣的时候,双手颤抖得如同中风了一般,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费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才将天雨的衣服全部给系好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洞穴内异常漆黑,还好远处的同伴们没有发现我此时的窘态,我将一些画面从脑子之中挥散出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有些做贼心虚的将天雨抱回众人的近前。
这时我发现,胖子竟然醒了,一直嚷着身上太臭了,想要洗个热水澡。
胖子在昏睡中被医治好,根本没有体验到刚才针挑面具疖子的痛苦,一脸轻松的擦拭着身上针口处所流出的恶臭液体。而其他的人,都是一副好似如丧考妣的愁眉苦脸样子。
我将昏迷不醒的天雨放在地上,然后对胖子说:“现在你想洗澡,只能用雪搓身体,你要是能忍得住寒冷也可以。”
胖子听完立刻撇嘴不屑的说:“我小的时候,寒冬腊月也敢在结冰的江里游泳,用雪搓身体算的了什么!”
胖子的此番话一点也不假,他并没有在吹牛,我俩小的时候,是在东北长大,冬天在时冷寒天的时候,也敢穿着一个裤头就跳进结冰的水内,用雪搓身体真就不算个事儿。
査五爷见胖子已经精神抖擞的醒来,便对众人说:“我们还是尽快上去,说不定上到地面,便可以找到清除体内余毒的办法。”
听到査五爷提及体内残留的面具疖子余毒,大家都情绪低落的站起身,开始缓缓的往石阶的方向走去。
我将昏睡的天雨从冰冷的地上抱起,转过身看向石柱深渊的远处,结果只有无尽的黑暗。我的内心现在是五味杂陈,心想着刚才在方形石柱尽头处的所见所闻。那个青铜莲瓣盘中,虽然显现了一些关于我的画面,但我并不相信其内好像变魔术一样显现的画面,是预知未来!
但我此时想到,石阶洞穴外面的九环殉葬坑,有可能并非是用于祭祀方盘洛书。洛书兴许只是一个开启通往石阶下方的机关,而真正被祭祀膜拜的是悬浮于深渊上方的那个青铜圆盘。
如同魔镜一般,可以显示前世和预知未来的青铜莲瓣圆盘,在古时,一定会被奉为圣物。那么青铜圆盘中,如同明镜一般的水汽所显示的画面,真的就有可能是预知的未来。但我当时所看到的画面,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也是完全不能接受也不认同。
我怎么可能会弑杀兄弟,残害手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