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第一00五章 拜年

大年初一早上，陈观是在手机铃声中醒来的。。更新好快。

一看号码，是周倩打来的，肯定是拜年的！

果然，周倩上来就说“陈观，祝你新年快乐！新年吉祥！”

陈观也睡意朦胧地祝福周倩新年快乐、新年吉祥;！

可能知道这么早打电话拜年会影响澹台明月休息，周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观赶紧起‘床’，洗漱后，就去了客厅。他知道，自己那些关系密切的人，肯定会一大早就打电话拜年的。

果然，刚到客厅里落座，王萌的拜年电话就打过来了。

紧接着，崔莹也打来了拜年电话。陈观问崔莹什么现在到底在哪里，都放假了，莫非人家那学校还给她一个人开课？

这话里透‘露’着一种烦躁！不过，崔莹爱听，他知道陈观是想她了！

崔莹柔声说道，她在上海过年，不用陈观‘操’心。说是两年学习，她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陈观只能祝福崔莹了。

让陈观想不到的是，这么早，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竟然也给他打电话拜年了！

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都是仔细人，不舍得‘’钱，去美国后，极少和陈观联系。

这么长时间不怎么联系，白爱月恐怕连陈观当了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古都市公安局长的事儿都不知道，也不一定会知道陈观结婚的事儿！

这是陈观的猜想，事实上白爱月是知道的，因为五龙峪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和美国证券‘交’易所保持着联系，经常通过电子邮件进行联络，白家姐妹哪里会不知道陈观的情况么？

可能正是因为陈观提拔了、和澹台明月结婚了，白家姐妹才这么长时间极少和陈观联系的！

白爱月在电话里告诉陈观说，她和姐姐在语言学校学习很吃力，这个时候才知道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是多么的愚蠢！而且，她们没有美国人认可的学历，就算是将来白家的亲戚们帮着办了移民手续，想在美国上大学也很难。在美国，没有名牌大学学历，同样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因此，她和姐姐商量了，准备学到暑假时看看，能上了美国的大学就不说了，如果上不了大学，就得抓紧想法办移民手续，找工作。

陈观说让白家的亲戚们帮帮忙，想想办法，最好能进美国的大学学习;这是难得的机会！

白爱月说美国人太死板，没有走后‘门’那一说，白家的长辈们都已经不少心了，但目前都没有看到效果。

陈观就问白爱月钱‘’完没？

白爱月说是还有钱呢，‘’完的时候自然会给陈观哥打电话要。陈观哥是她男人，不给陈观哥要给谁要？

陈观是澹台明月的男人，不是白爱月、白爱晓的男人！

这白爱月，都到美国学习了，咋还一根筋吊着陈观不放呢？

陈观原来对白家姊妹去美国探亲留学，是极度不舍的。那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舍得别离么！但后来想到白家姊妹到美国留洋，可能会有更‘精’彩的人生，才忍痛割爱，领着她们办手续，送她们走的。原以为白家姊妹到美国后，会眼界大开，会学会美国人处理感情的办法，在美国找对象成家，和他彻底了断。没想到这都半年过去了，白爱月竟然一点没变，张口闭口都是陈观哥是她男人！

陈观心里郁闷，难道哥的魅力真的就那么大？

白爱月说完，就把电话给了姐姐白爱晓。

白爱晓上来叫了声“观子”，就哭开了，说她想家了。

陈观心里清楚，爱晓姐不是想家了，是想他了！

当时去美国的时候，白爱晓说的清楚，她不愿意去，只是去探亲，然后还要回来。白爱月走之前和陈观缠绵时，‘逼’着陈观娶她，说是只要陈观娶她，她就不去美国。后来实在是‘逼’迫不了陈观，白爱月就说她要是怀孕了，就在美国给陈观生孩子，美国没有计划生育政策，不受限制，只要陈观能养活了她和孩子就行;！

现在白爱晓说想家了，陈观以为爱晓姐要回国呢！

陈观就又安慰白爱晓，让她在美国安心学习。实在是不行，就回国上班。前段时间，薛明见了他还问爱晓姐和爱月妹子还回来上班不，他说是先按停薪留职对待，保留工作岗位。

陈观没想到的是，白爱晓竟然说她不回国了，最起码两年内不回国。

这事儿可真是奇了怪了！

陈观没往深处想，既然白爱晓说不回国，白爱月也没说要回国，陈观就只能安慰她们在美国好好学习，有困难了给他打电话！

没想到白爱晓和白爱月不同，直接说没钱了，又不好意思给白家长辈们张口，让陈观过完年上班，赶紧给她和爱月两个打钱。

陈观答应了，说是过完年上班就去办！

可怜的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俩，一定是有特殊原因才不回国呢，而且还不愿意对陈观说！

澹台明月起‘床’后，陈观都已经开始给远在京城的罗旭、李光明打电话拜年了！

这是澹台明月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她得起来给公公婆婆拜年，这是规矩！

小两口洗漱好后，走到对‘门’陈学智和郑‘玉’莲住的房子里，见老两口已经起来了，正在煮饺子，澹台明月就高高兴兴地说“爸爸新年好！妈妈新年好！”

郑‘玉’莲慌得也顾不上煮饺子了，‘交’待陈学智看着锅，自己慌忙进了卧室，拿出一个厚厚实实的红包，塞到了儿媳‘妇’的手里。

澹台明月直甩手，说不要。

郑‘玉’莲说着是风俗，也是规矩。新媳‘妇’结婚第一年，婆婆必须给压岁钱的。等将来有了孙子媳‘妇’，明月当了婆婆，也的给发压岁钱的。

澹台明月这才接住。

陈观笑笑，没吭声，直接去找到鞭炮，领着澹台明月下楼放鞭炮去了;！

碧水家园是新开发的高档小区，入住率还不是很高。就这，从早上5点开始，小区里的鞭炮声就没有停止过。看来，社会安定，经济复苏，老百姓的日子都好过了，这鞭炮响起来也就格外的喜庆！

放完鞭炮回到家里，吃了饺子，陈观就给自己最尊敬的老师韦难打电话拜年。

昨天晚上看‘春’晚的时候，陈观和澹台明月已经发短信给各自的领导、同事、同学、朋友送去了新年祝福！

韦难孑然一身，留在京城过年。

韦难告诉了陈观一个好消息，他恋爱了，对方姓李，老家是晋省人，大学毕业后留在京城工作，比韦难小了10岁，今年51岁，在京城一家医院当医生，丈夫前年出车祸去世了，只有一个姑娘，今年28岁，也是学医的，已经结婚了。

韦难说，这个李阿姨没有水泉那个李阿姨漂亮，也没有人家身材好。瘦瘦的，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但说话办事都很实在，不会‘’言巧语。他是去医院看病时认识的，觉得不错，托人了解后，这才找人介绍认识的。

陈观问这个李阿姨有什么要求？

韦难说没啥要求，都这个年龄了，也就是合伙吃饭、做个伴，还能有啥要求？最主要的是，对方知道他没有结过婚，孤身一人，没有负担，很满意这一点。

韦难说他等着陈观去京城后，看一看，把把关。如果行，就把关系确定下来，去领结婚证。如果陈观看后觉得不行，那就傻都不说了。

陈观问了个很世俗的问题，那就是人家没有提出来要多少钱？

韦难说没有，对方是医生，原来家境不错，也有住房。虽然房子很小，只有30平米，但收拾的很干净，足够他两个住了。人家‘女’儿、‘女’婿也很开通，盼着母亲能够再组建家庭，安度晚年，很支持他们，没有提任何要求。

陈观又问这李阿姨的‘女’儿‘女’婿有住房没？

韦难说有住房，的‘女’婿家是京城本地人，原来住在大杂院里，一家五口只有两间砖瓦房。后来拆迁了，两间砖瓦房就分了两套房子，面积都不大，但够住了;

从韦难说的情况中，陈观觉得额这个李阿姨既然当医生的，文化水平肯定可以，加上丈夫是出车祸去世的，没有什么纠缠，就在电话里告诉韦难说“韦老师，你和两个好好谈，不用等我去看了，你只要觉着行就行。准备结婚的时候，告诉我，我亲自去京城给你办婚礼！另外，我见了高群，会给他‘交’待一下，在合创地产开发的商品房中，给你一套房子，房产证直接办你名下，算是你的婚前财产。这套房子的钱由我出，是我给老师的结婚贺礼，也是给老师一个养老的住所。过罢年，你就安排装修，装修费也是我出，你多‘操’心就行了。你们结婚后，就住在新房子里，好好过日子！”

京城的一套房子啊，陈观随口就送给韦难了！

这也难怪，韦难和陈观的情意，岂是一套房子能够衡量的？

韦难到没有矫情地推辞，而是问能不能告诉这个消息？

陈观想想，说暂时先不要说，等确定了要结婚了，再说不迟！

韦难明白，陈观这是怕他再‘弄’个一场空！

心里有点担心的韦难，就和陈观商量，是不说把房产证办到陈观或者澹台明月名下，他住就行了。将来他老了，这房子产权还属于陈观，不用再费事儿！

陈观登时就埋怨韦难小气，说是李医生如果和韦难感情好，两个人过的幸福，将来就算老师老了，这房子作为老师留给李医生的生活保障，难道不是很好么？只要老师过的好，他就放心了。其它因素不用考虑。他还在乎多一套房子、少一套房子么？

韦难想想也是，那么大的合创地产，还会在乎一套房子？

挂断韦难的电话后，陈观就下楼开车，把澹台明月送到翠园小区去给岳父岳母拜年，自己直接去了省公安厅家属院，去给孟厅长拜年！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陈观到孟庆川厅长家里的时候，于堔书记已经坐在孟厅长的客厅里了，两个人正在说话呢！

一看见陈观，于堔书记就说“省城地气儿邪，说曹‘操’，曹‘操’到！正说陈观呢，陈观就来了。看来啊，还是有差别的，陈观先来老孟这里拜年，不去给我拜年，说明陈观自己都知道是省公安厅的人，对古都市委没感情啊;！”

陈观赶紧解释，说是孟厅长这里住的近，他准备来给孟厅长拜完年，就和于书记的司机联系，问于书记家的地址，好去给于书记拜年的！

这一解释，于堔书记就说陈观这古都市公安局长当的一点都不称职，连书记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算了，见了就行了，不用玩那些虚礼，别再跑着拜年了。他还有事儿和孟厅长说！

这意思是赶陈观走了！

出了孟厅长家，陈观哪里都不敢去了，只能在楼下等了，怕于堔书记有别的事情！而且，他稍一琢磨，就知道于堔书记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来找孟厅长说涉及他的事情的，不想让他听！

于堔书记确实是来说陈观的事儿的，是想和孟厅长商量，让陈观进入古都市领导班子，不再在公安上任职了！

古都市过罢年就要进行换届选举了，因为市委副书记郭大明可能要出任市长，副书记陈瑜亮可能要接任人大主任，加上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一职空缺，古都市的三个副书记岗位全部空出来了。这样一来，就算省里给古都调派一名副书记，古都市也要从常委中产生两个副书记。常委当副书记，副市长进常委，人事安排上就又是一番推磨。

不只是这些要害岗位推磨，人大、政协一些还有几个到龄的副主任、副主席也得退，在换届选举中也要进行调整。

于堔书记来和孟庆川厅长商量的意思，是让陈观到古都去当副市长，接替现在主管城建的副市长聂洪‘波’。因为聂洪‘波’这次应该进常委的！陈观擅长搞城建，由他担任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古都市的城市面貌必然会发生巨大改变！

没想到孟庆川一口拒绝了，说陈观是公安部一级英模，是公安上的一把尖刀、一面旗帜，副厅长干的好好的，正准备给他压担子呢，去当什么古都市的副市长么！

于堔书记不气馁，说孟庆川对陈观了解的不全面。实际上，陈观的长处不是公安工作，是经济工作，你老孟不能因为爱才，就不让陈观脱离公安队伍，这是不对的！

孟庆川气急，说于堔书记那才是害人呢！让陈观去当副市长，最快也得干个两年、三年才能进常委;进了常委，还得坐那儿论资排辈等，等熬到副书记时，恐怕五、六年都过去了。当了副书记，同样得排队等候，而且是在全省范围内排队等候，没有个三、五年，休想当市长。也就是说，陈观如果去古都的话，得过15年左右，才能当上市长。十五年，都把陈观熬到40岁了，在全国范围内的正厅级干部序列里，就已经没有丝毫年龄优势了。等他在市长位上再干四、五年，接任市委书记的时候，那都已经45、46了，再没有丝毫年龄优势，这辈子就走不出中原了！那不是害陈观是什么？

孟庆川厅长说，陈观在省公安厅当副厅长就不同了。他的年龄，他的荣誉、他的贡献都在那里摆着呢，在公安系统是绝对的凤‘毛’麟角，只要干上两三年，资历稍微老一点，就可以直接接任常务副厅长。再遇到大调整，要么接任中原省公安厅长，要么调整到外地去的那个厅长。反正是35岁以前，肯定能当上公安厅长。如果他再能立大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理所当然的！

于堔书记这才明白，孟庆川厅长是把陈观的那个人培养了！

就这，于堔书记都不服气，说老孟想的太悲观了，陈观到古都的那个两年副市长，都有可能进常委。常委干上两三年，就有可能当副书记，实际上很快的。而且，公安工作毕竟是单项工作，局限‘性’大。党委政f的工作都是综合‘性’的，更容易锻炼人！

孟庆川对此嗤之以鼻，说于堔书记说这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说到底，干部是讲究论资排辈的。以陈观的年龄和资历，到了古都市政f，绝对是排在后面的。他前面的人熬不走，就轮不到他进常委。就算是进了常委，那也是排在末位。他想进步，别人也想进步。你老于就算是威信再高，也得考虑班子的平衡吧？再说了，你老于能干几年？你走了，换了书记，人家会没有自己的想法？会不照顾别的班子成员的情绪？就能一个劲儿地推陈观？

于堔书记反‘唇’相讥，说你老孟难道就不需要考虑班子成员的情绪？不需要搞平衡？

孟庆川说那不一样，公安上是半军事化管理，不讲论资排辈，比的是贡献大小！

于堔书记说孟庆川这是欺人之谈，公安上也不是什么象牙塔，当厅长的又不是一线干警，不熬资历熬什么？两个人说来说去，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大年初一上午，孟庆川厅长和于堔书记两个老伙计，竟然在家里争的面红耳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