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爷爷怎能如此,怎地就把我放弃了!”
王大公子听闻此信立时崩了,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终究是朝中老大人,于大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柴大人便看在家国的份上,绕了这不懂事的孩儿,想必王公子以后定会改过自新。”
“确能改过自新?”
柴天诺狐疑的看去,王大公子立时狠狠点头,心中却在说,彼其娘之,某实在不知错在哪里。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啊!
“行,某看贾内侍的面子便饶了你,不过有句话须与你说明白。”
柴天诺端起一个新茶碗,倒半碗水,取些许来生果肉融入其中递了过去,语气认真的说:
“莫要因自己的出身便去欺压他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保不齐哪天,报应便会临头!”
“喝了。”
“这、这是?”
看着如同滴血的茶水,王公子腿肚子有些发软。
“喝了吧,与你无害。”
贾内侍对柴天诺了解颇多,一见那茶水便知晓是什么。
王家安咬咬牙,一口干了,未曾想,伤势立时好转,便是脱落的牙齿都长了出来,众人皆惊。
四皇子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果如父皇之前说的,异人必有异处,竟连如此神药都有,这柴天诺,果是承大气运者。
“人都到齐了,那便说说,为何阻我翠儿姐离开秀春阁。”
柴天诺轻描淡写的说,却连贾内侍都惊了,一个风尘女子被峰顶武者称姐,简直不可想象!
王家安瞅瞅四皇子,四皇子咬牙,冲柴天诺拱手说:
“柴大人,其实我等并非因为私欲,实在是事情牵扯边疆,不得不这么做。”
四皇子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倒也并不复杂,前些时日大魏国使节来过秀春阁,看上翠儿想要将其买做小妾。
奈何翠儿乃是大华籍,这段时间正要离开秀春阁,根本不是那使节能够买卖的。
于是大魏国使节找上了四皇子,说只要把翠儿与他,回国后定会争取平息边境纠葛。
四皇子一听此言立时上了心,于他看来,舍一妓子交好大魏使节,乃是天大的好事,于是便把翠儿阻了下来。
听完陈述,柴天诺轻轻摇头,看着四皇子说:
“四皇子殿下,你可知,若是贾内侍没来,我会如何对你?”
看着柴天诺锋锐的眼神,四皇子大大咽了口吐沫,轻轻摇头。
“简单,之前只想抽你耳光,如今听了你的行事方法,绝对会打断你的腿!”
话落,柴天诺眼中射出寒光,刺的一干人等胆战心惊。
“大华将士血洒沙场,为的便是家国尊严,哪怕是死,也不会低头!”
“这便是某大华,身为文明古国的傲气!”
“可你们这些软蛋做的是甚?”
“莫非忘了,太祖陛下说过的话?!”
柴天诺猛的一拍桌子,怒气蹭的窜了上来。
能转世生于大华,柴天诺深觉荣幸,因为它和前世那硬气的朝代有个一模一样的祖训。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柴天诺一直以自己是大华人而骄傲,却未想到,这些王八蛋,竟能做出如此事情,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我终究是皇家血脉,柴大人,你于我下手,便不怕我父皇对你惩罚?”
四皇子有些不能理解的说,自小到大,何人对皇家血脉不是恭恭敬敬,为何眼前之人竟是如此态度。
“某,巴不得大帝与我惩罚,省的那些烦心事!”
柴天诺翻个白眼,扔桌上一枚铁令牌,贾内侍笑了,怪不得事情闹得如此大,感情是想借此机会推了潜龙卫的职位啊!
他人不识令牌,四皇子却一清二楚,不禁猛的望向柴天诺,脸上皆是震惊。
都说父皇厌恶柴天诺,看来真实情况,未必如此!
贾内侍与四皇子走了,王大公子也带着护卫走了,翠儿当场便跟着楚兵走了,秀春阁里的物件什么都没带。
翠儿知晓,有个不嫌弃自己风尘身份的夫君,属实是世间难得的事情。
柴天诺走的时候,特意让大掌柜与自己用弄了些千层酥,然后瞧着桌子与他们说:
“以后该如何行事心里必须有个数,姑娘们要走谁也不许拦着。”
“今儿柴某便把话撂在这里,拆栋楼,与我属实算不得难事!”
大掌柜等人连连点头,今儿看得分明,柴诗仙太牛了,便是皇子都得老老实实挨训,秀春阁的后台,根本不被看在眼里。
以后但凡柴诗仙有啥吩咐,第一时间去办!
见众人如此懂事,柴天诺满意起身,喜姐搂着他胳膊跟着一起往外走,路上感叹的说:
“天诺,姐姐真是未想到,你已到如此地步,便是皇家的面子都可否掉,与往日你的样子,大为不同。”
柴天诺笑了:
“姐姐,究其愿意,便是我足够强大!”
“自身强大了,那些所谓的难题,自然而然便会解决。”
后两天,楚兵与翠儿去县衙合了户,有名无姓的翠儿冠了夫姓,楚翠儿。
邀请街坊邻里吃了一顿,两人便动身回老家,新媳妇总要见公婆,该有的喜事也得操办,已过而立之年的楚兵,总算成家立业。
柴天诺也曾逗趣的问廖泽明,楚兵成家立业,你打算如何办?
结果这厮干脆利落的说,等厨娘她老头子一死,自己立马娶了她!
柴天诺也是服气,这品味也是绝了,不喜蛮腰喜酒桶,绝对的人间奇男子!
时间慢慢冲春闱流去,国子监的气氛紧之又紧,科举路的最后一次大考即将到来,无论师生心中皆绷紧了弦。
校园里的嬉闹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柴天诺的课,听的人更多了。
虽未曾参加秋闱、春闱,但谁都知晓柴仙的实力,千年才得柴天诺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这一日,柴天诺早早来到武学上舍备课,外考之事生员自然会努力,但这策论,他们属实差之甚远,须得努努力。
眼见上课的锣声将要响起,山长却找上门来,通知他去翰林院。
“翰林院,我去那地界干嘛?”
“翰林院掌院学士想求幅对子,你把时间压压去一趟,怎地也是正三品的大员,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吗。”
轮站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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