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尊者!”
货郎心生感激,有了两套功法,自己便有了超凡脱俗的可能。
“鸣鸿不能与你,这把短剑与你,名叫血离,虽也是仙人的用品,总觉有些晦气,能不用便不用。”
货郎再次拜谢,柴天诺轻笑:
“也该离去了,不知赤练真君发现第一巫国被某夺了,有何反应。”
说罢,柴天诺的身影消失,货郎便觉心中咯噔一声响,便如之前两人魂魄分离时一样,这位自己之前的主体,已经彻底离开了此方世界。
“夫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彩凤领着四个孩子,满眼含泪的走了过来,后边跟着孙庆良。
货郎使劲摇头:
“不会!”
“你们都是我心之归属,若轮回相遇,定再续前缘!”
“那若是与山花姐同时出现,你选谁?”
彩凤扑到货郎怀里,抽泣的问。
“我心大、好色,两世娘子同现,那便都收了!”
咧嘴笑,货郎大大的亲了口彩凤,彩凤含泪笑了起来。
蹲下身子,把四个孩子紧紧搂在怀中,看着他们稚嫩的脸颊,货郎但觉心肝震颤:
“宝贝们,爹爹太弱,护不得你们,若再有机会重逢,必不会如此!”
孩子们使劲点头,使劲抱着自己父亲,身影慢慢消失。
“夫君,来世再见!”
彩凤猛的扑入货郎怀中,慢慢消失,生魂齐齐招手,身影随之变淡。
看看空荡荡的水韵镇,泪水哗的从眼中流出,货郎低头轻抚野花,今生前世皆入轮回,这世上,便只余自己一人了。
天上突然落下点点金雨,落到货郎身上,却多了一丝对第一巫国的感悟,虽已和柴天诺分割,终究同系而出,于这方已经归附的世界,自然便会亲近。
摸摸眉心处隐隐浮现的心火金纹,货郎大步离去,身后百花飞扬。
野花吐芳不择地,幽草吹馥宁只春,兹日纵为无事日,此身不是自由身。
“......十余日便出来了?”
端着树根烟斗的赤练真君瞠目结舌,这速度,快的有些离谱!
自己当年过第一巫国,可是花了数十年时间,在小千世界差不多过去万年。
“看看珠子少了没有?”
柴天诺笑眯眯的问,并未动手。
赤练真君看看手腕,十二枚珠子已然变成十一枚,不过他的神色未有半点变化,而是镇定自若的问:
“寻到第一巫国的字了?”
“没有寻到,悟到了。”
“何字?”
“良善。”
“这么短的时间,处处皆是纷争,你是如何悟到的?”
赤练真君好奇的问,柴天诺咧嘴:
“帝江消散前,与某传音,不怀恶念,心地美好,纯真温厚,是什么?”
“......这不是悟,这是作弊!”
赤练真君眼皮直跳,认真的说。
“管他是什么,只要寻到字便可,展开第二巫国吧,某有些迫不及待。”
柴天诺笑呵呵的说,赤练真君点头,把烟斗递过。
“某有些奇怪,丢失如此重宝,为何不见你半分沮丧?”
接过烟斗,柴天诺瞬间消失,赤练真君望着眼前的椅子,叹口气轻声说:
“于我来说,十二连珠是负担,而非重宝。”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方!”
望着眼前广阔草原,柴天诺笑了,
这番景象,属实让人心胸开阔!
“真人,眼前景象可好?”
一位脸上微带草原红的英武女子来到身边,望着辽阔草原,轻声问。
“好,广阔无垠,美不胜收。”
柴天诺回首,望着女子问:
“你便是第二巫国的意志?”
“是。”
“可能告诉某第二巫国是何字,省得某与你动手。”
“那会毁掉如此美丽的景象,真人,于心何忍?”
女子皱眉,柴天诺笑:
“再美的景象也当不得饱,既然你知我,那应该也知晓第一巫国之事,归于我,与你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情,被人告知和自己寻到的,意义大不同。”
女子摇头,柴天诺再笑:
“你的格局小了,与某来说,只要掌控便可。”
“麾下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岂能掌控每个士兵的状况?”
“与他来说,掌控大局便好,自会有手下将军统御千军万马。”
“说之无用,真人,机会在手中,看您自己如何选择。”
女子行礼,有红光闪起,柴天诺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慢慢遮掩,不过并不严重,真想醒,一个念头的事。
“你这是赶驴上架,便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柴天诺撇嘴,女子笑吟吟的说:
“真人,我叫阿拉坦高娃,不管寻不寻到字,一定与我带位雄壮的男人回来,我也想尝尝,爱情的滋味!”
“......春天到,小猫发春了!”
春芬部落正在迁徙,老草场被牛羊啃的差不多了,是迁往春季草场的时候了。
“野马群!”
“是天马的族群!”
浅湖边,部落的汉子们兴奋的大声呼喊,大群野马在湖边草地驰骋,领头的,是一匹没有半点杂色的白马,奔跑时强健的肌肉如钢缆般收缩,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布日固德,带人从南边抄过去,年后白灾死了不少马匹,正是补充的时候!”
部落头人大声呼喊,汉子们兵分两路,手拿套马杆,吆喝着冲向野马群。
见有人类包抄,白马立刻仰头嘶鸣,野马随其踏着浅滩疯狂奔跑,草原汉子手持长杆于两侧并肩而行,不断有马匹嘶鸣被套住,场面即壮观又激烈。
“布日固德小心,快躲开!”
部落头人大吼,一道白色身影如利箭般射出,临近时猛的一个转身飞踢,高大强壮的草原汉子吐着血飞了出去。
草原汉子性格坚韧,眼见同伴受伤没有半个退缩,反而扬着套马杆冲了上去,想要降服这匹长生天的使者。
“都躲开,躲开!”
头人放声大吼,刚刚成长而起的部落下一代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识过天马的厉害,真若激怒了它,命都保不住!
套马场如战场,嘈杂异常,部落头人的声音根本无人听得见,一条条套马索落下,年青的牧人兴奋呼喊,抓住天马了!
“咴咴~!”
白马仰头嘶鸣,一道白光骤然亮起,套马索瞬间碎裂,十余牧民连同坐骑踉跄倒地翻滚,场面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