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要去干嘛,敢说一句假话,屁股与你抽烂!”
“我说我说,赶紧松手,耳朵快掉了!”
柴天诺松开耳朵,冲着后脑勺便是一巴掌,魏忠贤揉着脑袋,先是冲蛮儿咧嘴一笑,然后愁眉苦脸的说:
“你以为我想来啊,留在洛阳城,整日价好酒好菜的吃着,不比一路行军舒坦?”
“莫废话,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柴天诺瞪眼,魏忠贤嘀咕两声凶神恶煞,随后便说出了自己的任务。
说来这事儿属实不小,再有个四五天的路程,使团便要经过与大魏交界的边境地区,魏忠贤的任务便是与那边的细作接头,搞清楚二公主的下落。
“怎么就牵扯到二公主了,这任务责任也太大了,你个新兵蛋儿,就不知道推辞掉?”
柴天诺皱眉,魏忠贤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我的大师兄啊,你竟说便宜话!”
“我不过一小小暗卫卒子,岂能和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相比?”
“命令下来只能受着,胆敢说个不字立马人头落地!”
“你以为像你一样,皇帝老儿的命令都敢不从?”
柴天诺点头,说的有道理,扬手又是一个大巴掌,抽的魏忠贤吱哇乱叫,后脑勺立马肿了起来。
“奶奶个熊,早让你脱离你不脱离,现在挨上事了吧?!”
“那谁知道还得出外勤啊,早知道我早不干了!”
“反正你本事大,得护着我,我若死了,你改姓去我家当儿子去。”
魏忠贤也叫屈,柴天诺无奈摇头,摊上这样的兄弟,八成自己上辈子造了孽!
五天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至大华与大魏交界之地,魏忠贤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迹。
也就大半个时辰,柴天诺便见一杂役找上吴侍郎,两人一番耳语,吴侍郎脸面立时变了颜色,想了半天,召集大伙开了个简单的会。
“队伍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主要就是修整,将近月数时间大家也都累了,好好休息休息,顺带欣赏下边境地区的美丽风景。”
“千万莫跑远了,毕竟和大魏交界,你们也知大华于其的关系,保不齐会有甚事发生。”
劳累一路的众人欢呼,吴侍郎却悄悄冲柴天诺招手,两人在僻静之处碰了头:
“柴大人,祸事来了!”
“怎的了?”
柴天诺一愣,这一路风平浪静的,会有什么祸事?
“二公主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待魏忠贤回来,咱们便明白了。”
彼其娘之,还真是怕啥来啥!
柴天诺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和愁眉苦脸的吴侍郎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你说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弄什么女儿营?”
“大华不够折腾非要到人敌对国,这些皇家子嗣怎就这么不省心?!”
吴侍郎忍不住抱怨,柴天诺感同身受的点头,正急着赶赴古佛国治病那,就不能消停一点?
没多久魏忠贤回来了,满脸的惶恐,一看便知要坏事!
“侍郎大人,天诺,祸事来了,祸事真的来了!”
“莫慌,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柴天诺拍拍魏忠贤的肩膀,渡入一道内力帮他稳下心神,魏忠贤有些颠三倒四的讲起事情缘由。
说来,大华这位二公主殿下也是个少有的奇葩,不爱红装爱武装,十三四的年岁便组建了女儿营,整日价带着部下天南地北的到处乱逛。
数月前,这位二公主也不知犯了什么邪,突然带着女儿营偷偷摸入了大
魏,之后便了无音信。
天齐大帝害怕自己宝贝闺女出事,便让暗卫联系部署在大魏境内的细作调查,可这一调查不要紧,直接爆出个惊天大雷!
二公主摸入大魏之后没干别的,直接冲入腹地干掉了大魏亲王的世子,还是人亲王唯一的儿子。
你说杀便杀了,麻溜的跑路才对,可这婆娘却没有一点警惕心,竟一路游山玩水的往大华走,结果被人堵在广袤的西皇山整整两个月。
如今具体情况不知,应该是没死,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军队在西皇山搜索。
不过应该撑不了多久,一群没有野外生存能力的女子,想也知晓,前景必然不容乐观。
魏忠贤说完,三个大男人一起愁眉苦脸的蹲在地上犯愁,可没过多久柴天诺便反应过来,乐呵呵的一拍大腿:
“某在这跟着愁个什么劲儿,二公主的生死与我何干?”
吴侍郎也反应过来,同样拍着大腿乐呵呵的说:
“是啊,咱俩的任务是出使古佛国,扬我大华声威,那位犯二的二公主的生死,与我等何干?”
“再者说了,被围的又不是有继承权的皇子,咱大帝子嗣众多,死便死了,也不差这一个,多大点事儿!”
魏忠贤眼睛一咕噜,也反映过事来,立时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也是哈,我不过是一取消息的小卒子,那婆娘生死于我何干?”
三个大老爷们一起狂笑,事实证明,他们想的太简单。
两天后,有观星士送上大华朝廷的密函,柴天诺打开一看,立时便愁了,忍不住使劲挠头:
“彼其娘之,这恼人的任务!”
密函内容很简单,着柴天诺带人亲入大魏营救二公主,若是救不回那天机辩也别去了。
堂堂大华二公主被人困在了野山头,身为神州第一国的大华却无力救援,便是去了古佛国也只能惹人耻笑!
柴天诺抓起密函便走,直接找上吴侍郎讨办法,顺带捎上魏忠贤。
结果圆滚滚的吴侍郎与圆滚滚的魏忠贤同时犯了愁,不用想这一定是天齐大帝的意思,若是救不回二公主,古佛国绝对去不了。
三人商讨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柴天诺狠狠咬牙,既然逃不过,那便干净利落的把这事了了,为了蛮儿,古佛国横竖得走一遭!
与柴蛮儿说了事情的由来,小丫头分外担心的叮嘱柴天诺:.五
“夫君万事小心,那可是敌国,不行便算了,左右不是死病,涂大夫不是说了吗,将养个二三十年也就好了。”
柴天诺一把将病弱的柴蛮儿搂进怀中。
前些时日蛮丫头来了月事,真真痛不欲生,看着她那咬破的嘴唇,柴天诺心如刀绞。
一次两次还行,二三十年的时间,这该是多大的磨难,古佛国必须去!
拜托吴侍郎代为照顾柴蛮儿,毕竟只有他有侍女跟着,由心细女子照顾终是好的。
抬腿给了魏忠贤一脚,柴天诺瞪着眼说:
“照顾好你嫂子,但有一根头发掉了,某回来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