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次科考的结果,也能定了吧?”
天齐大帝再次笑问,众人齐齐行礼:
“柴天诺一骑绝尘,胜!”
“然。”
天齐大帝轻点头。
“噫吁嚱,这春闱还未结束便定了某的胜负,是不是不太好啊?”
柴天诺含蓄的说,脸蛋却笑的像朵大花,半点不太好的意思也没有。
贾内侍被他惹得噗嗤笑出声来:
“柴大人啊,你的城府太浅,我从你脸上,可未看到半点不好意思的地方。”
“说的是,以后我得多磨磨脸皮,这藏不住事儿也是个问题,大问题!”
春闱结束后的第三天,柴天诺雇了辆马车,带着柴蛮儿、李义川,还有想要进城逛逛的秀春阁的几位姑娘,一起入了洛阳城。
今儿是开榜的日子,大家伙都想看看,卞盛、申屠子进,还有魏忠贤的成绩到底如何。
金榜高高挂起,大老远柴天诺便看到了卞盛的名字。
武科状元,卞盛!
武科榜眼,周不移!
武科探花,申屠子进!
马车上,李义川、柴蛮儿乐开了花,姑娘们更是大声喧嚣,自己认识的小郎皆有了远大前程,怎不欣喜若狂?!
“莫急莫急,再看看忠贤可有上榜。”
李义川还挂念着魏忠贤,虽然这厮进了暗卫,可那终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身份,若是中了进士,怎地也有个好出身。
若是天诺运作一下,保不齐他便能从暗卫脱身,以后也好有个敞亮的人生。
参加科考的举人三千多,又都挤在狭小的号房里,柴天诺又不能到处乱走,所以考试时并未见到魏忠贤。
不过,以这些日子看到的题目来说,都在柴天诺猜测范围之内,不中已不远,他与心中估算,忠贤一甲进士及第不太可能,但这二甲进士出身,应是不难。
柴天诺从榜首往下看,一甲三名,无魏忠贤。
二甲九十七名,依然没有魏忠贤,便是三甲过了半数,还是未看到他的名字。
“......彼其娘之,忠贤这囊货,不会是名落孙山了吧?”
柴天诺额头有点出汗,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奶奶个熊的,自己千辛万苦与他做的备考大纲,这厮到底有没有看?!
直到倒数第三名,柴天诺总算看到了魏忠贤三个字,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怎地也算上榜,对魏叔、老叔,自己也算有个交代。
听闻魏忠贤上榜,众人又是大喜,虽然名次有些差,但终是走上正途,与常人来说,分别不是太大。
心思了结,一干人等好好逛了遍洛阳城,有柴大财主在,吃喝用度都快塞满了整个车厢。
近傍晚,众人终于迎来了状元游街,文武两道一甲共六人,皆骑高头大马,三穿大红进士及第服,三穿墨黑丘山甲,沿着洛阳大道,一路行至通天院金榜前。
吏部尚书方泽儒站于高台子上,念诵六人姓名出身,待欢呼声消,脸色立时一整,语气有些严厉的说:
“尔等需心中有数,虽为进士及第,却远远比不得中郎将大人!”
“尤其文道中人,更需好好扪心自问,自己的文采,究竟差了柴大人多少里!”
一句话打击的众人皆是不轻,卞盛他们还好,耸耸肩不太当回事,整日价被柴天诺打击来打击去的,早就习惯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可文道三人却是满脸铁青,此话,着实是秀气的脸面抽的黢黑。.五
所有项目皆败,一句差之千里不为过。
当晚皇宫大宴,文
宗的称谓传了出来,洛阳城再次轰动,至于柴天诺这个当事人,半点也没当回事。
“柴大猛人、十八里堡割头人、柴天厌、亚霸王、亚陆仙、柴诗仙、柴仙人,我这名号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洛阳最大的酒楼里,众人聚餐,韦博士与文院院长陈知行也到了,魏忠贤这个差点名落孙山的家伙竟然也从皇宫跑了出来,谁都想不到他是如何办到的。
只不过,这家伙被陈院长、韦博士用戒尺好一顿打,吱哇乱叫的声音差点掀翻屋子。
不过众人没有一个怜悯他的,该!
柴天诺怀疑他的成绩有问题,疑惑想要于其复盘,结果这厮满不在意的说:
“没问题,就是考四书五经时,某吃的糖饼不小心漏了糊了卷子,如若不然,便是一甲某也能闯上一闯!”
此言一出,着实气坏两位师长,若是你水平不够还罢了,竟因贪食毁了自己大好前程,某要活活打死你个贪食鬼!
一夜狂欢,柴天诺带着满脸戒尺印记的魏忠贤一同回了墨香居,夜间郑重询问他的心意:
“若想出暗卫正是时候,你现在有明面的身份,完全可以摆脱那危险的行当。”
魏忠贤想了想,轻轻摇头:
“老爹干了一辈子暗卫,不同样活的好好的?”
“再者说了,有你在我能出甚事?”
柴天诺点头,这事由着他心愿,自己怎地还得待上个十三四年,若是他后悔,有的是机会与他脱离暗卫。
第二日,魏忠贤还是回了他那隐秘的衙门,柴天诺则一大早赶往户部,那二十万两银票,都暂存在户部银库。
去之前,柴天诺先去见了吏部尚书方泽儒,冲其叉手行礼,却被阻止。
方泽儒感慨的说:
“应该是我向柴大人行礼才是,你对西北的帮助,无人可比!”
柴天诺忙说过誉,又说起了钱老爹的事情,二人一时唏嘘不已,期间方泽儒还苦笑着说:
“想起当年事情由历历在目,若无钱老哥相救,某早已死无全尸,前些日子还梦到过他,属实不敢相信,他便这么去了。”
柴天诺闻言一怔,想了想,取出星辰银破甲锥握在手中,左手轻轻掐算。
“噫吁嚱,柴老爹竟然未死?”
推算结果属实让柴天诺吃了一惊,又是推算两遍,皆是如此结果,方泽儒也惊喜的望向他,真若如此,那可真是好了!
离开吏部时,方泽儒特意叮嘱柴天诺:
“去户部取钱时注意些,那司库,是山水先生的弟子。”
“噫吁嚱,这些家伙还没清理干净?”
柴天诺惊奇的问,方泽儒摇头:
“牵一发而动全身,需等待时机到来。”
来到户部银库,折算完西北的税银,柴天诺还剩下个八万余量锭子,司库故意刁难的说:
“没有银票没有银子,只有上好大子儿,必须一次拿走,拿不走的,便充国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