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筠手背粗鲁地抹了下脸道,“他爸,皓逸要是结婚的容的下咱们皓儿一直住在家里,不然的话,他们就给我搬出去。”
“知道了。”陆江舟点点头道,“现在不说这个了,走吧!别耽误皓儿休息了。”
“爸、妈晚安。”陆皓儿将他们夫妻俩送了出去道。
夫妻俩出了陆皓儿的房间,下楼时,陆江舟叮咛道。“明天螺儿他们就回来了,又恰逢周六聚餐,你别忘了。”
“知道了,刚才就是跟小姑子谈这件事,商定菜单的。”朱翠筠搓了搓自己的脸打起精神道,不能让家里人看出什么来。
朱翠筠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床上。
“老婆别伤心了,皓儿的病慢慢治,一定会好的。”陆江舟劝慰道。
“唉……”
&*&
“回来了,回来了。”贝蒂高兴地又蹦又跳道。
一辆银色的高级跑车缓缓的驶进通往别墅的大道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推开车门,热浪袭来,晚风吹来丝毫不见暑气消散。
顾雅螺他们在门口和家里人简单的寒暄之后,“快进去,外面热,进去再说!”陆江舟催促道。
一行人呼啦啦进了家,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站在客厅中央,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陆忠福和江惠芬行礼后,路西菲尔笑眯眯地说道,“二老这些日子好吗?”
陆忠福慈爱地看着他们道,“好,你们好吗?”
江惠芬看着他们俩的气色满面红光的,想必这新婚过的很好,很是欣慰。
路西菲尔瞥了眼笑意盈盈的顾雅螺,然后看向老人道,“我们蜜月旅行很顺利回来了,过的很好。”
“看得出来,你们看。他们俩浑身都弥漫着粉红泡泡,真是甜的腻死人。”陆江船朝他们眨眨眼调侃道。
“呵呵……”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吃完饭再说吧!在外面那么久,这面包肯定都吃腻了。”江惠芬看着他们俩道。“看看,都瘦了。”
“瘦了吗?我不觉的,这样挺好。”顾雅螺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
“再胖点儿好!”路西菲尔笑道。
“到了家,就好好养养。”陆江丹笑着说道。
“为什么?现在不是流行以瘦为美吗?”陆江船嚷嚷道。
“胖点儿,抱着舒服。”路西菲尔好不知羞地说道。
“路西菲尔!”顾雅螺羞红了脸道。当真是艳若桃花,幸福地很啊!
大家笑了起来,“呵呵……”
“晚餐好了吗?”江惠芬问道。
陆皓儿走过来道,“爷爷、奶奶……二位新人,请入席吧!”
“走,我们吃完饭再聊。”陆忠福发话道。
一行人去了餐厅,大家围坐在超大的餐桌前,桌上摆满丰盛的菜肴!
“谢谢,妈、大舅妈、二舅妈、小舅妈了,诸位姐姐。”顾雅螺双手抱拳谢道。
朱翠筠笑道。“客气什么?我们做的菜可是有讲究的,这个良伴永结齐齐心是,菊花枣泥酥;珍珠双虾咱们能够取命为凤凰于飞;奶汤鱼圆咱们能够取名为鱼水相依;十全美德如意盅,鲍鱼炖乌鸡;百年美眷庆好合,唐墨子御饭;银燕抱福来,鱼唇炖三宝;十全美德如意盅,花胶炖北菰。”
“这个是星光金砂满华堂,烧汁羊小排;桂蚌伴珠情绵绵,XO酱炒玉带;百年好和锦玉带,蒜茸蒸龙虾。”陈安妮笑道。
“这两碟是碧波游龙情意长。清蒸七星斑;缘定三生福星照,山药炖三宝。”程婉怡笑道,“菜是我们做的,这名字是大作家起的。讨个好彩头。”
“好了,别问东问西的,让他们专心吃饭,吃完饭再聊!”陆忠福拿起筷子道。
吃完饭,男人们在餐厅喝酒,女人们都坐在餐厅吃水果喝香片。
“螺儿。蜜月旅行好吗?”程婉怡笑眯眯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这脸上都挂着幸福甜蜜的笑意呢?”陆皓儿捏捏她的脸颊打趣道,“看看这白里透红!”
“新婚旅行多好啊!和喜欢你的男人在一起,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一起睡,一起吃,一起看日出和日落,多么的罗曼提克。这才是婚姻生活最难忘的日子。”陈安妮端着茶杯双眼迷蒙梦幻般的说道。
程婉怡盯着顾雅螺的肚子道,“出去这么久,你们干嘛不要蜜月宝贝儿啊!”
顾雅螺淡笑不语,两个人年龄还小,不急着要孩子。
“她小舅妈?”陆江丹瞥了眼还有几个未嫁的姑娘呢!怎么能大咧咧的问这个呢?
“怎么了?”程婉怡掰着手指头数道,“现在有了,正好天气不热的时候生孩子,多好啊!”
“不仅对孩子好,对妈妈也好,春暖花开的时节降生。”陈安妮附和道。
“打住,打住,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江惠芬赶紧出声道,没看见皓儿她们几个都不自在了。
“螺儿,这结婚前和结婚后,有什么不同吗?”陆皓思水漾地清眸幽幽一转笑问道。
顾雅螺轻抿了口花茶润润嗓子道,“除了睡觉不方便,其他的还可以。”
“睡觉怎么不方便了。”程婉怡朝她眨眨眼暧昧地问道。
“十几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这突然多出来一个,当然不方便了。一转身就醒,人起来了能不醒啊!”顾雅螺随即就道。
“这倒是……”有丈夫的女人对此深有体会。
“这水果真甜,葡萄好吃。”江惠芬说道,“这还是从原来的家里移来的,我还怕今年结不了果呢?”
“这买的桃子也好吃,妈,您吃吃看?”程婉怡说道。
“我家宝宝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安静。”陈安妮视线看向厉秋萍问道。
“和他爸在餐厅呢?”厉秋萍赶紧说道,接着笑道,“小家伙儿说他是小小男子汉,非要凑到男人那边。”
“呵呵……这小家伙?”大家齐齐笑了起来。
&*&
“来咱们喝一杯?”陆忠福拿着茅台酒给他们倒酒。
一个个恭敬地老实的举着酒杯。
“大哥,有没有红酒啊!这么喜庆的时候喝红酒好啊!”陆江船扯扯陆江舟的衣袖道。
“不要喝红酒。有我们自己的酒,喝什么红酒啊!有我们自己的酒不喝,喝别人的酒,长别人的志气。”陆忠福扳着脸道,“你不看报纸啊!江船。”
“我看呀!不看报怎么知道天下的事情呢?”陆江船笑道,“报纸是现代人必读的吗?爸!”
“看报还不知道啊!红酒充斥着整个香江,有的红酒质量不怎么样也买给我们?这是多么丢脸的事啊!”陆忠福厉声道,“帮别人销售他们的酒。每当看到那样的新闻我都脸红,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其他小辈彼此看看纷纷装起了鹌鹑。
“这的确是个问题。”陆江帆点头附和道。
“这成何体统,都太不像话了。”陆忠福举着瓷瓶道。
“一个个把红酒当成股票炒,你们看看像什么样子。”陆忠福不满地说道,“像傻瓜一样!”
“外公说的对,这用于收藏的红酒,一般得是收藏级的,这个具有投资价值,有升值空间!而市场上销售的普通红酒,毫无收藏价值。现在富裕起来的人不太懂,有些暴发户的私人藏酒窖,存放的是一堆只适合饮用的餐酒。却是像傻瓜!”路西菲尔抿唇笑道,“其实和炒股票一样。只有市场热了,那些代理的红酒商才有利可图。”
“嗯!螺儿家的说的很对!”陆忠福高兴地说道,终于有肯听话的。
路西菲尔嘴角微翘,螺儿家的,很新奇的名头,不过他喜欢。
“真是,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陆忠福摇头无奈道。
“爸,也不是全部啦!只是一些不懂事的人。”陆江舟赶紧打圆场道。
“连江船都想喝红酒了,还不是全部啊!”陆忠福指着罪魁祸首陆江船道。
“是我错了,爸!”陆江船赶紧说道。
“你们要有主见。我们家不许喝红酒,必须喝白酒,我们自己酿的酒。”陆忠福下令道。
“是!”
“喝!”陆忠福跟陆江帆碰杯道。
“螺儿家的。”陆忠福拿着瓷瓶看着他路西菲尔道。
“是!爷爷。”路西菲尔端着空杯,欠着身子道。
陆皓逸轻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味,实在有些喝不惯,放下杯子却看见陆江帆拿着筷子沾着酒,放进了陆宝宝的嘴里,于是大声道,“哎呀!二叔。你怎么给宝宝喂酒啊!小孩儿不能喝酒。”
“呵呵……”看着陆宝宝紧皱的五官,扁着小嘴,要哭的样子,在场的长辈们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陆皓逸接着尿遁,跑到客厅看着女人们道,“你们听我说,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刚才在餐厅,二叔在喂宝宝酒呢!”
“他疯了吗?老公……”陈安妮叫嚷着就冲进了餐厅。
“什么?”厉秋萍立马站起来疾步朝餐厅走去。
陈安妮一进餐厅就看见宝贝孙子正哭呢?“老公,你想干什么?你有病啊!”说着抱起了大孙子,“不哭了,不哭了。乖!”
“谁说我病了。”陆江帆心虚道。
“你没病,你怎么喂孩子喝酒啊!”陈安妮看见厉秋萍进来了,把孩子递给了她道,“赶紧去外面让宝宝吃些水果,这样就不辣了。”
厉秋萍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陈安妮看着这对不负责任的父子训道,“你们怎么想的,他这么小怎么喝酒,而且还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