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们以前被陆外公管的严,男孩子还好点儿,女孩子可是有严厉的门禁。”路西菲尔声音温润地继续说道,“穷人乍富,一下子没了缰绳,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起来,年轻人的定性太差。”
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年轻人似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正听着,谁也没有深思……
“奢者富而不足,何如俭者贫而有余。奢者心常贫,俭者心常富。”路西菲尔目光清明,声音清朗,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慵懒味道,“繁华迷眼,金钱惑人心。一旦迷入心中,便是迷失了自我。”
“爷爷这是戒奢倡俭!”陆晧逸看向弟弟、妹妹们道。
“外公这是在让我们以后积福、惜福。积功累仁,百年必报!”顾雅螺灿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螺儿说的对。”陆江丹坐在他们中间道,“不能有了钱就放纵自己,男孩子放纵起来,还有回头机会,人家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孩子可不行,一辈子都完了。你们也不小了,尤其是在两性关系上。”
“青春不就是要鲜衣怒马?人不风流枉少年?不叛逆不疯狂的青春也配叫青春?”陆皓杉沉默了一下,思量了一番才道。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抽两根烟、喝点酒、吸白*粉就以为是这是青春了吧!真因为好奇心想要碰触的时候,多想想自己在三伏天里挨着炉火,大汗淋漓的烤肉时的情形。这钱可是辛苦赚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大风刮来的。”路西菲尔低沉耸耸肩又道,“叛逆和疯狂的青春当然可以。人生是你们自己,只不过是过早了预支了,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代价的。”
“几年的放纵,换来的可能就是一生的卑微和底层!”陆江丹沉下脸,清冷的眸光扫向众小辈儿道,“我不是在和你们说教,底层人是要有人来当的。总不至于每个人都在办公室吹着冷气吧!虽然不太合适。不过我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最好的例子。”
“妈!”顾雅螺三兄妹不依地叫道。
“姑姑!”
陆江丹释然一笑,深有体会地开口道,“真的。那时候被你们爷爷管的很严,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玩儿。那时候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天老大。我老二的,总觉得冲破牢笼后。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却发现,能被父母管着是一种幸福。只有他们才会没有任何的计较。回报爱着你们。”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已经有些沧桑的父亲,可怜天下父母心,再操心。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有点儿烦是不是,不说了。”陆江丹手捧着温热的茶杯。阵阵暖意传来。
“一个男人要如何变的高贵。”顾展砚心里酸涩他知道妈心里不好受,于是赶紧岔开地问道,他可是深深地被阿什利那个金发小子给刺激了。???
骨子里透出来从容优雅的路西菲尔缓缓地说道,“一个男人要变得高贵,那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他要有成功的事业,要有尊贵的地位,要有足够的钱财,要有良好的学识和修养……这都需要缓慢的积累。”
又道,“相反一个女孩要变得高贵则十分简单——她并不是一定要有公主的身份,豪门的背景,华丽的服饰,贵族的教育……她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像花蕾一样把自己严严地包裹起来。?”?他的眼神幽深,像是看尽红尘浮华,沉淀出的不喜不怒不悲不哀的眼神。宛若一口古井,无风无浪,心中自有乾坤。又仿佛能看穿灵魂的宝镜,拷问着灵魂,波澜不惊,令人望而生畏。
“什么意思?”年纪稍小的陆露问道。
陆江丹意识到,现在谈这个话题有些早,不过古时男女七岁不同席,也不小了,换了个通俗点儿的说法道,“就是要和那些臭小子保持距离,永远尊重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呵呵……??哈,我们班还有男生跟女生在小树林里亲嘴呢!”陆皓儿羞红了脸道。
“现在大学生这么开放啊!”陆江丹咂舌道,她意识到了这次聊天的是必要的,“?孩子们,你们不要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观念老旧,而是不管什么年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对于两性来说,一个女孩只要凛然不可侵犯,她在男人心中一下就会高贵起来。这个跟什么年代没关系,跟什么地域没关系,所谓新潮的观念都是暂时的,我说的是一个永恒的道理。”
陆皓思立即表态说道,“姑姑,我从来不跟那些男生拉拉扯扯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参加比赛,有一个英国男孩笑嘻嘻地冲过来抱我,还说什么见面礼仪,瞎掰,别人不抱,单单抱我,当即就抬腿就踢了他一下,正好踢到他……那里了,把那家伙一下子就给吓傻了,嘿嘿……??”?
“小四做的对!”陆江帆走过来道。
“爸!”
“二叔。”
“二舅舅。”大家纷纷起身道。
陆皓杉让开藤椅道,“爸,坐。”起身去和顾雅螺三兄妹挤在贵妃榻上。
“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的想法,我很清楚男人对什么样的女性不敢轻视,甚至终生难忘。”陆江帆诚挚的、庄重的,发自内心地说道,“如今,随着女权运动高涨,女性的地位越来越高,很多女性认为和男人一样开放,去追寻和制造没有质量的享乐,是男女平等的一种表现。实际上,这样恰恰是在降低自己,成为某种玩物。”
陆江帆沉声说道,“一个人不应该追求美,而应该追求美好。一个高贵的女孩一定是美好的。尽管这个时代令人花了眼,但是依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女孩,她们也许地位卑微,也许很清贫,没有高档时装,甚至没有美丽的外表,但是她们把一颗心高高地举起来,放射出星光月华。我爱她们。???
你们这些女孩子们,记住我说的话:?在缺乏基础的情况下,若有个长相十分正经的男人对你说出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理论,那绝对是别有目的,踢他。”
陆江丹和蔼地看着他们道,“二哥说的对,拓展一下,现如今不,古往今来一个女人要想在这个社会上出人头地,仅凭自己的努力的确是不容易,但就如三毛说的: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别人又怎么爱你呢?你又怎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算得到最终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
陆江帆接着又道,“余光中说过:年轻女孩因为物质而选择男人是可惜和浪费:她们失去了追寻自己是谁的机会,吃苦趁年轻才能发掘出身体里的宝藏,老了再面临险境后悔晚矣!不要选‘容易的路’,那其实是最艰难的。未经世故的女人习于顺境,易苛以待人;而饱经世故的女人深谙逆境,反而宽以处世。”
顾雅螺明净清澈的黑眸轻轻一闪,随着越来越开放,后世的女人有多少理解这句话?
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呵呵,等你人老珠黄,你还能笑得出来。也许有的人就是只在乎眼前,不在乎前途可能多么黑暗。
不管外边世事如何变换陆家的长辈们以他们独有的方式爱着孩子们,教育着孩子,希望孩子们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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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冷,银色的光辉倾泻满了一地,星光有些黯淡,但夜却格外的静谧。书房内静悄悄的,路西菲尔就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慵懒的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指节悠闲的翻着账册看这几月进账数据,清俊的唇边勾出了一丝完美的弧度,古井无波般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淡淡星光。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狭长冷淡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长臂一伸,不紧不慢的拿起了听筒道,“喂!你好!我是路西菲尔。”平淡的嗓音在这静谧的书房里显得有些飘渺。
“螺儿说你出差了,你可终于回来了。”程婉婷一听有人接听,大喘气道,“是我,程婉婷,螺儿没有告诉你吗?获得格莱美奖的提名了。”
“哦!”路西菲尔淡然低沉的嗓音也通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你怎么跟螺儿的反应一样。”程婉婷嘟着嘴道,比螺儿还要简洁。
路西菲尔好笑淡淡地说道,“怎么我们该欣喜若狂,彻夜难眠。提名而已,又不是拿奖。”
程婉婷一怔,轻颤的指尖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里充斥这说不出的惊讶,砸吧着嘴道,“啧啧……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听听,说的一模一样,这语气!”真是甘拜下风!
‘一家人!’这感觉真不错,路西菲尔闻言唇角划过一抹笑容,提醒道,“程保姆,有什么事说吧!”低哑的嗓音有些温柔。
“哦!我正发愁呢!当时说好不曝光的,可是现在?”程婉婷迟疑道,有些烦躁地挠挠头道。
“高层怎么说?”路西菲尔眼神清明,神色淡漠道。
“哦!继续保持神秘感还是曝光,现在高层也左右为难呢?”程婉婷叹声苦恼道。
“不急,时间还早,在等等!”路西菲尔淡然道,声音依然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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