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完全拟态 CM147 光的沉霭

公理教会潜入调查第二夜。

索尔狄丽娜再次化身“小马驹”，载着黛冬寒来到了起落台，昨天，他们一直探索到了50层前的区域，因为遭遇了数个整合骑士，为了避免暴露而选择暂时撤退。

“这副容貌，有些过于娇小了呢。”

索尔狄丽娜昨晚由飞龙状态变成蝴蝶跟随在黛冬寒的身边，今晚却被他变成了一个人。

“今晚一定会遭遇战斗的，昨晚的调查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情报，然而还不够，最起码要到达元老院的楼层处。

刚好，把我白天的指导在这里展示出来吧，现在的你，一定可以击败整合骑士！”

黛冬寒轻抚着索尔狄丽娜的脸颊，通过摇光序列图谱，将她的容貌调整成了蝴蝶忍，那个诅咒他的女人，让他很难放下啊。

“……莱戈拉斯大人可以称呼我丽娜吗？”

索尔狄丽娜看着他瞳孔中闪过的一丝温柔光芒，不禁有些心动，她知道让他特别对待的只是现在的这副容貌，可是，哪怕是如此，也想要走近他的内心中去。

白天的剑技指导，所有情景都历历在目，他的严厉与愤怒，其实也是一种温柔，正因为将她当成了一个平等的对象看待，所以才流露出了那些感情。

这个阶级地位分明的世界中，身份高贵之人总是会将身份低微之人视为玩物，本能地进行区分，而他贵为私生的皇子却平等地对待着她。

成为他的侍从练士以来，感受到了很多与这个世界所不同的丰富感情，他与这个世界中的人们是不同的，他的身边充满着生活气息，朝气蓬勃。

有着“活水”的极意的塞路尔特流，在他面前却是死气沉沉的，那是因为他所看到的世界丰富到超越她的想象，所以才是真正的极意“活水”。

“调查结束之后，这段记忆也会封印的，毫无意义。”

黛冬寒踏上了阶梯。

“哪怕如此，我也想要和您一起行动的时候抱有着这份心情，您也是希望我能够与您并肩战斗的吧？”

索尔狄丽娜跟上了黛冬寒的脚步。

“有了这份心情说明你的心开始了跃动，和我并肩作战吗？看来你已经有明确对抗公理教会的心理了呢，白天的指导没有白费。

好吧，丽娜，跟紧了，可别让我失望。”

黛冬寒嘴角抿起，加快了脚步。

“是，莱戈拉斯大人……”

索尔狄丽娜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

“……丽娜，别称呼我的名字，用殿下来代替吧，跟随你所誓约的王，来一场梦游之旅吧。”

“是，我的殿下！”

~

进入五十层之后，果然有整合骑士在等待他们了。

由四名全身银白铠甲的骑士与一名紫色铠甲的骑士组成的骑士小队。

“你们就是胆敢冒充整合骑士的罪徒吗？情报上说是一个人，看来又增加了一个，不过来多少都一样。

就让你们这些宵小之辈领教下真正的整合骑士是何等的威势吧！”

全副铠甲的紫色骑士并没有行动的意思，在他的授意下，身边的四位侍从冲了过来，他们也是整合骑士，只是地位较紫色骑士低。

“呼……”

【Systemcall.Generateluminouselement.Formelement.Lightningshape.Adhere.】

黛冬寒调出这个世界特有的神圣术，为自己施加了雷电的赋予。

【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雳一闪*神速！】

他的身体化成了电光，惊雷在空间中轰然鸣响，但是奇异的是他的身体根本没有行动，四位侍从整合骑士便纷纷倒在了地面上，暂时无法从痉挛的状态中恢复了。

“嘶……”

收起剑势，起身后，他的身上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与残留的雷光。

“……这是？”

紫色骑士握紧了手中的剑，快到了极限，以至于肉眼无法捕捉到，在整合骑士中只有那位最强的剑士，使用其所拥有的神器时穿剑，才能够追得上他的速度。

看来，这个宵小之辈绝非凡人。

“丽娜，你对付她吧，记住我白天的指导，拥有‘心’之后，她根本不可能击中了你，要是失败了，就罚你给我洗脚吧！”

黛冬寒对着索尔狄丽娜下达了命令。

“是的，殿下！”

索尔狄丽娜走上前来，这一刻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整合骑士啊，但是内心中也迫切地想要挑战极限，在她接触到了真正的武道极意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水平。

是否真得如同他所说的一样，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武艺。

她相信，一定能够从整合骑士身上找到答案，毕竟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强的武者，如果连他们都配不上真正的武者称号，那么这个世界确实糟糕透了呢。

【姑且还是报下名号吧。

吾乃整合骑士第二位，法娜提欧*辛赛西斯*图！

敬告罪人，吾之神器*天穿剑必将毫无怜悯，谨尊元老长之命，对尔等格杀勿论！

如若迷途知返，速速引颈就戮，如此，吾便可施以仁慈，让你等罪人不必承受烈痛而死！】

紫色骑士将散发着强烈光芒的宝剑立于胸前，以骑士之礼而应战来敌。

“吾乃殿下之侍从，丽娜，尊敬的整合骑士法娜提欧*辛赛西斯*图大人，小人不才，妄图试以天穿神器之锋锐，请多指教！”

索尔狄丽娜拔出了剑，这并不是什么攻击性的武器，而是修剑学院练习用的木剑。

“那便无须多言了！吾以整合骑士之荣誉，必将取汝首级！”

紫色骑士感觉受到了侮辱，居然用修剑学院的木剑来对抗她，是觉得她弱吗？

被那个男人看不起也就算了，这个女人也看不起她？

【nnectArmament.SearchArchivedMemory.EnnectResource.MaterializePrimaryShape.AppendMaximalSolidity.——】

和黛冬寒那赶脚的咏唱相比，她的咏唱速度要快了许多，咏唱的同时，也举剑向前，耀眼的光亮在整个空间中闪烁起来。

“果然，如殿下所言，这个世界的武者不配称之为真正的武者，难道除了释放神器之威外就没有引以为傲的技艺吗，整合骑士都是这种借用外物之便的人吗，可笑！”

索尔狄丽娜显然受到了黛冬寒的强烈影响，在她眼中，对于整合骑士的尊敬又削减了一分，上来就释放神器的威能，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终究是被这个世界的教义所束缚住了。

【Systemcall.GenerateAqueousElement……】

使用水元素的神圣术为自己施加水之力的赋予。

【水之呼吸*陆之型——

扭转漩涡！】

在她咏唱完神圣术的瞬间，法娜提欧的神器攻击也来到了，一束束极为纤细的光芒朝着她飞射了过来，因为速度过快，想要躲避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在原地以自身为中心旋转了起来。

“砰砰砰砰——！”

整个楼层不断受到光束的冲击，受到了大幅度的破坏，肉眼可见的，地板及四周的墙壁上留下了大量的纤细穿孔。

然而，索尔狄丽娜本身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后，在法娜提欧因震惊而动摇时，索尔狄丽娜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木剑指向了她的咽喉。

“怎么可能——！”

法娜提欧无法理解神器为什么无法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对方居然是毫发无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她又是如何接近到她的身边的呢？

“愚蠢之徒，岂不知光线在水中会有折射的现象？你以为能够笔直地击中丽娜，却不料光在水中改变了路径，你们就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猪骑士，连自身都没有搞懂，凭借着从公理教会那里得来的便利，妄想成为真正的人类，可笑至极！

真正的武者，绝招一般都会留在最后，上来就显耀神器的光辉，只能说明你技艺单薄。

扔下神器之利，你才会拥有真正的武者之英魂！”

黛冬寒讽刺道。

“殿下所言即下，在下本来是想试下您的锋芒之锐有多强烈的，然而所谓的整合骑士也不过是依靠外物得来的高傲，太令人失望了，法娜提欧大人，承让了！”

丽娜收起了木剑。

“……不，不，你们这些使用雕虫小技的暗黑界人——！”

法娜提欧无法接受这般羞辱，她可是整合骑士的第二号人物啊，怎么能够这般凄惨的落败，为了今天的地位，他们以为她努力了多久啊，绝对是用了奇怪的暗黑术吧？

【——

EnhanceArmament——！】

这一刻，终于，她的咏唱终于完成，从一开始，她就是在瞄准着黛冬寒的，可以说，击败这个人才是关键。

神器的武装完全支配术，而且是完全咏唱的状态。

和之前的一束束光芒不同，这次的神器所释放的光芒是由无数道光束所构成的光之簇。

“丽娜，低下头！”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凪！】

黛冬寒早有准备，面对冲击过来的光之簇，他仅仅是将剑握于手中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

“……拾壹之型又怎么样，天穿剑的光辉可不是你们这些低贱伎俩可以碰触的领域啊——！”

法娜提欧，双手握着剑，全力指向黛冬寒的方向进行输出，光之辉完全将他的身影包裹，连同其身后的空间一起炽烧。

但是，令她想象不到的是，神器所发出的光辉正在黯淡化，不是折射更非反射，而是被折断了一样，在黛冬寒的身前戛然而止。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用那种练习的木剑就能够斩断神器的光辉，不可能的！

“‘不可能’这个词汇，在今晚，你说了多少次，又想了多少次啊？

真是的，你们这些人是真得不明白人和NPC的区别，无法摆脱神器、禁忌目录等等系统上的一切，你们就永远称不上是人。

人类的历史啊，人类的生命，可不是你们这些垃圾可以亵渎的！

人类自诞生以来，从未借用过任何外来之力啊，是用双手创造了一切，像你们这种被设定好的程序，根本不明白人的意义。”

黛冬寒回想起了在SAO世界中死亡的那几千人，像幸那类人，他们拼尽全力都没有办法存活，然而眼前这些妄图以人类宣称自己的NPC，却用着便利的外物，得意洋洋。

从下到上，这个世界都是扭曲的，平民本分的做着天职，一辈子当牛做马，贵族与统治阶梯则终生在享受，越是地位高的人，越能够生来不凡，手持法典与神器统治世界。

菊冈诚二郎这个混蛋，没有给予他们真正的人心，只是把这里变成杀手的集中训练营，给予他们人类的摇光，却不让他们选择成为真正的人类，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去染指虚拟现实技术。

“……”

一旁的丽娜从黛冬寒的那份责之切中感受到了一分爱之深，如果真得无所谓就不必如此强烈的愤慨了，正是因为他喜欢这个世界的一切，才觉得眼前的一切没救了。

“好了，废话说多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黛冬寒伸手按住法娜提欧的脑袋，直接封印了她的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