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赌什么?”暴洪咬着牙问道,王革已经成功的成为了暴洪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如果不是在五里营的地盘上,暴洪真想直接开战。他暴洪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什么时候让人指着鼻子尖骂过?
可问题是要开战也不能现在啊,他们三个在人家地盘上的,就算再能打也是寡不敌众啊,何况刚刚王革展现了他的实力,虽然没射中暴洪,也把暴洪吓出一声冷汗。
所以暴洪只能忍下火气,但王革的话让他精神百倍,决斗好啊!我保证不打死你!暴洪已经决定了,不管是什么赌注,这决斗他都一定接受。
王革牙缝中森冷的迸出一个字:“命!”
暴洪眼睛猛地睁大:“谁的命?”
“你!”王革指了指暴洪,又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自己:“我!”
“赌了!”暴洪立刻双手一拍,回头看着山爷笑道:“山爷,不如你来陪大王玩玩?”
王革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一下,为什么暴洪的这话听起来有种很邪恶的感觉呢?
山爷脸上现出了狞笑,他把蒲扇般的大手捏成拳头,一用力关节就“嘎嘣嘎嘣”爆响不停:“遵命!”
“这不公……”观音忿忿不平的替情郎说话,却被王革拉住了手,她立刻贤良淑德的低下了头,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就不该插嘴。
看到她那绝美的容颜展露出了小女人的温婉可人,暴洪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猛地回过头对王革狞笑道:“怎么样?敢不敢?”
“呵,难道你结婚也要让他替你去洞房吗?”王革冷笑一声,顿时让暴洪脸色涨得通红。
“我和你决斗,是因为你想要跟我抢女人,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王革看都不看那摩拳擦掌的山爷一眼,只对暴洪嘲讽道:“他只不过是你们家的狗,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还是说你们家的狗和人都可以抢女人?”
王革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要知道这可是个二十多级的强者啊,就算山爷是个下人,可是谁敢小看了他?
山爷更是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攥紧让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破开了,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绷带。
但偏偏王革这话,山爷没办法接。因为他和暴洪是主仆关系,接也只能暴洪去接。
暴洪也是很生气,却无法感同身受到山爷的心理,因为王革说的是事实。所以暴洪只能厉声道:“住口!山爷虽然是我们家的下人,但我们都是把他当家人来看待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一战!别的不敢说,论决斗,我洪……洪天王从来就没怕过!”
他这话虽然是看似在维护山爷,却山爷也仍然目光一暗,因为暴洪终究也还只是把他当下人看待,尽管身份却是如此,山爷还是心里难免难过,只不过绝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即分胜负,也决生死?”王革冷笑着反问。
“死生有命,互不相欠!”暴洪咬牙切齿的道,他也是再三考虑过了。王革说的没错,既然是他和王革争女人,那他和王革单挑也是理所应当。而且他相信王革的实力绝对没超过二十级,豹子口的信息组工作效率再差也不至于相差那么多。
只不过是一开始王革先偷袭而已,他没有做防备才差点中箭,相信只要他有了防备,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还有,他可是洪家子弟!
洪家子弟,怎么能畏战?
飞虎和浪人当然不可能阻止,人家在为了女人而战,他们有什么立场阻止?观音更不会阻止,她相信自己男人的实力。
而暴洪那边,山爷和花凤当然也不会阻止,他们都相信王革的生命等级肯定是低于暴洪的。
再者说,暴洪毕竟是二十级生命,就算是败了,也绝不可能连保命的能力都没有。
暴洪、山爷和花凤他们都一致认为,王革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那奇怪的弓箭。但是两人决斗肯定不可能距离太远,只要暴洪始终和王革近战,那弓箭也就成了摆设。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王革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墙边,以手指为笔,就在那雪白墙壁上直接写下了几排金钩银划的大字:“今有豹子口暴洪和五里营大王相约生死战,即分胜负,也决生死!死生有命,互不相欠!立约人,大王。”
雪白的墙灰扑簌扑簌落下,却是搀杂着些许深色粉末,竟然是不但划破外面的墙灰,连里面的混凝土墙体都深深的刻上了字迹。
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仍在把握之中。暴洪心中冷笑着也走上前去,用手指在“大王”的后面签署下了“暴洪”二字,于是契约形成。
王革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很好,那现在就走吧。”
“去哪儿?”暴洪追问,他签下生死约,心中也是豪气万丈。
“如果我们在这里交手,打完这地方也没法要了。”王革笑着说道:“城外有座飞蛾山,足够你我放手施为!”
“走着!”暴洪二话不说,拍手就走。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相信王革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打死了王革,观音岂不就是囊中之物?
“爽快!”王革对大家道:“都一起去吧,也算为我和洪天王做个见证!”
观音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一般而言这种生死约战是不愿有外人在场的,但王革主动邀请了就无所谓了。山爷和花凤也不可能不想去,于是他们驱车两辆,风驰电掣的出了黑城,往飞蛾山去了。
其实王革约战暴洪,看似是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事实上也是有考虑的。第一,不管观音究竟是不是他的女人,至少现在所有人都是认为观音是他的女人,那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戴这个绿帽子。
第二,暴洪身为豹子口黑城的天王,要娶观音绝不会只是贪图美色。如果暴洪和观音结婚了,那他就等于代替了观音在五里营的地位。再加上豹子口做靠山,五里营肯定会成为暴洪的自留地。
第三,一决死战,一劳永逸!暴洪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如果王革退缩了,那就算这次暴洪没成功强占观音,之后也会还有别人来抢,所以王革干脆杀鸡儆猴,杀一个天王,看谁还敢来!
至于杀了暴洪之后的后果,已经签了生死约,两人是公平决斗,死了就是白死。有这生死约摆在这里,至少豹子口黑城是不可能替暴洪报仇的。
如果是黑城以外的人要报仇——那就更不怕了,敢杀四星黑城的金刚?那先得问黑星高层答应不答应!
两艘飞车一前一后的落在了飞蛾山的一片广阔的空地上,大家下了车,其他人都是远远看着,而王革和暴洪则是面对面相隔大约五米的距离而站。
暴洪感觉距离还是有点远了,所以他目不斜视的瞪着王革,脚下却是偷偷摸摸的往前蹭,不知不觉就把距离缩短到了三米左右。
王革脸上挂着戏谑的嘲笑:“我就说你不要逼脸吧!还不承认?”
暴洪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呢,被王革说破不禁面红耳赤,强词夺理道:“少说废话,到底打不打?”
山爷远远的看到了不禁暗暗点头,小主人能够不在意颜面,务实的决斗,此战更添几分胜算。
“无耻!”观音冷冷的道,她不是会骂脏话的人,这俩字评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却是比王革骂一百遍都让暴洪心里冒火。
至于飞虎、浪人,他们却是不敢随意加入舌战。五星黑城在他们心中太过于强大,他们在暴洪、山爷的面前终究是弱者的心态。
花凤则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战斗,虽然王革一出场时表现很惊艳,但花凤还是相信生命等级更高的暴洪一定会获胜。他可是五星黑城的天王,怎么可能会败?
王革没理会暴洪,却是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了一眼观音:“打不打?”
“打!”观音毫不犹豫的叫道,能够看到她的男人为她而战,这让她心中充满了甜蜜和感动。
王革回过头来轻蔑的看着暴洪,伸出一根小手指来勾了勾:“来!”
暴洪怒发冲冠,却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心中牢牢记得王革那犀利的气箭,所以他立刻一个箭步上前要和王革贴身肉搏。
王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吓傻了一般。暴洪心中得意,但是当逼近了之后他才留意到王革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戏谑的笑意,他心里一沉,却见王革轻描淡写的斜跨了一步,便闪身到了暴洪的身后。
“嘶……”暴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明明他的绝对速度要远远超过王革,为什么反而会被王革轻而易举的躲避过去?
“是步法!”远远围观的山爷惊讶的脱口而出,这步法即便是他活到这把年纪也从未见过,显然是门新步法或者秘技。
没想到这大王还有这张底牌……不过,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底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