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美香听了林飞的话心想:“他说的没错,他要是想把我给……在船上就可以动手了,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是他把我挟持到船上的,可是却一直对我很好,我不相信他,却相信那个流氓一样的西班牙人,还让他对我……我真是太糊涂了!”
千代美香一时间悔恨交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低着头咬着嘴唇,纤纤细手紧紧攥住衣带,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一样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请您重重惩罚我吧。”
林飞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软,说道:“坐下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你放心,我的承诺是不会变的,今天我打听到了一个日本商人,可惜他人品太差,把女孩卖做妓女,我不敢把你交给他。”
千代美香急忙站起身来,说道:“美香出卖了您,您还为美香做事情,美香实在是太惭愧了……”
林飞笑道:“美香姑娘,我为你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挟持了你,你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不多说了,现在天已经不早了,你赶快休息吧。”
林飞说完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千代美香把林飞走到门口,林飞一边劝她回去一边伸手一推门,门却纹丝不动,林飞用尽全力一推,门还是不动,林飞又推了几下,还是没有推开,这时才明白,门被人在外面封死了。
林飞扯着嗓子叫道:“谁在外面,开门啊!”
只听余锡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枪炮长先生,我学了一句诗,叫‘.一刻值千金’,你要好好珍惜哦!”
余锡尔说完便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念叨着:“碧玉破瓜时,灭烛解罗裳,婉转郎膝上,举体兰蕙香……”
林飞哭笑不得,隔着门板叫道:“你小子怎么不学点好呢?净学这些艳情诗!”
余锡尔毫无动静,林飞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又走到窗子边上推了两下,还是推不动,心中暗想:“自己可真糊涂,余锡尔关上了门怎么可能不关窗子?”
千代美香并不懂汉语,看见林飞又是推门又是推窗子,十分奇怪,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林飞无奈地说道:“我的兄弟把我锁在这里了?”
千代美香想到自己要和林飞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共度一夜,顿时满脸通红,芳心乱撞,林飞看出千代美香的羞涩,说道:“你睡床吧,我在桌子上对付一夜就行。”说完便伏在了桌子上。
这时千代美香轻轻地叫了声“林飞君”,声音甜甜的,听得林飞身上一酥,他转头看向千代美香,问道:“千代姑娘,你在叫我吗?”
千代美香小心翼翼地问道:“林飞君,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林飞连连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千代美香说道:“林飞君,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情?”
林飞点点头,千代美香问道:“您为什么要从战俘营逃走呢?”
林飞无奈地笑了,心想这个少女可真是天真,战俘哪有不逃跑的道理!林飞笑着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不逃走的理由。”
千代美香说道:“你们在战俘营里的日子一定不坏的。”
林飞终于被这个少女的天真逗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战俘营里的日子不坏?”
千代美香说道:“青木君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一定会善待你们的!”
林飞轻叹一声,说道:“千代姑娘,你挨过打吗?”
千代美香摇头说道:“父亲说过,女孩子无论犯了多大的错都不能打,所以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打过我。”
林飞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道鞭痕,说道:“这是青木良和亲手打的,我手下身上的伤还有更多,他打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你知道他打我这一鞭子的理由是什么吗?想听听鞭子打在我身上的声音。”
千代美香看着林飞身上的鞭痕连连摇头,念叨着:“不,不可能的,青木君怎么会动手打人呢?”她念叨了几遍,突然哭了起来,林飞急忙坐到她跟前,想要把她拥进怀里,可是又觉得不妥,手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安慰道:“你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啊?”
千代美香哭着说道:“我的未婚夫……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呜呜……我好怕。”千代美香楚楚可怜地哭着,林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拍得山响,陈金贵鬼嚎一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林爷爷,大事不好了!”
林飞心中一颤,几步走到门口,伸手推门,没有推开,心中暗骂自己:“被小姑娘哭晕了,忘了门都锁了!”林飞扯着嗓子喊道:“门从外面闩上了!”
只听门闩响动,门“哗啦”一声开了,林飞一眼便看见陈金贵全身发抖,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金贵说道:“丹尼森……诈……诈尸了!”
林飞听见这话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骂道:“少给老子扯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陈金贵说道:“我想着给爷爷把宝刀的刀鞘找到,就回餐厅去找丹尼森的尸体,可是却不见了……”
林飞问道:“你找过所有的尸体了?”
陈金贵连连点头,说道:“所有尸体我是一具一具看的!没有丹尼森的尸体!肯定是诈尸了,跑了!”
林飞回忆着刀刺丹尼森的情形,一刀刺在了左胸心脏位置,后来就没再看,莫非丹尼森的心脏长在右边,自己的一刀没有致命,丹尼森疼痛之下醒转过来,偷偷逃走了?
林飞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下,心想:“大事不好,丹尼森要是逃回吕宋岛,报告这里的情况,西班牙大部队就会过来,现在虽然有枪,可是除了自己没人会用,怎么抵挡大部队?”
林飞深吸一口气,镇静下来,对陈金贵说道:“你小子别鬼叫了,丹尼森不是诈尸了,是我一刀没有捅死他,他逃跑了!现在我要防止他逃回吕宋,这个岛上有没有返回吕宋岛的船?”
陈金贵答道:“有一艘蒸汽轮,就在南边码头!”
林飞伸手抓起手边的毛瑟m1893,冲陈金贵说道:“带路!追!”
陈金贵一路往南边跑,林飞带着孙勇和两个兄弟跟在后面,越过一道山坡,波光粼粼的大海出现在眼前,在码头上赫然停着一艘船,陈金贵用手一指那艘船,说道:“就是它。”
林飞见到那艘船还在就知道丹尼森没有离开这里,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众人已经走到码头近处,陈金贵突然尖叫一声,林飞心里这个气啊,回头骂陈金贵:“你小子是个老爷们不?瞎叫唤什么?”
陈金贵用手指着海面,颤声说道:“我的船不见了!”
林飞问道:“什么你的船不见了?”
陈金贵说道:“林爷爷您怎么忘记了?我也是坐船来的啊,我的船就停在这里,现在它竟然开走了!”
林飞眉头一皱,说道:“你的船怎么能自己开走?”
陈金贵说道:“船上的伙计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开船,除非丹尼森上了船,让伙计们把船开走了。”
林飞怒问道:“你有船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陈金贵一脸无辜地说道:“您也没问我啊!”
林飞看着夜幕笼罩下的大海,知道不可能追上陈金贵的船,于是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先回去,今晚好好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林飞把众人集中起来,二百个土人,一百五十个男人,五十个女人,五十个步兵,十个水兵,制糖酿酒的技师三十六人,都是华人,再加上陈金贵陈福父子、余锡尔、刘大明,就是林飞的全部手下。
林飞首先对技师们说道:“你们还干你们活,我会给你们两倍的薪水!”技师们面露喜色,反正他们就是干活卖苦力的,给西班牙人干是干,给林飞干也是干。
林飞说完通过陈金贵告诉土人,每天还和以前一样干活,吃的东西要比以前好得多,土人们视林飞为天神,对林飞的话自然全无异议。
林飞安排完了技师和土人,便对剩下的人说道:“兄弟们,要打天下就要有军队,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支军队,我就是你们的统帅!”
林飞话音刚落就见到李明白屈膝跪倒,后面四十九个步兵也齐刷刷跪倒,山呼道:“拜见大元帅!”
哪有只管几十个人的大元帅?林飞哭笑不得,急忙说道:“赶紧起来,在咱们的军队里,没有跪拜之礼。”众人这才起身,林飞说道:“咱们现在有五十个步兵,十个水兵,还有余锡尔和刘大明两个海军军官,所以咱们的军队分为陆军和海军。”
“陆军有五十个人,调十三个去当水兵,剩下三十七人,暂时编成一个排,我是排长,李明白是排副,负责协助我,余下三十六人,编成三个班,每个班十二人,牛大龙、牛大虎、毕方分别担任三个班的班长。”
“说完了陆军,咱们再来说海军,盘古号捕鲸船是我们唯一的战舰,我亲自任舰长,余锡尔和刘大明担任副舰长,各司其职,以后大家对我的称呼,也统一改成林舰长,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高呼“明白”,林飞回头看了一眼陈金贵,说道:“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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