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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邦听林飞直呼张之洞的名字,心有不悦,不过还是温文尔雅地说道:“不错,正是张大人。”
林飞追问道:“你确定他要亲自与我商谈?”
周振邦笑道:“小人有几个脑袋,敢在这件事情上欺骗您。”
林飞想都沒想便说道:“好,我明天就去见张之洞,你也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吧,明天为我带路。”
周振邦迟疑了一下,心中暗想,林飞答应得可够痛快的,他该不会是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吧?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我大清的地方,林飞就算再有阴谋诡计,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周振邦于是欣然应允。
转过天來,林飞带齐部下,前往福州城,周振邦见到林飞有六艘战舰,却毫不在意,因为林飞进的是福州城,清廷的地盘。
林飞进了福州城,來到闽浙总督衙门,在会客室里,见到了张之洞。
此时的张之洞已经将近六十岁了,长须已经全都白了,官帽下面的鬓发也是斑白之色,面上满是皱纹,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犹似二十几岁的壮年。
张之洞见到林飞,首先说话了:“你就是伪帝林飞?”
张之洞开口便叫林飞“伪帝”,显然是不把林飞放在眼里,林飞不屑与他在称谓上多费唇舌,他压了压火气,沉声说道:“张大人,贵国好不讲道理,先是无端扣押我国商船,后是无故抓捕我国使者,我在此郑重要求清国,放行我国商船,释放我国使者,赔偿因此带來的一切损失。”
张之洞冷哼一声,“那些商船偷漏税款,已然触犯我大清刑律,不扣押它们,法理难容,至于你国使者,他们根本都是我大清叛匪,抓捕他们,乃是天理所指,民心所向,张某人抓捕他们,实是应天理,顺民心,何错之有?”
林飞连声冷笑,“张之洞先生,商船偷漏税款之事我们且先放下,单说贵国扣押我国使团一事,那些使团成员,乃是我华夏帝国国民,你们清国凭什么抓捕他们?”
张之洞傲然说道:“林飞先生此言差矣,他们先是我清国叛匪,后是华夏帝国国民,我清国抓捕他们,有何不可?”
林飞有强悍武力做后盾,不愿意多费唇舌,把桌子一拍,怒道:“张之洞,我不想和你磨嘴皮子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清国,到底放不放人?”
林飞的举止和态度很粗暴,张之洞很不高兴,他眉头一挑,不屑地说道:“言辞如此粗鲁,举止如此不文,你果真是飞帝吗?沒想到飞帝竟然是如此不知礼仪之辈…”
“不知礼仪?是我不知礼仪还是你清国卑鄙无耻?你们截我商船,扣我使团,实在是无耻之尤,我那些礼仪,根本不会讲与无耻之徒。”
张之洞见林飞骂自己是无耻之徒,忡忡大怒,他站起身來,袖子一甩,怒道:“我张某人竟然会和你这样一个流氓无赖谈判,实在是奇耻大辱,告辞。”
张之洞说完便要拂袖而去,林飞厉声说道:“张之洞,你们清国要是不放人,我可要进军福州了。”
张之洞停身站住,转过头來,毫无惧色,“好,你想要进军福州就來吧,我们大清岂能惧怕你这宵小鼠辈。”
张之洞说完便走,林飞一声断喝:“站住…”
张之洞自从当上了封疆大吏,就沒被人这样喝斥过,今天被林飞怒喝,顿时气得五内生烟,暗骂一声“非人子也”,加快了脚步往后堂走,只听林飞提高了语气,虎吼道:“把张之洞给我拿下。”
张之洞和他的部下瞬间都惊呆了,这里可是福州,清国的地盘,不是林飞的华夏帝国,林飞竟然让自己的部下,捉拿清国的钦差大臣,朝野重臣张之洞…
就在张之洞和他的部下错愕之时,林飞身后的五个护卫已然闪电般出手,直取张之洞,这次林飞带來的护卫是张闯、彭铮、林镇海等五名狙杀队精英,各个身手不凡,眨眼间已经逼近到张之洞的身边,彭铮和林镇海已经伸手抓住了张之洞的肩膀。
林飞的五名护卫是狙杀队精英,张之洞的五名护卫也不是从清兵里面随便拉过來的,他们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见到林飞的人擒住了张之洞,抽出腰刀,想要擒住林飞。
林飞是现代特战精英,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张之洞,他直接抽出左轮手枪,以闪电般的速度连开五枪,五名护卫惨叫着倒在地上,每个人的眉心都多了一个血洞。
张之洞见到林飞下令擒拿自己,又亲手开枪杀人,气得全身乱颤,哆哆嗦嗦地说道:“林……林飞,你身为华夏皇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实在是太卑鄙了…”
林飞微微鞠躬,笑道:“谢谢您的夸奖,我就喜欢敌人说我卑鄙。”
张之洞颤声说道:“林飞,你别忘了,这里是闽浙总督衙门,到处都是我大清的人,你抓了我,能出得去吗?”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來急促的脚步声响,一个兵卒的声音响起:“张大人,张大人,屋子里怎么有枪声。”
张之洞朗声说道:“林飞反了,速速进來擒他。”
兵卒们急忙端起步枪,冲向房间,就在这时,只见房门一开,他们顶礼膜拜的张之洞大人出现在门口,他的人头之上,赫然顶着一支泛着寒光的手枪,手枪握在一个英俊青年手中,正是林飞。
为首兵卒见到张之洞,急忙吼道:“都把枪放下,别伤到了张大人,赶紧去给周总兵报信。”众兵卒放低枪口,一个兵卒转过身去,撒脚如飞跑出院子。
张之洞此时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冲兵卒们嚷道:“开枪,快开枪。”
林飞傲然说道:“你们开枪吧,杀害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我相信你们非常清楚。”
兵卒们哪敢开枪,拿着枪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院外由远而近,很快院门大开,只见一大群清兵手握步枪冲了进來,把林飞众人团团围住,清兵后面,周振邦迈步走了进來,來到林飞的面前高声呵斥:“林飞,赶紧放了张大人,总督府里都是我们的人,你跑不了了。”
张之洞见了援兵,面露笑意,“林飞,赶紧把我放了,我饶你无罪。”
林飞面对着重重包围,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连连发笑,冲周振邦说道:“周振邦,我劝你一句,不想死,就带着你的人,夹着尾巴赶紧滚。”
周振邦沉声怒道:“林飞,你已经被我重重包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不怕我……”周振邦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院墙外面一片大乱,到处都是清兵的惨叫声,惨叫声中,清兵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周振邦和部众侧耳细听,不由得惊讶万分,原來清军兵卒说的竟然是……狼,有狼…
福州城内,总督府中,怎么会有狼?
就在众人惊诧之时,只见院墙顶上突然现出了十几个黑影,沒等众人看清楚,那些黑影已经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清兵厉声惊呼:“我的妈呀,狼…”原來这些狼,正是玉凝霜精心训练的悍犬。
清兵急忙调转枪口,可是枪口沒等转过去,那十几只悍犬已经扑了过來,这些悍犬的动作相当凶狠,飞扑起來,犬牙咬颈,犬爪开膛,眨眼间便有十几个清兵被咬断脖子,割开肚子,倒地毙命。
原來这些悍犬的如此杀招正是玉凝霜她们精心训练的,她们把肉藏在稻草人的脖子和肚子里,再给稻草人裹上清兵官服,让悍犬撕咬,悍犬形成习惯,见到清兵,自然上前撕咬。
林飞看到玉凝霜的悍犬杀到,暗笑一声,转身进了屋子,紧闭房门,只听见房门外面满是清兵的惨叫声,清兵想要开枪,可是他们和悍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开枪根本來不及,有清兵仓促开枪,子弹却打中了自己人。
周振邦见到这些悍犬太过凶狠,自己和手下兵卒绝不是对手,急忙喊道:“撤,快撤。”喊完第一个向院门口跑去,可是刚到院门口,只见一个浑身是血,手握长刀的女子凶神恶煞一般拦住去路。
那女子容貌极美,不过却满脸杀气,犹似杀神附体,周振邦见到这样一个女子就是一愣,在他愣神的工夫,女子飞起一脚,正中周振邦的胸脯,周振邦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刚要爬起來,那个女子已经赶到近前,手中长刀一挥,刀刃已然架在了周振邦的脖子上。
周振邦急忙高声叫喊:“女侠饶命,饶命啊…”
女子冷笑一声,收起了刀,喝令道:“跪到一边去。”
周振邦比狗都听话,跪爬到了一边,只见在女子身后,一群同样浑身是血的女子冲了进來,或是手握步枪,或是手握长刀,那些悍犬见到众女,纷纷依偎过去,侥幸未死的清兵早已吓破了胆,扔枪跪地,举手投降。
女子踢了一脚周振邦,怒问道:“林飞呢?”
周振邦用手一指房间,女子迈步走到近前,伸手敲门,朗声说道:“陛下,血凰特种部队部队长玉凝霜,特來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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