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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你说的是‘招安’吗?”林飞惊讶地问道,他第一次听说“招安”这个词是在《水浒传》里,后來才知道“招安”是指一个国家用笼络收买的手段使贼匪之类的不合法组织投降,现在清廷要招安自己,那不是把自己当成贼寇了吗?
山行高贺熟谙中华文化,对林飞的惊讶与疑惑了然于胸,笑道:“林飞先生您一刀一枪打下了今天的基业,清廷却把您当成贼寇,是不是觉得很荒唐啊?其实沒什么好意外的,比这更荒唐的事情清廷都干过。”
山行高贺说完便笑了起來,林飞想了想说道:“邓管带不过是我的上级罢了,这样就想让我束手就擒吗?清廷到底是怎么想的?”
山行高贺面色一沉,说道:“邓管带可不光是你的上级,你原來是孤儿,十來岁的时候流落街头,是邓管带把养大的,说邓管带是你的父亲也不为过,怎么?你不知道这些事情?”
山行高贺的眼中满是惊讶,他不知道的是,林飞比他还惊讶呢,林飞在心里默默地骂道,我和邓世昌还有这层关系吗?刘大明他们怎么沒告诉过我?
林飞急忙遮掩:“在黄海海战的时候我的脑袋受过伤,对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山行高贺“哦”了一声,眼神里还充满怀疑,林飞急忙岔开话題,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山行高贺耸耸肩膀,笑道:“我告诉您这些,是向您展示我们日本帝国的诚意,在东亚,清国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的敌人还有俄国人,我现在每次往北面看,都能看到老毛熊的影子。”
林飞微微笑了笑,他深谙“沒用永恒的敌人,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以后和日本结盟,也不是全无可能。
山行高贺站起身來,笑道:“两件事情都说完了,我要回去了,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就我个人而言,不想再和您作对了。”
好听的话永远是最廉价的,林飞听到山行高贺的话并沒有增加对他的好感,只是简单地笑笑,冲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了声“不送”,山行高贺笑着转身往外走,让林飞沒想到的是,山行高贺走到门口又回來了,对林飞笑道:“邓世昌來的时候,小心小霜。”
林飞一愣,问道:“小心她做什么?”
山行高贺笑了笑,说道:“邓世昌是致远舰舰长,又是清廷的人,以小霜的性格,恐怕不会放掉这么好的报仇机会。”
林飞随口说了声“多谢”,送山行高贺出去,等山行高贺一走,林飞就开始琢磨应对邓世昌的事情,邓世昌來了肯定要说招安的事情,我现在的部下有三批人,第一批是致远舰水兵,第二批是从日本解救的步兵,第三批是在南洋收拢的人马。
这三批人里面,第三批人对邓世昌个人毫无好感,对清廷的招安自然不感兴趣,可是不用担心,第二批人应该沒几个人听过邓世昌,虽然邓世昌在自己的时代很有名,可是在这个时代,他不过是个副将,清国的副将多了去了,邓世昌对他们也毫无诱惑力。
第一批人恐怕是对邓世昌的招安最无力抵挡的人,这些人包括余锡尔、刘大明、孙勇、马成风,还有四名水兵,被自己留在炎黄城的海军军官军校任教了,邓世昌的个人魅力很强,这些人很有可能被他“诱拐”到清廷那边去,他们都是舰队的骨干,绝不能让他们被清廷招安走。
林飞于是发出命令,调这四个人回來,到11月22日,台北和基隆的日军全部撤走,由于日本刚刚进入台湾不久,所以沒有多少民间势力进入台湾,台湾于是便沒有了日本人。
林飞把指挥部搬进台北,台北曾经是台湾最大的城市,颇为繁华,1885年的时候,台湾建省,首任台湾巡抚刘铭传将巡抚衙门设在台北,到1894年,时任台湾巡抚邵友濂将省会搬迁至台北,台北逐渐成为台湾的政治中心。
林飞为了不刺激清廷,沒有立刻宣布台湾解放,而是低调地在台北和基隆贴出告示,安抚民心。
林飞的改革工作也在踏踏实实地进行,首先改革的就是土地制度,此时的台湾有官田和私田,官田就是原本属于清廷的国有土地,这些土地自然被林飞收为己有,私田则区别对待,把地主的土地分给少田的农户和无田的佃户,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民允许其自留土地。
台湾的各个部族也有土地,这些土地被清廷称为“番田”,林飞首先取缔了“番田”这个称呼,严禁以“番”这个词称呼各个部族,然后允许各个部族自行处置自己的土地。
其次改革的就是工业,刘铭传从1885开始经营台湾,在台湾留下了不少厂矿,甚至还有铁路,这段铁路从台北到新竹,铁路是林飞十分看重的东西,于是林飞把这段铁路上的技师等人才全部组织起來,留待己用,对其余的厂矿,则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11月25日,余锡尔、刘大明、孙勇和马成风四人來到台北,在饭桌上,林飞把邓世昌要來招安的事情说了出來,余锡尔首先愤然说道:“我们和清国一样,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清国凭什么招安我们?”
刘大明、孙勇和马成风等人不太清楚“招安”是什么意思,开口就问,余锡尔给三人解释一番,三人都面露不忿,刘大明把酒杯一墩,说道:“咱们在华夏帝国过的什么日子?神仙的日子…在清国呢?他娘的孙子的日子,老子不回去,打死不回去。”
孙勇和马成风的反应不像刘大明那样激烈,却也表示不回去了,林飞看到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态,也就放心了。
林飞想到邓世昌见自己难免叙旧,自己虽然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毕竟不是每件事情都知道的,到时候邓世昌和自己一叙旧,自己什么都回答不上來,那多尴尬啊。
自己要找一个知道自己以前事情的水兵,给自己帮忙,听刘大明说,自己是个孤儿,长年居住在军舰上,自己的事情致远舰的水兵应该比较清楚,那找谁好呢?孙勇应该不错,在伊巴雅特岛的时候,他说过他常年追随我,找他來应该沒错。
吃过了饭,林飞把孙勇留下,说道:“我在海战的时候脑袋受了伤,你记得吧?”林飞沒有说谎,林飞穿越的时候,正好赶上原來那个林飞受伤昏迷,林飞就连思想带身体把原來那个林飞替换了,这件事情也成了林飞用來解释自己和原來不太一样的原因。
孙勇笑道:“当然记得,当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不行了呢,幸好后來您醒了过來。”
林飞笑道:“记得就好,是这么回事,我受伤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等邓管带來的时候,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提示我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孙勇答应下來,转过天來,11月26日,一艘悬挂清廷龙旗的客船驶进了基隆港,來的人,正是邓世昌…
邓世昌还带着三十多个随从,有的身穿官服,显然是官员,有的身穿长衫马褂,显然是幕僚,还有的身穿短衣,显然是随从。
基隆到台北不到二十公里,所以邓世昌众人沒有花费太多时间就來到了台北,林飞简单地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李明白、刘大明等高官悉数到场,在准备欢迎仪式的时候,林飞特地叮嘱黄飞鸿,把玉凝霜看管好,别让她到会场來。
欢迎仪式在驿馆的院子里举行,林飞和邓世昌都带着部下,相向而行,林飞离着邓世昌老远就把手伸了出去,想要和邓世昌握手,可让林飞沒想到的是,邓世昌走到他近前的时候,不仅沒有伸手和他相握,反而扬起手,冲他的脸上重重打來。
林飞本能地向后一闪,邓世昌这一巴掌顿时走空,他使出了全力抡起的巴掌,沒有打到东西,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边上一趔趄,要不是有部下扶住他,他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了。
邓世昌竟然扬起巴掌打林飞,这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毕竟是清国和华夏帝国的第一次正式接触,邓世昌身为清国使臣,竟然扬手打华夏帝国皇帝…
林飞身边的狙杀队护卫可不管邓世昌是谁,见到他竟然敢打林飞,齐声怒吼,向邓世昌身前便扑,林飞展开双臂,把狙杀队战士拦在身后,高声说道:“都别动手。”
邓世昌此时站稳了身子,瞪着林飞怒斥道:“好个孽障,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还有面目躲闪吗?”
李明白不等林飞说话便站了出來,朗声说道:“邓先生,我们敬你是抗日名将,对你礼待有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出手打我们陛下?还辱骂我们陛下是不忠不孝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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