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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高山听到陈金仁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暗想道,林飞怎么还要纳玉凝霜做妃子?在战场上收下自己的敌人做妃子,这简直是最荒唐的君主才会做的事情。
张高山急忙说道:“陈先生,这件事情是不是还应该从长计议啊?”
陈金仁哈哈大笑,说道:“还从长计议什么?难道我们陛下配不上你们族长吗?”
张高山急忙摇头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
“哈哈,不要再说了。”陈金仁爽朗地说道,“这件事情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沒人能再更改,我这次來就是通知您一声。对了,晚上我们把喜酒给你送來,你就在这里喝就好了。”
陈金仁说完要走,张高山追着他说道:“能让我见见族长吗?”
陈金仁笑了起來,说道:“那可不行,新娘子在成婚当天不能见其他男人,否则不吉利。”
张高山还要说话,陈金仁已经走了,张高山长出了一口气,暗暗想道,沒想到林飞是这样荒淫的君主,看來杀身之祸算是躲过去了,如果玉凝霜留在林飞的身边做妃子,那对我们大日本帝国肯定是更加有利的。
张高山正在想着,天便黑了下來,张高山想象着玉凝霜被林飞压在身下的情形,嘿嘿坏笑起來,就在这时,张高山突然听到帐帘被掀开,抬头一看,一个冷艳女子走了进來,正是玉凝霜,只见玉凝霜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因为是在战时,沒有条件去弄红嫁衣。
张高山诧然说道:“你不是该和林飞在一起吗?怎么來我这里了?”
玉凝霜冷声说道:“该死的林飞,被我杀了,现在我们赶紧逃出去,过一会儿就被人发现了。”
张高山愕然说道:“林飞死了?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玉凝霜眉头一紧,说道:“现在沒空说那些事情了,咱们必须赶紧走。”
张高山急忙问道:“我们怎么走?这里到处都是林飞的哨兵,我们往外走一步都会被他们发现…”
玉凝霜沉声说道:“被发现也沒关系,我偷走了林飞的通行证,有了通行证,沒有哨兵敢拦我们。”
张高山放下心來,不再多问,跟着玉凝霜从帐篷出來,一路往日军营地方向走,时候不大只听身后传來一声断喝:“口令…”
玉凝霜和张高山急忙站下,这时只见边上的树丛里钻出一个暗哨,暗哨手中拿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枪口直指两人,高声说道:“口令…”
张高山不知道口令,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玉凝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说道:“这是陛下签发的特别通行证,我们奉了陛下的命令,出营执行秘密任务。”
哨兵见到玉凝霜手中的本子,急忙低下了头,说道:“请两位自便。”
玉凝霜“嗯”了一声,带着张高山一路出营,路上又遇到一个暗哨和一处检查站,玉凝霜亮出通行证,畅通无阻。
玉凝霜和张高山回到日军阵营,张高山直接带玉凝霜去见日军最高指挥官,近卫师团师团长……北白川能久,他的住处是山顶的一座寺庙,庙里的僧众已经被他赶了出去。
两人來到侍从室,侍卫长见到是张高山回來,急忙站起身來说道:“山行前辈,您怎么回來了?”
原來张高山的日语名字叫“山行高贺”,山行高贺沉声说道:“现在來不及说那么多了,亲王殿下呢?我要见他。”
侍卫长急忙说道:“亲王殿下已经睡下了,前辈,您还是明天再來吧。”
山行高贺眉头紧锁,说道:“不行,我必须立刻见到亲王殿下。”
侍卫长为难地说道:“前辈,要不您把事情告诉我,等明天早上亲王殿下一醒,我第一个通报您的事情。”
侍卫长说话的时候弓着腰低着头,极尽谦卑,山行高贺却猛然抡起胳膊,“啪”的一声打了侍卫长一个耳光,血顺着嘴角淌了下來,日军等级森严,下级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抗上级,因此侍卫长挨了一个耳光却连血都不敢擦,头更低了,说道:“属下有什么不对,请前辈重重责罚。”
山行高贺冷声说道:“八格牙路…我有重要的事情,立刻去给我通报。”
“八格牙路”在日语里是相当粗鄙的一个词,稍微有身份的人都不会用,侍卫长见到山行高贺开口说了这个词,更觉事态的严重,急忙转身跑到了里面,时候不大便跑了出來,说道:“前辈,殿下让您进去。”
山行高贺回头对玉凝霜说道:“霜子姑娘,你等一会儿。”玉凝霜之前就对林飞说过,日本人给他们每个人都起了日语名字,她的日语名字叫“玉田霜子”,玉凝霜讨厌这个名字。
玉凝霜点点头,山行高贺走到里面,见到北白川能久正穿着和服,跪坐在一条茶几前面,茶几上,一壶香茶正冒着轻烟。
山行高贺毕恭毕敬走到北白川能久的跟前,样子比侍卫长对他还谦卑,山行高贺知道北白川能久最喜欢直來直去,于是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亲王殿下,林飞死了。”
“什么?”尽管北白川能久是近卫师团师团长,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惊呼出來,紧接着问道:“怎么回事?”
山行高贺把过往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件事情十分重大,关于林飞纳玉田霜子为妃子、玉田霜子刺杀成功的细节我还沒有问,我想请您亲自过问。”
北白川能久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却神色一变,犹豫起來,说道:“不过要问具体细节,肯定要涉及闺房之事,我们两个男人,问一个女子这样的事情,霜子会不舒服的。”
山行高贺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连支那人都明白的道理,亲王殿下怎么担心玉田霜子不舒服?属下愚钝,不能明白亲王殿下的深意。”
北白川能久笑了笑,说道:“玉田霜子的身体里流的毕竟不是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血,我们要利用她,就要照顾好她的心思。”
山行高贺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北白川能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先出去,我自有办法。”
山行高贺鞠了个躬,走了出去,北白川能久转头看向一边的屋子,说道:“静香,出來吧。”
屋门一开,一个穿着雪白和服的日本女子走了进來,她的身材娇小丰满,容貌极美,她迈着日本女子特有的小步子,腰肢扭动着,如风摆莲花,她走到北白川能久的跟前,跪坐下來,弯腰磕头,温顺得如同一只绵羊。
北白川能久沉声说道:“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吧?”
叫“静香”的女子点点头,北白川能久冷声说道:“掳走你妹妹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家族的耻辱应该洗刷了吧?”
静香轻轻摇头,说道:“仅凭山行前辈的几句话,我们还不能断定林飞已经死了,这很有可能是林飞的阴谋。就算林飞真的死了,我们家族的耻辱也沒有洗刷,林飞是一头支那猪,竟然掳走我们千代家的女儿,让她受尽**,这种奇耻大辱,只有杀光支那猪才算洗刷,我身为千代家的长女,责无旁贷。”
北白川能久笑了起來,说道:“如果你的妹妹有你万分之一的本领,也就不会被林飞掳走了。”
静香沒有说话,北白川能久把笑容收了起來,说道:“你去审问霜子姑娘吧,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杀了林飞,记住,不要叫她霜子,叫她‘凝霜’,不要对她说日语,说汉语,我看得出來,她对我们帝国有抵触情绪,等我们收拾完支那猪,就该收拾她和她的部族了。”
千代静香点点头,转身走到另一间屋子,让侍卫长去把玉凝霜请进來。
侍卫长出來对玉凝霜说道:“霜子姑娘,亲王殿下要询问关于刺杀林飞的事情,请跟我來吧。”
玉凝霜瞬间想起了林飞告诉自己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你已经杀了我,他们肯定会盘问你每个细节,无论遇到什么问題,你都不能惊慌,按照我教你的话说。
玉凝霜定了定心神,跟着侍卫长走到屋子里面,只见屋子里面跪坐着一个肤白如玉的少女,那少女貌似天仙,玉凝霜竟然有些自惭形秽,那个少女眼中满是温柔,玉凝霜看到她竟然有种绵软无力的感觉。
侍卫长转身出去,千代静香伸手一指自己面前的蒲团,笑道:“凝霜妹妹,坐下吧,你可以盘着腿坐,不用像我这样跪坐。”
日本人习惯于跪坐,这是他们在唐代和华夏人学的,华夏在唐代之后,跪坐渐渐被双腿垂下的坐姿取代,日本却一直沿用跪坐,沒有经过训练的人无法适应跪坐,坐上一会儿脚就麻了,所以土著出身的玉凝霜很讨厌这样的坐姿。
玉凝霜见到千代静香叫自己“凝霜”,又让自己盘着腿坐,对她生了几分好感,盘着腿坐到了千代静香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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