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尽灿烂 第三百零二章

其实胡威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对顾景沉有那么大的信心，大概是因为顾景沉和别人不一样吧！

沈业昀此时也想说，这个顾景沉还没把造反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呢？

胡威的那种迷之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那里沈业鉴思考了一会对顾景沉说道：“南疆那里若是真的对绍城用兵，那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们”

顾景沉知道像沈业鉴这种读书人的性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打仗百姓们自然是受苦的，永安又没有能力一举扫平南疆，与其让南疆这样时来骚扰我们，不如换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个天下的主人，好好将这个国家变得强大”

“看来你对这个天下是势在必得了！”沈业鉴听出顾景沉的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是自然，大公子，顾某和你说一句话实话，顾某若是不如此做，那么一旦如歌的身份被外人知晓，那么等待顾某和沈家的将是灭门之灾！顾某想和如歌光明正大的相守一生，所以我只能如此做！顾某知道只有得了这个天下，我才能和如歌正大光明的相守一生，世人说我无耻也好，自私也罢，我都无所谓，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你大可以放弃身份地位带着我家小妹隐姓埋名，你们做一对寻常的夫妻也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相守一生！”

“大公子说的这些顾某也考虑过，若是那日在菩提寺如歌没有发生意外，顾某今日估计就带着如歌做一对寻常的夫妻，归隐在山林了，可是害如歌的凶手顾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逍遥在外！还有沈相爷，沈夫人之事，顾某做不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所以大公子，顾某没办法走你说的那条路！”

“你可知道，你一旦起兵，这个世间会有多少人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儿子失去父亲！”

“大公子说的这些，顾某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任由这个朝代继续败落下去，等到南疆又或者塞北又或者这永安朝里哪个将军起兵，那么到那个时候死的人难道不会比现在多！”

沈业鉴没有说话，对于永安现在的状况，他为官多年尤其是这么多年在金陵城所见到的江南官场，以及江南的情况，让他十分明白顾景沉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信口雌黄的！

这个永安朝已经逐渐走向了衰败，哪怕是顾景沉他不起兵造反，也用不了几年，这天下就会大乱！

顾景沉只是将这天下大乱的时间提前了罢了！

但是若是顾景沉能够成功，这也不能说明这不是一件好事！

“那么顾将军就说说你的计划吧？”沈业鉴这句话本就不应该问的！

但是沈业鉴还是将这句话问出口，若是顾景沉要是对付塞北或者南疆，那么沈业鉴问他的计划倒是还好，但是顾景沉这是要造反，这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哪怕是顾景沉的亲信恐怕也不会知道顾景沉的计划的！

因为一旦知道了顾景沉的计划，万一这人居心不良，转头向朝廷去告发，那顾景沉的计划就会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沈业鉴是有意问顾景沉这话的，事到如今，沈业鉴还在试探顾景沉在心里到底对他们沈家和沈如歌是什么样一个态度？

顾景沉笑了笑说道：“大公子，你应该知道，对于行军打仗的时候，最忌讳是让别人知晓你的计划！这个计划请恕顾某不能和你明言”

“顾将军这是不信任我？”沈业鉴问道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这是一个将军最忌讳的一件事情！计划泄露一旦让敌人知晓，我方将士们将会死伤多少，请恕顾某没办法拿这些兵卒们的性命去开玩笑”

“顾将军倒是重情重义啊？”

“大公子，你也说过这些兵卒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他们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若不是身在乱世，谁又愿意去从军呢？我既然想让这些百姓们有更好的生活，自然就会爱惜我的那些兵卒们”

沈业鉴听了顾景沉的话后，心里忍不住点了点头，顾景沉这个人虽然脑后有反骨，但却不是一个无情无义，拿将士们生死不当一回事的人！

或许这个天下被他夺得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顾景沉这个人武能安邦扫荡外患，文能明白事理，爱惜百姓！

沈业鉴扫了屋里众人一眼，看到她叫小妹一脸活泼不懂事的神色，虽然知道沈如歌失忆了，但是从今日见到沈如歌开始，就知道顾景沉将沈如歌保护的很好，并没有让外界的事情打扰到沈如歌！

“既然如此。我也不询问你的计划，只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你同我说的这些话，莫要什么东西都到手了，忘却今日你说的这些话。违背你最初的心意！”

“大公子放心。顾某绝对不会如此，不管是对如歌也好，还是对这天下的百姓也好，我顾景沉绝对不会违背今日所说的这些话”

“不会违背那就好。”沈业鉴点了点头说道

刚刚和沈业鉴的那些对话，顾景沉知道这位是大公子，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吃反对的意见！

但是两人的话题也没有聊到沈如歌婚事的上面去，沈业鉴也没有很明白准确的告诉他，将沈如歌许配给他的意思！

这让顾景沉有点心急！他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当着沈家兄弟的面，将他和沈如歌的事情确定下来！

顾景沉忍不住开口道：“大公子，这天下已经要大乱了，你们不如就留在马鞍城吧！”

顾景沉一张口说这话，沈业鉴就知道顾景沉打的是什么一个主意了！

这让沈业鉴心里有些好笑道，今天他故意和顾景沉说了那么多，却迟迟没有提到沈如歌的婚事，就是想看一看顾景沉着不着急？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景沉很快就沉不住气了。

“我们打算还是回齐北，齐北毕竟是我们的老宅，人啊，总是难离故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