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尽灿烂 第两百九十九章

沈如歌的声音自然传到沈业鉴的耳朵里面，他们兄妹见面还没有半个时辰，他已经在沈如歌的嘴里听见了三次，他不讲道理这句话！

顾景沉站起身来对沈业鉴十分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此事的确是顾某做的不对，但是也是事出有因。”

顾景沉回头看了一眼沈如歌然后又继续对沈业鉴说道：“沈大公子，我与令妹是真心相爱，原本是打算等到诚王去就藩以后，我就上门去求娶，只是迟了一步。令妹是顾某这辈子唯一的心爱之人，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若是与她订婚之人，只是一般的世家公子，那顾某哪怕拼了一身的军功，也要向先帝去求娶令妹，但是那个人不是一般人，我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结果，只能去出此下策”

沈业鉴听了顾景沉的话后问道：“那你之前为何不先来沈府向我父亲提一提此事？反而却私下里和我家小妹来往！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见沈业鉴的问后顾景沉有些为难，当时为何私下和沈如歌来往，却一直不迟迟去沈府上门提一提这事，第一个原因是沈如歌不愿意，第二个是每一次他回京都城后，苏瑜都会私下里派人盯着他的行踪！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登沈府的门，怕被苏瑜察觉到什么？

沈业鉴看顾景沉不说话，又继续说道：“顾将军编不出理由来吗？”

顾景沉摇了摇头，然后对沈业鉴道：“想必大公子也知道皇上是如何登基的？之前我与皇上的关系，大公子或多或少也会有所耳闻？我那时不是不愿意去沈府先向沈老爷说这事，只是那个时候我身后的眼睛很多，我不能让皇上察觉到我与如歌的事情！”

“那你们当时如何能断定？皇上就会去就藩，你们能在一起呢？”

“我以为如歌去了江南，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就算皇上对如歌不死心，甚至送到江南也需要一段时日”

顾景沉的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沈业鉴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让沈业鉴说什么好呢？他家小妹没有计划也就罢了，顾景沉这个当将军的人，虽然仗打得不错，但是在个人生活这上面完全没有什么打算呀！

其实也不能说顾景沉没有什么打算，只是顾景沉那时候顾虑的太多，又因为至少前世的一些事情，心里对苏瑜的未来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顾景沉继续说道：“等我从江南回到京都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那个时候我也并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什么。那时候绍城的蒋家军已经在这京都的附近，而我只有选择皇上那条路，没有办法，我只能和如歌出此下策。本来计划的是好好的！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蒋氏女会从中插一脚。”

顾景沉转头看着沈如歌眼睛里带着难过的神情说道：“等我赶到菩提寺的时候，如歌落下了山崖，重伤昏迷不醒，而那个时候和皇上商量的事情也是一触即发。我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再去做其他的决定！京都城四城的兵马基本上都是皇上的人，凭我带着的那点顾家军，若是想和皇上硬碰硬的话，没有多少胜算可言，而且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下手害的如歌！我只能先将她藏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她”

“那你事后为何不派人到京都城来来禀告一声？”

听见沈业鉴的质问，顾景沉也知道这事是他做的不妥之处

“没有及时向京都城这里送消息，的确是我考虑不周，那个时候如歌一直昏迷，大夫说她醒来的希望很小，我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思考太多！但到如歌醒来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讲事情告诉她，京都城里就出了事情。我承认我那时候害怕了，我怕如歌会怪我，沈大公子你要怪，就全部怪我吧！”

顾景沉说的事情和沈业鉴想的差不离了！

沈业鉴冷笑道：“这是自然是怪你的，若不是你隐瞒，我父母何至于临了都不知道我小妹还活在人世？”

沈如歌在一旁小声的开口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沈业鉴难得听到沈如歌，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话，语气也放得软和起来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做任何事之前为何不想想清楚？虽然说你那婚事不是你所愿！但是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和皇上牵扯不清，又怎么会闹出这样的婚事出来”

沈如歌听了沈业鉴的话后解释道：“我以为两个人相处之后，发现不合适就可以一拍两散的！我又不知道他会如此执着”

“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思想？虽然你自幼不像如笙一样熟读女戒，但是母亲也时常教导你吧！你看看你刚刚说的话，哪一点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沈业鉴听见沈如歌的话，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教导她一番

顾景沉开口说道：“大公子，顾某觉得如歌很好”

沈业鉴对着顾景沉说道：“你给我闭嘴，她出事之前可不是像这样说话的，就是你将她带坏的！”

沈如歌一脸的问号，怎么她失忆前和失忆后，说话做事还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啦！

顾景沉背锅也不急不恼，他从沈业鉴刚刚的语气里面可以听出来。深夜见此时也不想刚在外院那么怒火中烧了！

沈如歌开口对沈业鉴说道：“大哥，我觉得咱们得讲道理，不是吗？你不能因为你听不惯我说话，就说我学坏了呀！你看景沉他就能听得习惯我说话呀你应该在你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而不是认为，都是别人的错”

沈业鉴，从凳子上面站起来，手指这沈如歌说道：“你在这城里打听一圈，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多么的惊失骇俗呀，这城里的女子哪一个女子的婚事是由自己做主的？不要说这城里的女子，这天下的女子婚事也不是有自己做主的呀！”

沈如歌听了沈业鉴的话后说道：“所以我和景沉商量了，等我们拿了这天下以后，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改变女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