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尽灿烂 第两百五十六章

蒋凌霜此时还不知道她肚子里的胎儿若是个男孩已经被订好了人生了！

皇家无情这句话果不其然，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子若是威胁到他的江山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楚太后去了永和殿后，宋姑姑将姜素素扶起来坐在床上！

楚太后一进内室就制止住要起身行礼的姜素素，自己快步走到姜素素的床边，宋姑姑连忙搬来凳子让太后娘娘坐下。

楚太后拉着姜素素的说道：“好孩子，这次苦了你了！”

姜素素眼眶微红，声音委屈：“母后，妾身，妾身不苦，妾身自责自己为何保不住皇上的血脉！”

“孩子之事也是看缘份，这个孩子和你和皇上都无缘罢了”

“母后，妾身，妾身命苦啊！妾身有时候真想为何老天不带走妾身，而让妾身承受这离别之苦”说着姜素素就掉起眼泪来！

身边的宋姑姑等宫人听见姜素素的话后都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姜素素的话楚太后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庶女但是早就被记为嫡女，若不是沈如歌出现，导致姜家走向覆灭的开始，姜素素也曾在楚太后为苏瑜考虑的正妻人选之中，先是姜家覆灭姜素素成为孤女，在入宫为妃，有了孩子本来可以翻身，却还没来得及就被一碗粥给断送了！

姜素素的命这样看来着实不太好！

听见姜素素的话后，楚太后脸色假装不悦说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还年轻，孩子日后会有的，至于你们姜家，那时候先帝刚刚去世，皇上自己都自顾不暇，京城中都是盗匪，你也不能责怪皇上！”

姜素素赶忙道：“母后，妾身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妾身，妾身只是今天伤心，一时间想起往事来！”

楚太后道：“母后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只是现下也没有直接证据指证皇后就是凶手，那个长春宫的宫人已经死了，单单凭借着御膳房的那个小太监的话和那落子草不能证明就是皇后所为，你可知道？”

楚太后的话音落下后，姜素素脸上的表情十分吃惊，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那，那妾身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吗？”

这话就带着一些质问的味道在里面了，楚太后听完也没有生气，这才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听见凶手不能被绳之以法的正常反应，若是姜素素点头欣然接受，楚太后才会怀疑姜素素小产之事是不是真的有猫腻！

“姜嫔，你也是出身名门，自小在京都长大自然也知道后宫之事是牵扯到前朝的！如今皇后的父亲正在江南打仗，此时若是处置了皇后的话，怕是江南那里会再起变故，若是皇后害你一事证据确凿朝臣们也不会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这个证据并不十分确凿，皇上与哀家就算有心为你主持公道也要顾忌朝臣和江南，你懂吗？”

其实这些话不用楚太后说，姜素素早就知道她小产之事暂时动摇不了皇后的地位，但是她要的也不是动摇皇后的地位！

她要的是帝后失和，帝后之间的矛盾放大，只有这样蒋家和苏瑜之间这个看似稳固的关系才有裂缝，顾景沉才能成事！

过了许久姜素素才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眼泪说道：“妾身明白了，母后，母后放心妾身知道皇上的难处，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姜素素那神情里还是委屈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没有不甘心情不愿的样子，楚太后心里知道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你是个好孩子，皇上和哀家决定晋一晋你的位份，估计明日内务府就会过来宣发皇上的圣旨了！”

姜素素假装吃惊道：母后，这，这不妥吧”永安朝的规矩姜素素还是知道，没有生育过的妃嫔是不能晋封妃位的！

“这有何不妥，只要皇上和哀家没有意见，那么朝臣也不会多嘴说什么的，毕竟这是皇上的家务事”楚太后的意思，姜素素能明白，看来这事是皇上和朝臣各自退让了！

皇上不处置皇后，但是皇上要晋她的位份，朝臣们也不啰嗦叽歪！

“那，那妾身这里先谢过母后了”姜素素神情有些拘谨小声的说道

“你这孩子和母后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呀要好好养好身体，以后才能给皇上延绵子嗣，哀家听说你今日还替皇上挡了皇后一掌是吗？”

姜素素点了点头

楚太后神情里充满感激：“你真是个好孩子，皇后出身将门，自小就和男子一般练习武艺，她那一掌打在身上很疼吧？”

“妾身没有想那多，只是看着皇后对皇上出手，心里不想让皇上受伤罢了！”

“嗯，哀家知道你对皇上的真心，听太医说你此次这番伤了心脉，好在没有伤的太重，若是伤重了你让皇上怎么办？”

“妾身让皇上担心，妾身会养好身体的！”

“嗯听话就好！皇帝这个人没有几个知心人，先前他与沈家姑娘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一二”

姜素素不明白楚太后为何好好提起沈如歌来，来不及多想便点了点头：“妾身知道，那时候沈二小姐还被先帝指给皇上做侧妃的，只是，只是沈二小姐她，她红颜薄命”

“是啊，沈姑娘是红颜薄命，哀家曾在李太妃那里见过沈姑娘一面，这个孩子哀家也甚是喜欢，只是她与皇上没有缘份罢了！皇上在她死后也曾消沉过一旦日子，幸运的是，后来又遇上了你”

“妾身，妾身也是误打误撞才，才入了皇上的眼”姜素素脸上带着羞意

“所以说啊，缘份这个东西很奇妙，人也不能总想着过去，要往前看，姜嫔你明白吗？”楚太后最后的一句话很有深意！

姜素素听完后一时都不解是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才明白楚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太后这是怕她会因为这次不处置皇后的事情和皇上生分了，最后在敲打她一次！

听懂了楚太后的意思，姜素素点了点头说道：“妾身会珍惜妾身和皇上的缘份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哀家过些日子再看你”楚太后安抚好姜素素以后就没有打算在永和殿多留。

姜素素起身要送却被楚太后给按住了，姜素素没有办法下床只好让自己身体微微坐直了一些然后对楚太后说道：“妾身恭送母后”

楚太后说道：“好了，快歇着吧”

然后被宫人扶着走去了姜素素的内室！

今日上午的这场风波在楚太后的出面下，很快就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