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花开尽灿烂 第一百八十一选择

“罢了，那就都交给你吧，回故里的路上多带点护院，如歌的事情，沈府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苏瑜站起身从御书案后面走到沈业昀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他对沈如歌的一个交代，他曾说过一定要找到杀害沈如歌的凶手！

沈业昀站起身后和苏瑜面对面站着

苏瑜看着沈业昀还想说什么，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你回去吧”

沈业昀也没有多留，谢恩后就出了御书房回家去了！

后宫那里，蒋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和两个孙女正在蒋凌霜的长春宫里坐着说话呢！

沈业昀今日求见苏瑜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蒋凌霜的！

蒋夫人笑着道：“这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这沈驸马还有心情进宫来请安”

蒋凌霜笑着没有说话，心里知道沈业昀进宫绝不会是问安那么简单

和蒋凌霜这里的热闹的气氛相比，姜素素的永和殿就比较冷清了，她本就是一个孤女，所以今日没有人进宫来探她，不过她到是也无所谓！

等沈业昀出了宫后，苏瑜一个人已经在御书房里坐了有半个时辰了

这半个时辰里苏瑜想了很多，他对沈业昀的话没有怀疑，他本是就怀疑沈如歌之死同蒋凌霜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夏琭这个名字他也有些映像，现在确定这一切是蒋凌霜所为，而他现在却不能动她，因为太皇太后之事若是传出京城，诸地藩王若是抗旨不进京，那势必天下会动乱！

他虽有顾景沉可以用，但是若是此时处置了蒋凌霜，那蒋氏也势必会造反，他如今还要用蒋家，所以蒋凌霜还不能动！

想到这里苏瑜就十分头疼，没有什么比明知道这个人蛇蝎心肠却还要依旧和她虚与委蛇更恶心的了！

又在御书房独自待了一个时辰，苏瑜才起身走了出去，没等外面太监开口就说道：“去永和殿”

当苏瑜到永和殿的时候，姜素素正坐在屋里和两个宫女闲话家常

见苏瑜进来，姜素素主仆几人连忙起身问安

苏瑜见姜素素脸上还带着丝丝笑容，心情略好了一些：“起身吧，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两个宫女将姜素素扶起来，姜素素走到苏瑜身边伺候着苏瑜坐在窗边的榻上

“没说什么呢，臣妾在和两个丫头说以前过年的时候的趣事呢！”

“哦，到底是什么趣事啊？”

姜素素给苏瑜倒了一杯茶，笑道：“以往每每到新年，臣妾就想着出门去看灯会，母亲都是不让，臣妾就每次都要找些借口与母亲斗智斗勇”

苏瑜也是一笑：“你如今但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素素一愣，然后说道：“皇上还记得臣妾以前的样子吗？”

“记得，朕还记得那年朝花节”

姜素素一时不明白苏瑜是何意思，然后连忙下跪道：“皇上，臣妾，臣妾那时是不懂事”

苏瑜起身将姜素素拉起来：“朕又没有怪你，你跪什么”

姜素素看着苏瑜然后小声喊道：“皇上”

苏瑜拉着姜素素坐下，里面伺候的两个宫女见此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朕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你不用害怕”

姜素素坐在苏瑜旁边，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皇上，那时臣妾年幼，又是妾室所生被记在嫡母名下，自小臣妾便知道臣妾与其她的嫡女不同，所以想为自己日后找一个好的归宿，那时临昌侯世子妃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臣妾自是想和她争个高低，和沈二小姐发生冲突，也是臣妾一时冲动，不过自那日沈二小姐将臣妾点醒，臣妾还是真心感激的！”

苏瑜听见姜素素提到沈如歌，嘴角微微上扬：“如歌她虽然说话利害，但是却不曾有过坏心”

姜素素瞥见苏瑜的神情，知道今日沈业昀进宫定是和苏瑜提起沈如歌来了，然后微微一笑笑道：“那是自然，沈二小姐在边关战乱流民进京时候，出面建粥棚安多流民可是出了大力，臣妾父亲那时还时常夸赞她，比起皇后娘娘来沈二小姐丝毫不逊色呢”姜素素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苏瑜的神情

苏瑜的神情在她提到皇后时出现一丝厌恶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她却捕捉到了

见苏瑜没有说话，姜素素叹了一口气又道：“若是沈二小姐还在，想来进宫后也可辅助陛下，沈家和李老太师也不会如此吧！可惜沈二小姐红颜薄命”

苏瑜转头看向姜素素，只见她神情忧虑不似作假，然后缓缓开口道：“素素，你觉得皇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姜素素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向苏瑜，然后想了想道：“陛下，皇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又是一国之母自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你倒是没有说她半点不是，难道忘了她挑拨你和朕的关系之事了？”

姜素素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也是女子，自然是心里有皇上才会挑拨臣妾与皇上的，再说臣妾和皇上不是没有受影响吗？日后皇上也要多关心关心皇后也是”

“皇后她的心太大了，想要的太多了”

姜素素伸手拿了一块糕点递到苏瑜嘴边，然后慢慢说道：“皇后娘娘已经是皇后之位了，她心再大还能要什么不成？再求不过是想求皇上宠爱罢了”

苏瑜张开嘴吃下姜素素递来的糕点，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冷笑，宠爱，怕是想求一个孩子吧，然后在筹谋江山吧！难怪那几日去她宫内他却如此反常，想来那个贱人也应该是对他用了药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一阵一阵犯恶心

姜素素见苏瑜吃掉了糕点又将清茶递了过去！

两人在一起独处时很像平常夫妻一样，很安静平淡这让苏瑜烦躁的心能平静下来，说实话没有那个男人喜欢太过聒噪的女子，所以姜素素很善解人意，每每苏瑜到她这里来的时候她从不与苏瑜说宫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是静静陪着苏瑜待在一起，然后听苏瑜说什么，她在回答！

苏瑜喝了一口茶后，看着姜素素道：“素素，朕想废了皇后”

姜素素一惊，立马从坐榻上跪了下来：“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

姜素素神情不安：“皇上，就算你不喜皇后娘娘，此事也是万万不可的，皇后娘娘并无过错，且现在太皇太后才薨逝，皇上本就处于舆论中，若是此时皇上提及废后，会寒了蒋将军的心的啊”

苏瑜呵的一笑：“你倒是不是全然不知”

姜素素知道苏瑜对她从来都是不全信的，也不掩饰：“皇上，臣妾父亲毕竟是在朝为官多年，家母也曾请先生教导过臣妾，臣妾若是全然一点不懂，那自是欺君罔上”

“你起来吧，这动不动就跪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掉？”苏瑜伸手将姜素素拉起来

“皇上，臣妾一时心里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又做了何事惹的皇上不悦，但是臣妾害怕皇上冲动会做下错误的决定”

“错误的决定？”苏瑜将这话在嘴里又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