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问心路 第十一章 武道

听闻李老头儿的拒绝，玉宸心下虽然失落，但转瞬间就释然了，前辈所言，定是无余，当自己与前辈无缘罢了。

但是一旁的司马尘星却是看不下去了，翻身站起，来到玉宸面前，拍了拍玉宸的肩头，无声之间，安慰玉宸的心。

他与玉宸相交于一饭之间，当时只是饿，想着有人请客吃饭，那不吃白不吃，但是饭桌之间，两人心心相印，引为知己。

在那时，就知道玉宸痴迷武道，但家里又期望他参加科考，两相矛盾，他虽选择科考，但是武道亦是没有真正放下。

“玉宸兄不必可惜，李老头儿所说的没有错，若他传你武道，将来你必后悔，到那时，你就是想重修，但是根基已成，更改何其之难，倒不如，不开此头”，司马尘星对着玉宸解释，脸上满是严肃。

听闻此话，李老头儿也是点了点头，同时对司马尘星又多了一分的满意。

从开始接触司马尘星，到现在，李老头儿就发现，这小子在藏拙，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司马尘星寄予厚望，这才是王位的最好传承者。

这一代的王爷有三子三女，前五个，从小就展露头角，但都非是成王之姿，且也都对王位没有丝毫兴趣。

所以这小子从小就被定为了下一任的忠勇王，而司马尘星在皇城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每天不是流连勾栏之所，就是与其他的世家公子争风吃醋。

但是，李老头儿自从和司马尘星游历以来，便发现，他若鱼入大海，展现出的博学，睿智，哪里还有纨绔之样。

司马尘星可不知道，李老头儿现在正在对他评头论足，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放而会高兴。

“玉宸兄弟，就我所知，武道境界到了一定的地步，很多功法便不能为武者提供帮助，反而成为阻碍，这其中的原因倒不知道，但是这位应该能为我们解答”，用手指指着老李头儿，看见他没有反应。

“誒”用手在李老头儿的眼前晃了晃。

“诶”李老头儿被司马尘星给晃回思绪，但显然没有听到刚刚玉宸和司马尘星的对话。

“老头儿，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司马尘星可没有因为李老头儿的年纪而有尊重老人家的觉悟。

“一口一个老头，你不听醒我行吗，怕我不知道我老呀，少爷，你应该学会尊重老人家的”，李老头儿对着司马尘星就是回怼。

“对了，你刚刚叫我干啥”。

看李老头儿终于回到了正常状态，司马尘星也没有继续回怼。

而是淡淡道“就是为什么那些武道功法到了一定境界不到不能给武者提供帮助，反而会形成阻碍”。

玉宸正襟危坐，等着李老头儿为他们解惑，讲解武道。

总之，提到武道，李老头儿身上的气势都会为之一变，变得锋利无双，就像一把开刃的宝剑，但听他缓缓道。

“武道一途，从古传之，起于先民搏杀凶兽，猎取食物，熬炼精气，乃攻守搏杀之术，乃壮体之术，乃护命之术”。

传说，上古时代，天地精元蓬勃若轻壮，生机之气若浩海汪洋，人族立于其间，不过以蝼蚁尔，但大道五十，遁去其一，人得一慧，而开悟天道，因为天地精气充沛，上古人族的寿命都很高，古来传闻，上古有彭祖，其寿八百载，所以其所修武道简单。

“而上古之后，天地精气渐没，人族寿命减少，所以先辈高人在武道之上进行演变，一代代的武道，渐渐演变，在时间流逝中，武道之法便也有了现在的体系”。

“前边可分为，肉身，灵神，返虚，开悟，而后便能被人称为陆地神人，当然，这仅仅是划分的武道罢了，到也不能代表一切”。

似是说得口干舌燥，李老头儿申出右手，两指合并，嘴一张，就看见玉宸和司马尘星也张开了嘴巴。

一股水流自湖中飞起，飞向李老头儿的嘴中，这一幕，当真是人力可为之，真真是震撼人心，波动心神，这已非凡人吧。

“便拿我来说吧”，但见李老头儿转过身去。

“我虽然位列天下宗师榜第十，但是要论境界，还比之第十一，第十二都要低上不少”。

“但是，要论武力值，对付他们，我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那前辈”，听到这儿，玉宸就感到很奇怪，“前辈，如果说境界不代表战力，那划分这些境界又为什么要划分这些”。

李老头儿转过头来，看了看玉宸，“小子，你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还天天想着学武，闯江湖，不是要笑死我吧”。

哈哈，哈哈。

额，玉宸自是了解自己对一些常识的不足，现在便是李老头儿的嘲笑，倒也没有丝毫的羞愤，只是有些惭愧罢了。

现在不是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吗，玉宸可不会和李老头儿客气，该问的一点不客气。

李老头儿也没有和玉宸在这个话题上深聊，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武道修行，战力不过是外在的表现罢了，但是人们总把他放在一个很中的位置”。

“境界，那是武者修行中对于天地大道和自身之道相互印证，天地交感”。

“但是道可道，何奇妙，天地交感之间后，天地将铭刻自身之道，可借天地之力加其身，所以才能化分境界”。

“而一个武者所修之功法，要契合其心，通其意，如此才能契合他的武道”。

“反之，如不和其心，不通其意，道相被，则会阻碍本身之道，轻者，武道不进，重者，武道破灭，深受重伤”。

“当然那，如果是后者，这代表其所修功法和他契合度可以说是没有，而这般之人，大都为野生武者，或是因缘际会，得到功法，成就武者”。

李老头儿说完后，慢悠悠的走到玉宸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才又道。

“所言此般种种，均是不入珍奇妙法之列，若武道入那无生无灭之境，经历多般品味，过得天地劫难，其所开功法则能让人走到无限远”。

听到这，玉宸又有疑惑，这李老头儿之前不是说，功法相性不想和，则到了一定的地步将会成为武道更进一步的阻碍吗。

玉宸又想要向李老头儿进行发问，但是一旁的司马尘星却是先他一步问道。

“老头儿，为什么这些就不会对武者形成阻碍”。

“武道到了那一步，或许已经其所创武学功法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包涵众多玄妙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吧，李老头儿，你可是天下宗师榜上第十，就连你也不知道，那这些还能是人嘛，怕不是仙了吧”，司马尘星和玉宸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些，司马尘星可是在自家藏书阁中，一点也没有听闻过，现在从这老头儿口中听闻，真是有些惊恐。

“哈哈，少爷，那些都是我所猜想的罢了，或许是假的也说不定”，老李头儿到是开心，嘻嘻哈哈，向着司马尘星道。

这些武道辛秘到是让玉宸对于武道的兴趣更浓了，现在都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时，李老头儿又把脑袋转过来了，“小子，武道之路不单单我所说的这些”。

但见李老头儿想了想，又说道“也罢，和你们说一两个例子吧，八十年前的惠州旗仙，他一生醉心于棋道，终日不离棋盘，却是一夜之间，到了开悟之境，震惊了当时的天下武者”。

“对了，还有一人和他相差不多，也是极于情，而一夜入道，登临绝巅”，说完，还笑嘻嘻的对着玉宸说到“怎么样，羡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