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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重压之下，姚千君脸色一片煞白，殷红的血液从她嘴角边不断沁出，更有一股股热血从她浑身无算的伤口中迸射出来。
她此刻的虚弱，与之前被江寒折腾时的虚弱截然不同。
之前江寒把她折腾的那般虚弱，只是想看看她一次性制造次级黑天子的数量的极限在哪里，并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
但是现在，江寒目光中带着熊熊的怒火，但凡姚千君不能让自己感到满意，江寒一定会毅然决然的把她杀了。
“说！你们把我师父怎么着了！”
姚千君气息奄奄，说话的口气却依然强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放屁！”江寒咬牙道：“不说是吧，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依然不说的话，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三！”
“二！”
“刺啦”一声，江寒把姚千君刚刚换好的衣衫重新扯碎，让她只剩下一件遮羞的亵衣。
虽然是刚刚换好的衣衫，此刻也已浸满了鲜血，江寒将其扯下来的时候，衣衫上的鲜血甩了一地。
江寒此刻是动了真怒，他已经顾不得姚千君已经成为羽的傀儡，不可能轻易开口这个事实了。
此刻的江寒，就算是把姚千君凌辱至死，也要拼命把她的嘴给撬开！
“呀！”
纵使已经是羽的傀儡，姚千君毕竟也是个女子，此情此景，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你做什么！”
江寒充耳不闻，一把揪住姚千君仅剩的那件亵衣，叱道：“我再数三个数，你若还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
“你！你无耻！”
姚千君是真的慌了，身为一个女子，又是堂堂药王谷的谷主，她何时受过这般羞辱，她此时的话中已带着哭腔。
“你好歹也是仙之一层境的强者了，怎可对我做这种下流龌龊之事！”
“仙之一层境又怎么样！下流龌龊又怎么样！待我把三个数数完以后，我会让你看到我更加下流龌龊的一面！”
“二！”
对江寒而言，为了水仙月，就算是成为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又能如何！
江寒甚至做好了为她与世为敌的准备！
在江寒心里，水仙月一直就是举世无双的存在！
“你……你到底想要对我作甚？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姚千君已经真的哭了，嘤嘤咽咽，说话的语气显得苍白无力。
“一！你没机会了！”
江寒怒喝声中，已经着手将姚千君那仅剩的亵衣生生扯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被人从旁阻止了。
“唉！”
无锋大帝重重一叹，劝慰道：“江小子且慢，水月大人对你的重要性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也……算了，还是我来问她一问吧。”
江寒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默默退到一旁。
无锋大帝跟兰心大帝借来新的衣衫给姚千君披上，又让江寒把施加在她身上的封镇之力卸掉。
封镇之力卸掉以后，姚千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挪退，直到与江寒相隔开一定的距离，才惊魂难定的停了下来。
此刻的她浑身打着摆子，仿佛寒冬里无依无靠的鹌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对江寒是真的怕了！
“姚谷主莫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好好的回答我，若是回答的让我们满意，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的。”
姚千君一动不动的盯着无锋大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无锋大帝说道：“你如今的身份我们也知道，我们还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会做出违背羽的意愿的事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给我们透露一些有用的情报，或者无辜的惨死在这里，到底哪一种选择，才是更加违背羽的意愿的事情呢？”
姚千君缓缓的抬起头来，不知无锋大帝为何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
“老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无锋大帝反问道：“有些事情，其实你不说我们也已经知道了，譬如说，原始黑天子，总共就只有六颗，对不对？”
姚千君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依然不知道无锋大帝的意思。
无锋大帝接着问道：“所以你们最终要做的事情，这六颗原始黑天子，也是一颗都不能少的，对不对？”
姚千君目光闪烁，好像多少明白了一些。
无锋大帝继续道：“所以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情报，我们放你离去。或者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会死在这里，而且你一旦死在这里以后，你体内的原始黑天子，也会永远被封镇在这里了。所以从这个角度考虑，你觉得到底怎么做，才是更加符合羽的意愿的呢？”
“老大人的意思是说……”
姚千君重重一叹，总算完全明白了无锋大帝的意思了。
诚然，如果真的是羽本身的意愿的话，自然是保全自己体内的原始黑天子更加重要，这点毋庸多虑！
一旁江寒把一切听在耳中，忍不住对无锋大帝多看上几眼。
江寒暗叹不已，真不愧是人老成精。
六颗原始黑天子一颗都不能少的事情，连自己都未曾想到，无锋大帝竟然早想到了。
而且即便他早已经想到了，也一定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他开口向姚千君询问的时候，本身就是在诈她，没成想从姚千君此刻的反应来看，竟然真让他诈成功了。
对羽而言，六颗原始黑天子，真的一颗都不能少！
几经犹豫以后，姚千君再度一叹。
“老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就算我真的告诉你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你如何能够确保，我真的能从这里安然离去呢？”
无锋大帝淡然一笑，对此早有所虑。
“很简单，我可以与你订立一个心魔契约，定会保你安然离去。”
“噗！”
江寒把刚刚喝入口中的清水喷的老远。
我没听错吧！
心魔契约？
老爷子您是认真的吗？
心魔契约一旦订立，任何一方绝不可反悔，一旦反悔，自身修为定遭反噬！
老爷子您这是在玩火啊！
为了保这么一个被原始黑天子侵蚀的伪帝，您这样做值得吗？
或者您直接让我把她斩杀在这里得了，反正对羽而言，六颗原始黑天子一颗都不能少。
江寒蓦地起身，正要怒火熊熊的上前驳斥，刚刚没走几步，却又冷不丁地停了下来。
是了！
或许自己不该问无锋大帝这样做到底值不值，而是该问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的。
无锋大帝的本意，并非是想用保全姚千君一命，来换取些许有用的情报。
而是想用姚千君体内的次级黑天子，来换取水仙月如今的处境。
从江寒的角度的出发，这样的交换实在是太值了。
这个世上，没有比这更值的了！
江寒一屁股重新盘坐在地上，这时候姚千君短短的一句话，却险些让他气的吐血。
“并非不信任老大人，而是我知道，这里并非老大人说的算的，所以要与我订立心魔契约的，也不该是老大人，而是那位江寒大人。”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