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苏灿出现在唐妩门口的时候,如是说。
唐妩虽然捧着一本书然而却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刚才苏灿关上客房门的时候,她耳朵就轻轻竖了一下,但没想到苏灿来了这么一个转折,原本在原处咬着嘴的局促毕露无遗,脸色微红,点点头,身体的朝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床上的空间。
苏灿爬上床,紧挨着唐妩身边坐下,再一看唐妩,哑然失笑,这小妮子显然是怕得很了,外面穿了睡衣不说,里面更罩有保暖内衣,只是身体温热而柔软出奇,灯光打在卧房的窗户上,却倒映出床上并肩而坐的两人,在夜景下无比寂静。
仿佛此刻窗户外面的那些世界与他们毫不相关,无论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是那些有着嗡嗡声穿行的姬墒,亦或者那些灯红酒绿下面各式人来去匆匆的生活,比起面前的这一方天地来切声响都被隔绝在外,听得到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才最为真实重要。
苏灿的手伸了过去,绕过唐妩的细腰,将她搂住,异常柔软,两人隔着衣物,但是体温却在相互传递。
唐妩没有反抗,躯体却更加的热了,而这份触感和律动却让苏灿觉得是这样的熟悉。
苏灿双手环绕搂着唐妩的细腰,然后身体下移,唐妩却“吖”得轻喘一声,苏灿的头这个时候已经很不安分却又很安分埋在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脯之间。
像是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安详而恬然,唐妩的脸色扉红得像是花落而其色不褪的凤凰花。
苏灿用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份泌人心脾的幽香贪婪的吸入脑海深处,唐妩已经尽力在适应自己胸口的那抹温热和异样,苏灿的目光却向上,凝视她的面容。同时她急促的心跳亦传至苏灿的耳朵。
偏偏唐妩的表情还很镇定,长睫毛律动下的冰眸迷离,视线焦点无处安放,极力想要将胸口处的苏灿忽略,忍不住轻嗔,“你不是想要说话吗?”
苏灿却层层递进,头探取而上,两人的嘴唇触在了一起,唐妩柔唇紧抿,此刻内心的惊惶让苏灿再不能顺势诏j,像是保留着最后的一份矜持。
而苏灿则在进行着刚才存客厅未尽的事业,唐妩头左右轻移躲了两下,不知道是这种情形滑稽,还是被痒得慌,忍不住笑起来,就再也躲不了了,皓齿轻启,苏灿就长驱直入,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融栊在了一股柔软之中。
然而就是她热烈的回应,这一刻没有她冰冷的性子,而唐妩的热情像是被全部的点燃,向面前的这个男子倾泻。
苏灿手略微颤抖但是绝对温柔缓慢的解开她睡衣的扣子,裤子已经褪下,双腿修长而冰清玉洁,唐妩脸色像是曾经两个人在黄昏锈迹斑驳的公交站牌下,手牵手看到的绯色夕阳,凝结的荷包蛋一样壮丽的晚霞。
在苏灿褪开外面的睡衣,只剩下v领保暖内衣的唐妩隐约可见让苏灿血脉贲张的身体曲线,包括她胸前的高峰处的两点小突起,包括她内收的腰翘,每一寸都值得细细品味咂摸,尽管有一句话很俗,但苏灿仍然深以为然,如果这一刻有上帝,那么这是赐给他最完美的礼物。
唐妩被苏灿咯得有些痒痒,呼吸之间气息浓烈而粗重后一刻,她拉住了苏灿褪下她贴身物件并且揉捏着胸部的手,冰滑的双腿绕过苏灿,将他姿态固定住,轻轻的喘息道,“明天早上我要离开了。”
苏灿一惊,“明天娑离开,为什么?”
唐妩就在自己身下,两人亲密接触,乌黑的头发散落开去,铺泄在床铺上面,带着幽兰的香气,而她鼻翕微微收缩,唇角划出一个无比妩媚的笑容道,“每个早上,我都要离开你。但每个黄昏,你都要把我追回来。”
随后她认命似得让苏灿予取予夺的闭上眼睛,像是准备承受自己这番话激怒他可能导致的后果。
所有的浅吟低唱和细语呢喃,似乎都比不上唐妩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让苏灿内心里某个闸门,突然勃然而动,轧轧开启,一种情感宣泄而出,那来自于他两世灵魂的情感,曾经以为会像是冰川一样被冻结封闭,而现在却宛如炽热的火山,和眼前外表冰冷,但内心尖丁热的唐妩一样喷薄而出。
“很久很久以前,我都快要记不得你的样子了。”苏灿望着唐妩,心疼得道。他的手背沿着她优美弧线的脸廓滑下去,从尖俏的下颌到粉颈。从粉颈到漂亮的锁骨,从锁骨到以下让人心襟震动的完美胸部。
唐妩看到了他的心疼,于是自己的心脏也轻轻悸痛,“那现在呢?”
我们从哪里遇见,又在哪个路口走失了?漫长的人生总是会每隔一个时间段改变人们的很多东西,事业观,价值观,爱情观。永远不要说永远,因为每一个人每一个阶段,所记得的人,所崇尚的事,所树立的目标和理想,都不会如之前一样。这样的界限往往以三年为限,五年为限,甚至十年,二十年,但绝不会一成不变,这世界瞬息万变。如果在某件事,某个人,在某个地方错过了,那么在百折千回的变化之中,也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现在,"所幸的是,我终于拥有-你了。”
苏灿把她的躯体紧紧搂住,恨不得揉碎了。
然后两人的身体曲线紧密贴合,像是原本就应
该融为一体,于是就果断的融为一体。
轻蹙秀眉,苏灿看到了二十岁的唐妩最妩媚动人的那一面。
唐妩是第一次,苏灿严格说来也是他这一世的第一次,而且有着患得患失的紧张,前期并不顺利,大汗淋漓,而后在唐妩苦苦压抑到最后释放出来的天籁之声中,苏灿攀向**。
这温柔似醉,突然寻缝觅隙的沿着那些细枝末节,丰满了两个人的生命。
阳光射进窗户的时候,苏灿从明亮的环境中醒来,从美国回来过后他的生物钟就一直不正常,又加上还没有正式开课,所以苏灿也就一度每天睡到九十点才会醒来,今天也不例外。
睡醒过后是熟悉的淡淡香气,软绵绵的被子盖在身上,睁开眼熟悉了环境的苏灿认出这的确是唐妩的卧室,而同样有着精密生物钟的唐妩也和他一样慵懒的躺在床上,这个时候眸子正盯着苏灿到他醒来,竟然有点慌乱的躲闪,但是眼瞳仍旧清澈如湖,反倒是让苏灿生出一种昨晚他的亵渎行为应该是何等天怒人怨的想法。
“媳妇,早。”苏灿笑道。
“早。"唐妩脸徽红。
“今天不是报道吗?”苏灿眨了眨眼,“那我
们起床?”
原本苏灿还想最后在这明媚的阳光下饱览唐妩的而却被唐妩硬性规定不准看背过身去,苏灿无奈至极的转过头去,余光只瞥到唐妩穿上了她的黑色束胸,包裹了昨晚苏灿最心-襟荡漾的软润珍珠。
随后就是两人从床上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下床起身,收拾被子,床单上血迹斑斑,两人一看就尴尬到不知道目光朝着哪里放了。唐妩脸通红,望向苏灿,苏灿不敌她追寻罪魁祸首的冰魄目光,赶忙转向一边。
想来唐妩的确是有超越普通女孩的风范,再想到昨晚唐妩所说的那句“每个早上,我都会离开你。每个黄昏,你都要把我追回来”,心里面简直一片宁和,真是让自己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大概感觉到苏灿有点异样的唐小妩连忙把被套和床单一起拆了下来,把棉絮折叠放躺椅上面,然后抱着被套和床单走到下方,塞滚筒洗衣机里。然后打开冰箱,拿了三个鸡蛋,在炉子面前做起了早餐。
苏灿伸了个懒腰,看着唐妩在厨房的靓影,这个心情就一直平复不下去,昨晚剧烈运动过后,今天一早带着油气的荷包蛋,再撒上点糖末,相信一定是极为可口的。
但是."不出意料,唐妩做得不是荷包蛋,似乎她也煎不好蛋,于是苏灿只看到了一锅开水里,三个漂浮的鸡蛋,唐妩用漏勺舀出来,再放入冷水里面,不过也是清香扑鼻。
剥了蛋壳,苏灿吃着唐妩煮的鸡蛋,触感美味绵软,感觉这日子舒坦得让人简直有点想要沉沦深陷下去。
可人生不是还得继续是不是。
未来还有大把的美妙图景等着苏小灿唐小妩憧憬展现。
南大又开学了,这世界仍然喧嚣。问题是穿行
其间的苏灿,是否仍然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