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和唐妩寝室众女一通神聊成为那个下午晕红色食堂里很显眼的一众过后,寝室三也就特许将唐妩留给苏灿,三人结伴邀约去了园区健身房,程葱葱在哪里带动了一批又一批的男性会员涌入,肥硕的四川胖老板给了程葱葱指标,以后要带“巴适”的美女过来,一律入会半价。
大学四年程葱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唐妩忽悠过去。
苏灿和唐妩手牵手走出食堂走过园区,唐妩满面酡红,两人从园区绿林路一直走到网球场被多年雨刷冲洗过后绿网都带有锈迹的地方,人迹罕至,停着各种车辆,路灯投射而过,被树丛挡了大半,地上铺满青草。
苏灿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唐妩,唐妩没有闪避,她的眼眸倒映着头顶上半截暗金和乌黑的云朵,大片大片,在她半弧的瞳膜上面漂浮。
从苏灿牵着她的手走向这片南大丛林密集,但是少有人经过的路途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知肚明苏灿心里面的想法。
一个聪明的女人会平静的保持沉默,两个人走在一个人迹罕至,但是偏偏又有复古风和田园派混搭的地方,一男一女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看风景。
这里实际上是任何一部以大学校园为题的恐怖片都很有灵感的地方,石块砌成的坝,地上凋落的叶周围铁丝围成的网球场,边缘破开的痕迹,一旁昏黄老旧的路灯,南大的现代化建设还没有与时俱进,大部分学校园区不用自欺欺人的宣扬多么园林化,很多地方也有点这种人气衰败的破旧味道,但苏灿和唐妩站在这里,却没有恐怖的氛围,只是觉得这样就应该是他们的大学生活。
苏灿探手揽住唐妩柔弱的腰肢,然后胸膛尽力的去感受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正要乘风破浪而上济沧海时,被唐妩紧急的抓住了。随即他探头上前在苏灿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语气有些粗重的说道,“我来那个了...今天不行,不要好吗。”
苏灿一时脑袋有点当机,因为他没有准确的意会唐妩的这个不行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和唐妩在学校肆无忌惮的恋爱,六零二寝室的浪人夜晚睡不着我谈会的时候也曾深入的和苏灿探讨过它究竟和灿嫂发展到什么程度。
苏灿往往以一句应该做的都做了作为回应,旺旺热的寝室几条牲口夜不成寐的对苏灿就这么糟蹋了一女神而百般声讨。
但是苏灿知道,他们真的是该做的都做了么?
一直不好下手啊,虽然说曾经在夏海的时候自己和唐妩就差一步了,但是当时这女孩抱着死灰般的心情准备留下生命里最美好的一部分给自己的时候,那时给苏灿的刺痛感大过了**。
如果唐妩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说不定苏灿早就已经毫无疑问的尊崇生理本能拱倒了。
但是唐妩对她来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意义,正是这个女孩让他重生后的生活生出了斗志和彻底的命运变革,在他的生命印记中,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地位。
真正他们要和而为一的时候,别说唐妩会恐惧,就算是两世经验打底的苏灿也有一份恐惧。
但苏灿明白如果将一个女人奉为女神一般畏惧的时候,也就是这女生快被推到降落深潭的时候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呢...应该是远离的时候吧)。
骨子里其实我们仍然是俗人,谁都别装圣人,哪个没有七情六欲,佛洛依德说过人的一切活动都是源于**的本源。而后来这个命题苏灿基德被自己两个死党升华为所有的成功者都是禁欲主义者,因为人的**越强越痛苦,对其他领域的快乐和刺激的要求就会越高,所以如果不禁欲者,都将一事无成。听完这个升华到一定高度的理论苏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out了。
于是回到现实来。
苏灿并不确定自己听到唐妩口中的这个不行代表着什么,是说自己摸她胸部不行,还是说今趟把她推倒不行。
如果是后者,那么苏灿觉得自己对唐妩内心的澎湃火热致敬,因为它仅仅是把推倒女神作为一个理论依据去研究可行性的时候,堂屋已经迈出了实践化的第一步。
这一步等同于里程碑的跨越,三年都等了,还只争朝夕么?
“今天不行,还是一个星期后不幸,还是一个月后也不行?一年呢?”苏灿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够坦白无耻了,呼吸有些粗重,暴露了一些野兽形态,但想想后也就是过一辈子的人,现在坦白点不是坏事。
唐妩静静地被苏灿揽着,他的气息就在面前,目光仍然直视,眼睛里面的泛金云彩退了颜色,成了一片暗云,但这片暗云之中,却是有着不同的的光辉,咬了咬润泽的嘴唇,“你想是那种?”
神情里有种嗔怪的味道,随后不等苏灿回答,凑上前,贴近他耳边,说道:“还有一个月,上海的家就可以住了,我不希望第一次,在酒店这种地方,号码?”
好,非常好,相当的ok。
苏灿这才会想过来唐物价在上海买了房子,现在算算日子,应该是装修的后期了,一个雨后,唐妩也就如其母所安排的在上海拥有一方落脚点了。
于是苏灿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在夏海的那段日子,放学,公车。唐妩独处的家庭,午夜凶铃的恐怖片,那回忆起来会觉得不真实的夜晚,同样让人遐想唐妩的新家是什么样子,这让苏灿首次体会到置业房产的感觉,心里面向着自己是不是要在看的到黄浦江和东方明珠塔德地方,购置一套俯瞰夜景临江的住宅,作为在上海这座城市的注脚。
苏灿觉得隐约是有点征兆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似乎正昂首阔步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