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煜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林风桐给姜曷做完人工呼吸后,又给他心脏按压。
刘长煜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他无比的震惊,“你……你这是做什么!简直……不知廉耻!”
这个女人当真是见人就喜欢的么,竟然当着他的面公然与姜曷做这等苟且之事。
林风桐忙着手上的动作,天气很冷,风是冷的,呼吸的每一口气也是冷的,身体是冷的,手是冷的。
石滩上的人也是冷的,只有那微弱的跳动着的心脏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林风桐没空去管刘长煜如何说,她也不在乎。
眼下最重要的是姜曷,他才是应该要关心的人。
刘长煜见她不理他,很是气愤,但他也知道目前姜曷的情况危急,只得把头撇开,眼不见为净。
先前他是被晚风吹醒的,还有手上的剧痛,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深邃黑暗的夜空,天上繁星闪烁,明月高悬。
他几乎起不来,左手几乎没有知觉,伤口处的血凝了大半,整条手臂都是血迹斑斑。
好不容易撑起上半个身子,四处打量,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哗哗。
周围还躺着两人,昏迷前的记忆也慢慢涌现,看来他们是掉进了河水里,也真是命大,居然还能活着。
只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自顾不暇,没能上前查看,就不知道远处的两人情况如何了。
手上的疼痛袭来,疼的他在这样寒冷的天也是冷汗涔涔。
他撕下一块布料,也顾不得是湿的,因为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干的来。
正在绑伤口的时候,林风桐动了。
还真是命大。
刘长煜心中嘀咕,他虽然讨厌她,但也不至于咒人死,何况先前在山间的时候,她也没有自顾的跑掉。
思绪收回,刘长煜望了望四周的景象,河对岸是连绵的高耸的山川,崖壁陡峭。
他们所处的是一片河滩上,背后也是高耸的山川,就像一个峡谷。
他们被困在了此处。
刘长煜从未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狩猎山是在北号山上,这条河应当就是食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看两边陡峭的崖壁,看来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去。
他又看向林风桐,想问问她知不知道这里,却刚好看见林风桐俯身在姜曷身上的场景。
他不悦的皱眉,“他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些,真是……恬不知耻!”
林风桐专心的做着手中的动作,不想理他,终于,姜曷眼睫微颤。
林风桐远离了些,姜曷果然呛咳着吐出一大口水来。
“你醒了!”林风桐笑了,好在没事,没事就好。
刘长煜见姜曷醒了,也不去想其他的,他重新坐回地上,语带不屑,“你知道她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由的又是一阵庆幸,好在是他先醒来,才没遭毒手。
林风桐不满的瞥了一眼刘长煜,“大男人有话直说就好了,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随后对着姜曷大方的说道:“刚才是我救了你,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你放心,不用你负责,也不用你抄经书。”
“明明是你自己做这等勾当,还妄想让人负责?”刘长煜又想起了曾经,虽然没有对他做过这样的事,但恶心的事还不少吗!
“我跟你说话了吗,就你有嘴在这叭叭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毫无瓜葛!”
“谁稀罕跟你有瓜葛,我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跟你在一块准没好事,害我现在这般。”
“彼此彼此,你最好也离我远远的,我才是真的嫌你晦气呢!”
……
姜曷才刚醒来,脑袋还在发懵中,眼神也有些迷离。
耳边是他们不停的争吵声。
“咳咳。”
胸腔像是被挤压过,十分的难受。
姜曷的咳嗽声引起了林风桐的注意,她不屑的一瞥刘长煜,转而看向姜曷时,哪还有半分的嫌恶之色,“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变脸之快,刘长煜怔了一瞬,仿佛跟先前判若两人。
“这是哪儿?”姜曷扶着额头,从地上坐起。
听到他这么说,林风桐才想起现在的处境,四下望了望,发现这是在一个峡谷的地方,然后他们此时正在河边的石滩上。
“这是哪儿?”她也不知道啊,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似乎是在食水边界,你们知道这儿吗?”一旁的刘长煜问道。
“知道我能问你吗?蠢不蠢!”林风桐真懒得搭理他。
“我问你了吗?我在跟他说话呢。”刘长煜气的一指一旁的姜曷,这么一直还牵动了手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什么他。”林风桐颇为嫌弃的看着刘长煜,随后转而对姜曷说道,“姜曷,别理他。”
“你这个女人……”刘长煜气急,但不想牵动伤口。
两人又剑拔弩张起来。
“好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能回去吧。”姜曷咳嗽了两声。
“对,别跟我说话,看见你就烦。”林风桐已经完全不想掩饰她对于刘长煜的愤怒了。
“你!”刘长煜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气愤的撇向一边。
“赶紧想办法出去,本世子一刻也不想跟你多待。”
“切,搞得好像你像个香饽饽一样,你以为谁都想跟你待在一块儿吗!”
姜曷见他们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只得无奈的自己起身,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夜风寒凉,他本就畏寒,如今被冷风一吹,整个人直打哆嗦。
林风桐见状,就提议要不要烧一个火堆,石滩上的枯枝落**多,倒是有个问题,就是没有火种,他们掉入水中,火种早就不能用了。
想到这儿,林风桐眼珠子一转,对着刘长煜说到道,“喂,你会不会钻木取火啊?”
刘长煜猜到她想做什么,他才不给她做事呢,便利索地答到自己不会。
“哦,原来世子也有不会的啊,到时我高估了,也罢,还是我来吧。”
“郡主稍等片刻,我来就好。”姜曷就要开始。
“咳,本世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有什么是不会的!”说着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