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神秘老者,捉拿曹操,发掘出陈宫这样的人才!
一时间…
樊稠不由得浮想联翩…
这次的功劳,可大了去了!
“弓箭手,准备…”
樊稠就打算下令。
对方纵然实力再强,也已经被禁锢住,纵然可以以真气抵御,可无限的箭弩连翻的射去…再强的宗师也总会有力竭的一刻。
这就是术士的厉害之处。
只要身中埋伏,落入阵法之中,再厉害的角色,也无可奈何。
“将军,我与曹氏有旧,能否容我问他们两句话,也算是为他们送终。”
始终沉默的陈宫开口了…
“准了!”
樊稠点了点头。
陈宫徐徐走到陆羽与曹操的面前,看着这张铺天大网,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笑意。
“两位,我陈宫可是久仰了!”
“曹操,听闻相国待你不薄,何故自取其祸呢?”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曹操大笑起来。
真正的面对死亡时,他反倒是洒脱了许多,哪里有半分的恐惧。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既然被你困在此阵眼之中,你自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
“我乃太监武帝之后,世受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我之所以屈身侍奉董卓,不过是寻找机会,为国除害,只可惜…可惜差了一点,还连累了…连累了前辈。”
一番话讲到最后,曹操的眼眸转向陆羽这边,满面悔意。
他死不足惜,可面前的神秘老者,乃是大汉最后的希望。
是为数不多能够威胁到董卓的存在…
害他也困在此间,造孽,造孽啊!
“切莫这么说…”
与曹操的悲壮截然不同,陆羽的表情始终很淡定。
就像是哪怕身处“蛛网阵”阵眼之中,哪怕是周遭箭矢环绕,他依旧丝毫不惧。
至于缘由…有两个。
其一,就在方才,他在此蛛网阵中签到,所获得的的正是此“蛛网阵”的布阵之法。
趁着曹操与陈宫交谈…
陆羽早已将“蛛网阵”领悟,虽自身尚未达到六品术士的境界,无法凭空施展此蛛网阵。
可对阵法中的弱点、破解之法,早已知悉。
现在的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摆脱如今不利的境地。
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第二个原因。
陆羽回忆起“陈宫”这个人。
虽然不至于精通这段历史,可陈宫这个名字,陆羽还是熟悉的。
如果记忆不错,陈宫决然不会是董卓的走狗。
甚至…他对董卓的行事也是深恶痛绝。
那么…
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
“哈哈,前辈呢?”
陈宫似乎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转过头来询问陆羽,语气压低了许多,似乎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汉庭式微,前辈本是归隐高人,又何必要蹚这趟浑水?”
“这么多人,这么多公卿,世家都没能拦住相国与西凉铁骑,前辈又何必螳臂当车,飞蛾扑火呢?”
这话脱口…
陆羽眼珠子一转。
他从陈宫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挣扎…
是空怀抱负,却因为孤掌难鸣而最终没有迈出反抗董卓步调的挣扎。
是一腔热血,却因为没有遇到引路人而踟蹰不定,畏惧不前的迟疑。
这一刻,陆羽一下子就看懂了陈宫这个人。
这更坚定了他的猜想,陈宫绝不是董卓的走狗。
他是可以争取过来的同伴。
当然…
至于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陆羽眨巴了下眼睛…
前世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电影中慷慨赴义的话语,逼格贼高,随便拎出来两句,还不是信手拈来。
“陈公台!”
沙哑且厚重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觉得,当此时局,文人应该做些什么?”
陈宫下意识的摇头,他回答不上来。
陆羽的话接踵传出。
“无论是儒门,还是你们术士一门,亦或者是道门…自小饱读诗书,研究各家学说数十载的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提高自身的实力么?”
“不…儒门、术门,以及天下所有读书人最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卫道!”
“说爱国,说死节,可若是当真死到临头,谁又敢真正的去赴死呢?如此一来,那文人读的书不就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吗?我这么说,或许有些太过务实。”
“但是无论是文人,还是武者,每年都该死一些人,死几个有名字的人,死在屠刀之下,死在德阳殿内,死在贼人的万千兵马面前,也死在千万人面前,真到该死时决不能退,如此才能提醒世人,也提醒像你陈公台这样的人,儒家、道家、术门,武者…他们捍卫的‘大道’不是虚无缥缈的,是真的!”
“今日,我与曹操或许会死在此地,可即便是死,也要提醒众人,有人在面对董贼的恶行时抵抗过,免得世人想说起的时候,热血之时,却找不到可以说的名字!”
一番话慷慨激昂…
只有明知自己不会死的人,才能把这激荡赴死的言语说的这么的霸气、雄浑!
当然…
陆羽的话一字一句也震撼到了陈宫。
好…好一个卫道!
不是道家的“道”,而是每个文人、每个武者心中的大道。
在这点上,他曹操,还有这老者,比他陈宫做的要出色百倍。
点头…连连点头。
陈宫似乎一下子悟了。
…
“聊得差不多了吧。”
“陈公台,你且退后几步,本将军要万箭齐发!先诛杀了这个糟老头子!”
樊稠没有听到陈宫与陆羽、曹操聊着什么。
他也没兴趣,无外乎是文人的那一套,临死前的寒暄、唏嘘,酸溜溜的。
比起那个,他现在更想取下这神秘老者的首级,然后带着曹操与陈宫回董相国那领赏,加官进爵!
“踏踏…”
连续的脚步声,陈宫沉默不语,他退后了几步。
临转身前,他的目光直射向陆羽。
陆羽也看着他,似乎这一刻,两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
“拉满弦,第一轮,齐射…”
樊稠一声令下…
三千西凉弓弩手几乎同一时间射出箭矢,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黄蜂一般,在漫天的火光中,升至高点,然后徐徐的坠落。
“嗖嗖嗖…”
破空之响不绝于耳。
面对这等密密麻麻的箭雨。
“抱歉了,前辈…”
曹操都闭上了眼睛,慷慨赴死…
陆羽却是一动不动,甚至周身的护体气墙都没有主动生起。
自信!
这就是自信!
果然。
在陆羽的目光中,这数千箭矢于空中最高点时停滞住了,似乎…受到了某种阻力。
继而,破空之声再度响起。
“嗖嗖嗖嗖…”
三千支箭矢调转矛头,竟朝樊稠与西凉军这边齐射而下。
这是…
这一刻,樊稠懵了,三千西凉弓弩手懵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明明是自己射出的箭矢,为何锋芒直指自己…
这…这…
…
也就在此时。
抬头望着漫天黑幕的陈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口中喃喃吟出四个字——
——“琵琶阵,起!”
布阵之法,又是布阵之法。
陆羽与曹操在阵眼中的同时,樊稠与西凉弓弩手又哪里不是在另一处阵眼之中呢!
术士的强悍之处就在于此。
只要敌人深处阵眼,纵然强大如先天宗师,那也无外乎是着火的虫,拆迁的庙,怎么也得死翘翘。
而目睹这一切的陆羽,唯独淡然一笑…
他这一刻的心情,就像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比奇妙妙屋,妙不可言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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