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融和易立敬二人满载而归,他们从不同酒店的赌场抄近道回去。
突然,贺觉融被易立敬拍了拍后背,他转头看向后者,疑惑道:“怎么了?”
易立敬指着斜前方,“看到了吗?白起在那边。”
贺觉融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知道白起赌了多少局了,领带松松垮垮,西服上满是褶皱。
贺觉融和易立敬走到白起身后,后者也没发现。
贺觉融拍了拍白起的肩膀,俯身在后者的耳边低语道:“玩儿几天了?”
白起被吓得一大跳,转头看到贺觉融和易立敬,一脸惊喜道:“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快快,一起玩玩。”
贺觉融有些生气的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白起哥,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怎么就出尔反尔了呢?”
白起一脸委屈的说道:“觉融,你听我说,我开始是一点都不想玩,但是旁边的人一个劲儿的让我买着试试看,我一时手痒也就跟着玩了。”
贺觉融怒极反笑,“怎么?你赌博还有人逼你了?搞得像一个怨妇一样。”
“哎!我不是被潇澜她们赶出来了嘛!没地方可去,只能在赌场混几天。”白起一脸幽怨的看着贺觉融。
“你有钱赌博,没钱住酒店?”贺觉融冷笑道。
“就是没有嘛!”白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行了,你要是真没有地方住,我给你再开一间房。”
说完,就要拉着白起离开赌桌。
“别别别,我赢了很多钱了,我的筹码还没拿呢!”白起使劲地从贺觉融的手里挣脱出来。
贺觉融叹了口气,“你怕是赌疯了吧!”
白起摆了摆手,否认道:“我可没赌疯了,我还是清醒的。”
“你清醒?”贺觉融看了一眼白起手里的筹码,“就剩这点筹码了,你还说自己清醒?”
顿了顿,接着说道:“赌桌无赢家,你可别自毁前程。”
说完,贺觉融突然把白起扛肩上,带着他离开赌场。
白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傻了,只能任由其摆布。
直到被塞进出租车内,白起才回过神。
白起看向贺觉融,抱着胸口,心痛道:“我的钱啊!”
贺觉融冷眼看向他,“你输的钱可比你赢的钱多得多,你要是真心疼钱就不会上赌桌了。”
白起被他冷嘲热讽的,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坐在贺觉融旁边的易立敬拉了拉前者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这才安静下来。
从酒店门口进入客房的长走廊上有一个大赌场,白起的眼睛在赌场四周乱瞟。
贺觉融推了推他,“眼睛别乱看,这是你该看的地方吗?”
白起这才收起涣散的眼神,老老实实进入电梯。
贺觉融找到了白起所住的套房,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秦潇澜,她扫了一眼站在贺觉融身后的白起,双手叉腰,挡着门口,不让人进去。
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出去玩了这么多天,舍得回来了?外面的百家乐好玩吗?”
白起猛一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秦潇澜白了一眼他,“你当我们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些什么破事吗?懒得说你。”
贺觉融趁秦潇澜不注意,一把把白起推进房间里,笑道:“潇澜姐,白起哥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秦潇澜嫌弃的看了一眼白起,随后,看向贺觉融和易立敬,“你们先回去吧!麻烦你们了,还把这混蛋送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
离开白起的房间,二人回到自己的客房。
二人把买来的可口可乐纪念品和巧克力一件件从袋子里拿出来,堆在了写字台上。
贺觉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收获,一边欣赏一边拍照,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不错,不错。”
洗完澡出来的易立敬看着他怪异的行为,嫌弃道:“你在干嘛呢?对着可乐瓶子说什么话呢?”
“你不懂,我在和我的可乐交流感情。”贺觉融抚摸着可乐瓶,头都舍不得抬。
易立敬翻了个白眼,“你对它可真有耐心,还交流感情,怎么没见你和孩子交流过感情呢?搞的可乐瓶像你情人一样。”
贺觉融傻呵呵的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可乐瓶,转身抱住了易立敬的腰,看向后者,“易老师,你生气了?是不是吃醋了?”
易立敬把脸转向右边,大声道:“没有!”
贺觉融把脸也顺着她的方向转去,“真没有?”
说完,向对方吻去,可后者把头往后仰,躲开了贺觉融的亲热。
随后,一把推开了贺觉融,“不要过来,我刚刚刷完牙,我不想再刷一遍。”
贺觉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道:“哎!心凉了!刷牙都比我重要。”
易立敬捂嘴笑道:“你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了?”
“我心眼小?总比你肚子里的心眼大多了吧!”他指了指易立敬的小腹。
易立敬害羞地白了一眼贺觉融,摸了摸小腹,“你就这点出息?还和它比?它连心脏都没有呢!”
贺觉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还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没心脏也是活物,众生平等,我和它比有什么没错?”
“你开心就好。”易立敬气得闭上双眼,不想理他。
贺觉融继续欣赏着他买的各种各样可口可乐瓶子。
易立敬临睡前,躺在床上望着贺觉融的背影,“你还睡不睡了?”
“睡睡睡。”可手里的可口可乐瓶子却没有放下。
易立敬也是个暴脾气,自从怀孕后,这脾气就更甚了,“你嘴里说睡,怎么还不放下手里的可乐瓶子?”
贺觉融感受到易立敬强烈的不满,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可口可乐瓶子,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收拾起来,像传家宝一样,给它们藏在抽屉里。
看得易立敬目瞪口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对我都没对它们这么好过。”
安顿完可口可乐瓶子后,贺觉融笑嘻嘻的跳上床,搂住了对方,“我对你可比对它们爱护多了,我对你是捧手心里的,那叫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