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邪骨 第七章 蛇人

大家见到谢晦的反映哄堂大笑，而谢晦的眩晕根本让他无法顾及那些人的笑声。

菜都上齐，谢晦的眩晕感才有所好转，看到桌上的啤酒他就头疼，只不过这酒跟房东王叔那天给自己喝的有些不一样，包装颜色浅了一些。

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也不像上回那样难以下咽，直到时间长了谢晦才知道，这是本地的酒。

它主要分为三种，夺命十二度，价格最便宜，酒劲最大，被上了些年纪的酒虫最是喜爱。

十一度价格适中，口感也比十二度好喝太多，被像他们这种没什么钱的年轻人喜欢。

还有一种纯生，价格是十一度的两倍倍，一般都是饭店常有。

他以前在饭店上班就是这种酒，只不过大家欺负他是新来的，不让他开酒瓶，因为一个酒盖有五毛钱的提成。

看到谢晦刚刚吸烟的样子，加上谢晦说自己不会喝酒，大家也不逼他，开心的和自己相熟的喝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烧烤摊上的人群也越聚越多，谢晦不习惯这种感觉，和黄伟说了一声，把除了车费剩下的钱全给了黄伟，起身赶往车站。

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

“就这种傻缺，下次别叫他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想再继续听那人后面的话语，谢晦急忙向前两步，离开了那个烧烤摊的范围，赶回了家中。

转天又到了上班的时间，经理叫大家集体清理完浴池再去吃饭，会给他们多加几个菜。

虽然大家不太情愿，但看到有大鱼大肉向后厨搬去，他们也是充满了干劲，毕竟人多力量大，这活也干不了多长时间。

谢晦还是第一次走进浴池区域，以前谢晦都是趁着没人，快速冲洗完毕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如果里面有人，谢晦就选择等等，或者干脆不洗。

因为谢晦在小的时候，几乎就没洗过澡，从不敢当着众人面脱裤子，因为他的身上太脏了。

九岁那年，继父带着他和傻哥哥常去捡破烂的那个小区有个老头，老头想收他做自己的干儿子，继父和母亲商量一番竟然同意了。

那个老头很爱给他洗澡，还搂着他睡觉，虽然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的内心很是抗拒，虽然只住了一天，谢晦还是跑回了家中，死活也不肯回那个老头那去。

所以他很抗拒有人看他洗澡，他也从不在外面光膀子，就连睡觉也要穿着衣服，否则他会在梦中梦到自己赤身**的走在大街上，被众人指指点点。

一进入浴池谢晦就有种眩晕感，越是靠近其中的一个浴池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而且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虽然身边也有不少人，可谢晦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异常，转向离那个浴池最远的地方打扫，那种感觉才稍稍减弱一些。

毕竟人多力量大，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打扫完毕，大家欢欢喜喜的去了食堂大吃一顿，经理若然没有失言，饭菜真的很丰盛。

半夜两三点，问了问前台，说浴池的客人已经全部上楼，楼上的服务生才在大厅离吧台最近的休闲塌上睡去。

睡梦中，谢晦总是看到有一群模糊的身影在脚下蠕动，很多，像是一种爬行动物，具体是什么谢晦根本看不清楚。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谢晦吃过晚饭照常回家，见院中已经有了几个平房的雏形，问过王婶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王婶说现在天黑的早了，也干不了什么，谢晦也不多言，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破旧的手机，在上面翻找出自己提前下载好的小说，独自看了起来。

直到天亮谢晦才慢慢睡去，睡梦中他来到班上的地下室，和印象中的不同，这里破旧不堪，只是一片废墟。

前面有个很深的洞穴，谢晦走上前去观看，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在蠕动，像是蟒蛇。下面好像还有，只是挡住了有些看不清。

一只蛇形物突然抬头，谢晦尽然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张人脸，嘴角一裂，直至耳根，全部的牙齿一览无余，鲜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谢晦。

谢晦吓得倒退两步，谁知那条人头蛇突的窜出坑洞，随后又窜出二三十只。

谢晦不敢看，但在梦中根本没有闭眼一说，他清楚的看到那些后面窜上来的，明明就是小孩的身形。

他们不约而同的被人砍去双臂，嘴角全被划开，直至耳根，有的双腿被连接在一起，在地上蠕动，有的直接被砍去双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些孩子齐齐向谢晦爬来，张开大嘴，猛地一跃而起，像是要把谢晦撕咬成片。

谢晦急忙后撤，可还是被其中一个孩子咬住了小腿，谢晦疼的猛然惊醒，揉搓着小腿整整半天那种疼痛才算有所好转。

谢晦仔细观察着自己小腿，并没有发现丝毫的伤痕，可那种疼痛是真实的，谢晦感到十分恐惧，难道在梦中受伤，现实中的自己也会有感觉？

那这到底算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就像谢晦小的时候有次出去玩，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个小黄鼠狼，那只小黄鼠狼冲自己呲牙咧嘴，谢晦吓得赶紧向家跑。

小黄鼠狼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窜出两只流浪狗挡住了那只小黄狼的去路，谢晦认识那两只流浪狗，自己以前偷偷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腊肉喂给过它们吃。

不等谢晦松一口气，远处又跑来两只大的，其中一直非常健硕，眨眼间就跑到了其中一只流浪狗身边。

另一只稍微小点儿的也不示弱，向另一只狗扑去。

小黄鼠狼终于脱身，转向谢晦又向他扑了过来，谢晦赶紧转身向家跑去，就快到家时，那只小黄鼠狼猛然跳起，直扑谢晦，眼看就要到谢晦的身上。

其中一只狗狗突然从小黄鼠狼的身后窜出，张开大嘴一口咬在小黄鼠狼的脖子上。

谢晦急忙关上木门，透过缝隙清楚的看见那只小黄鼠狼被当场咬死，尸体就放在门外的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