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人这么不识相,宋淑云也没有客气,她气场全开,两步上前,挥着斧子就朝那人脑袋砍去。
这些人还没有变成丧尸,只是太痛苦才会变得这样暴躁,宋淑云还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因此斧子速度不快,就是希望能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
果然,她冰冷的眼神一下就将对面这几个人给吓退了。
那些人嚎叫着四散而去。
大雨之中只剩下宋淑云和车里的闵邱了。
闵邱还抱着脑袋,她眼神或明或灭,犹豫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面对周鸣。
宋淑云没有催促,站在雨里静静看着车里的她。
闵邱没有犹豫太长时间,只是几个呼吸间,她便强自冷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
“谢谢你啊!”
见她开口了,宋淑云便微微俯身透过破碎的车窗看着她。
“怎么停这了?”
闵邱的手还在颤抖,明显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但还是对着宋淑云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车坏了!”
宋淑云站起身,看了看天,周鸣记忆中这场雨下了好几天,她不敢在这修车,这雨水的伤害太大了,在这修车很难保证自己不被淋雨。
既然这样,还不如弃车比较实在。
她又俯下身,对闵邱说道:“雨太大了,我没法帮你修车,你要去哪?我先送你过去吧!”
闵邱有些迷茫的环顾了一圈,她犹豫着,虽然自己这车是个二手的,常年修常年坏,但好歹是辆像样的车,要是没有了,再想要买一个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她终究不是啰嗦的人,只是略略犹豫,心中便想清楚了一切。
如今外面的雨那么大,自己在这里没吃的没喝的,现在不离开,过一段时间只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身体,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宋淑云的伞。
宋淑云瞬间了然,把斧子往地上一扔,从身后便抽出了一把伞,好像这把伞早在她过来的时候就别在身后一般自然。
闵邱慌乱之中也没有纠结那些细枝末节。
结果了伞便下了车。
宋淑云守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地上的雨水也有腐蚀作用,万一闵邱穿了条裙子,只怕自己还要把她背过去了呢!
幸好闵邱穿的是裤子,而且脚上穿的也不是凉鞋。
两人撑着伞无言的回到了宋淑云的房车上面。
宋淑云这才又时间询问闵邱的情况,闵邱也要出城,她要回父母家。
闵邱的老家是距离城市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村庄。
村子里也就四百多户人家,周边全是农田。
有一年过年没地方去的周鸣曾经去过,宋淑云自然也就知道了方向。
她给闵邱准备了吃的喝的,但闵邱只是喝了两口水,其余的东西就没在动。
两人一路无言。
宋淑云没有半分尴尬,但闵邱却很不自在。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出城以后的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闵邱在鼓起勇气跟宋淑云开口。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宋淑云很淡定。
“没事!”
闵邱没有想到宋淑云会这么冷淡,心中不免多了许多的猜测。
她不知道的是周鸣的内心十分火热,但宋淑云却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灵魂之力死死的抑制住了委托人激动的情绪。
她能感受到周鸣那种想要带着闵邱一起的心情,但她却不愿让周鸣如愿。
她不管她离开以后周鸣会不会和闵邱在一起,但她任务期间绝对不会帮着周鸣去追闵邱。
不为别的,就是她觉得周鸣这人不配!
“我感觉你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闵邱的手有些颤抖,她对于周鸣的情感,要比她曾经表现出来的更加强烈。
宋淑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视线还在盯着前方的路。
“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听了这话,闵邱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她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好半晌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小声的说道:“挺好的,有你这句话,我以后会过的更好的。”
宋淑云的嘴立马抿紧,把差点秃噜出去的话生生憋住。
两人又是沉默。
好一会儿,宋淑云的意识终于占据上风之时,她方才有了一个表达的机会。
“我觉得,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遇到你,就是老天都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你从没做错什么,不必因为我而伤心,是我配不上你!”
说完这话,她便又陷入了压制委托人灵魂的过程中。
反正委托人也没有这种附加任务,她才不会顺周鸣的意呢!
正在她跟委托人的意念对抗的时候,身后的闵邱突然惊呼了一声。
当即就把宋淑云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问完之后,宋淑云还不忘把流光拉出来询问。
“怎么回事,闵邱在我车上看到什么了?”
流光也很懵逼,它没发现车上有什么异常!
为此还重新把车里扫描了一遍。
宋淑云想要看看闵邱看到什么东西了,但后视镜的作用在房车里是有限的,她又不敢在这样的天气回头看,只能催促流光。
流光无比迷茫……
但就在它迷茫的时候,木灵那欢愉的情绪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宋淑云的意识之中,一起的还有梦魇的意识。
宋淑云心头一惊,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你!周鸣!你发芽了?”
宋淑云:……
木灵:……你**才是芽,你全家都是芽!
宋淑云伸手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正好抓住了冲着闵邱乱晃的木灵。
怕闵邱接受不了在一冲动给自己来个偷袭,宋淑云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木灵从脑袋上给扯了下来。
“嗯?这什么时候落我脑袋上的?”
宋淑云说的轻描淡写,要不是闵邱看着木灵长出来的,都差点信了。
她联想到了刚才那些被腐蚀的人,心中猜测宋淑云可能也是出现了某种变化。
可她不敢说出来,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定啥也没有才若有所思的把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