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攻击对梦魇独角兽伤害很大,但它也不是全然被动挨打。
暗系的禁咒魔法一个接一个的劈在巨龙身上,让巨龙音波攻击的叫声中都带上了几分真实的痛苦。
巨龙被打的恼火,也会在梦魇独角兽变成实体的时候,对着它吐几个巨大的光球。
它虽然是暗系巨龙,但光系的低阶技能也是张嘴就来。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和这个梦魇已经是老对手,双方打了好几万年的架,彼此之间的弱点,早就被对方摸的透透的!
双方都是暗系的,光系对于双方都有所克制,两方的境界决定它们释放的魔法都十分纯粹!
他在释放光系技能时也很难受,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总是比对方少两百的伤害不是!
除了光系的魔法,什么火系的,空间系的它也不会放过……
只要能给对方造成困扰,巨龙都会往梦魇独角兽的身上扔一扔,每次受到这种攻击,梦魇就会更加暴躁,这种魔法对于它来说,大约就是两个孩子打架时一方往另一方脸上吐口水的效果,虽然伤害不大,但架不住恶心。
每次这时候,它禁咒就会放的跟不要钱一样!
暗黑的雨箭遮天蔽日,落在巨龙的身体之上总会带起灼灼的青烟。
巨龙一边反抗,一边也会躲避,顺便还瞬发两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魔法。
它们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整片天空之中都是狂暴的魔法元素。
科尔城里的人们很快就死伤大半。
宋淑云也难受至极,她感知敏锐,魔法元素的暴乱搅的她脑袋生疼。
但也正是如此,她仿佛感受到了魔法的力量体系。
她的精神力还在不断向着战场方向延伸,即便被卷入魔法乱流也不在意。
不需要冥想,也没有学习,只是感知着天上两个王者的战斗,她便已经有了对魔法的基本感悟。
她的身体在一重一重音波的余威之下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她的精神力还是巨龙和梦魇独角兽就打到了这里。
它们的战场距离她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洞外的河面也跟着音波的震荡开始翻卷起水纹又爆炸成水花。
贫民窟的人们慌忙的从教堂里跑了出来,那些没有弹性的建筑在这样音波的震荡中已经出现了裂纹。
而天上那两位互相吐向对方的‘口水’,大部分也都落在了科尔城中。
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原本就在四散奔逃的人们,更加慌乱,叫喊的声音,仿佛也形成了一重嘈杂的音波,在巨龙音波的引导下,变得与之同频。
让宋淑云的耳边总是响起各种叫喊痛呼求救的人声兽吼。
城中心的那些贵族老爷们都没能逃回到贵族区,他们象征着身份的魔兽车因为魔兽的罢工,已经彻底失去作用,到了这时候,还不如那些破烂的魔晶车有用!
可他们明知这一点,也不会去坐魔晶车的,他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跟平民挤同一辆车呢!
再说,挤上去又能怎么样,这座科尔城,又有哪里能够幸免呢!
火雨散落,将城市中大片树木点燃,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渺小又可笑,却是对这座城市最强大的破坏。
贫民窟的那些旧棚子要比树木更加易燃,刹那间,河面上还在震荡的河水之中已经映照出了岸上的火光,反射的光线把宋淑云躲避的洞口都照的大亮。
但转瞬间,水镜映射的火光又彻底破碎,巨龙的黑影,已经笼罩在了河面上方。
宋淑云全身汗毛战栗,敏锐的感知让她已经出现了对应的反应。
巨龙对着天空的梦魇独角兽再度咆哮。
音浪震得宋淑云脑子浑浑噩噩。
虚体的梦魇跟着音浪抖动,连它身边的积雨云都被震散开来。
大片的雨水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河面之上,还有一些落在了岸边的贫民窟里,浇灭了周围一圈的火焰,却不能熄灭整个科尔城的火焰。
宋淑云眼耳口鼻都震出了血迹,杰金斯也没比她好到哪去,里面的流浪汉吐了又吐,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明显已经不行了!
这么强的音波攻击除了对应的魔法装备,没有人能抵消分毫,哪怕最厉害的战士,也不过是凭借自己的肉身硬抗而已。
杰金斯紧紧的抱住宋淑云的脑袋,而宋淑云胸口的木灵也在这一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它叶片抖动,根须瞬间长成了一张大网,将宋淑云每一寸身体组织都用这张网紧紧的串联起来。
在大网形成的一刻,又一波声波攻击骤然而至,这次的攻击更是强烈,河水随着音浪翻腾而起,仿佛久久难以平息。
但事实上,这时间并不多长,不过两分钟,巨龙和梦魇的战场便距离这里越来越远。
它们一边战斗,一边飞快的冲向了科尔城另一边的魔兽森林。
平日里魔晶车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横跨的科尔城,两位大佬不过只用了十几分钟便已经从这头过来,又消失在了那一头……
森林里鸡飞狗跳,不过因为大雨未停的关系,并没有着起火来。
音波攻击的余威犹在,飘飘荡荡越来越远,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方才彻底平静。
想来它们已经打到了森林深处,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再来了。
而这时,宋淑云也才吐着血从杰金斯怀里钻出了个小脑袋。
杰金斯已经昏迷,宋淑云爬出来也挺不容易。
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新年的欢乐也消失不见。
宋淑云怀里的木灵似乎感受到身边没有人注意到它,也从宋淑云衣服里探出了两片蒲扇大的叶片,惊惧的拍着自己的根茎。
拍了两下似乎又觉得这样好像对主人不够尊重,转过头来,对着宋淑云劈头盖脸的一通拍打。
宋淑云伸手把它的叶子从脸上扯了下来,又把木灵塞回到衣服里面,但刚被惊吓一通的木灵又从她衣服里钻出来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