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云:→_→果然是郑芸娘,坑都给她挖好了!
又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小河,想了想自己的任务,心中只能叹口气,把上去刚一架的想法强压了下去。
她心中垂头丧气,面上担忧无比的对小河说道:“你怎么这么想呢!你家小姐怎么可能去和那些泥腿子一起比武……”
可惜我不是你家小姐……
“放心吧!!”
为了你家小姐的人设!
“我只是担心姚二公子……”
心好累,做这种任务真是毫无人道可言……
小河跟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话她要是都能信就怪了,她把花灯都交到了一只手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宋淑云衣裳!
笑的傻兮兮的看着宋淑云说道:“小姐这可不像您啊!这未来的姑爷您还没有考教考教,怎的就认了下来啊!”
宋淑云看了看小河握紧她衣袖的手,心中悲愤: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她不愿意和小河在这打机锋,两人彼此了解,再说下去就要进行毫无意义的互相揭短了!
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扬起了45度角,仰头看姚潜,满眼的泪光闪烁,心中想着等下个任务,一定要接一个好斗的,让自己好好过一过打架的瘾。
她本是无意,却不想姚潜竟在同一时刻也若有所感的看了过来。
他低着头,高处的视线更好的将宋淑云的身影看的清楚。
她被灯海包围着,遗世而独立,让姚潜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两拍。
宋淑云一惊,赶紧低下了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路上她一直躲避姚潜的眼神也是如此,她到底不是周娇,这是件只要想一想就会心虚的事情。
宋淑云没有和姚潜来一段感情纠葛的想法,自然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姚潜不明所以,以为她这是害羞了,心中不由一喜,紧接着一个逗一逗她的念头突然萌生。
他挪了挪脚步,将整个身体靠在了一根木杆上维持平衡,自己则两手做喇叭状对着宋淑云喊道。
“此生不得空悲叹,维念今日恨相思。”
宋淑云听闻此言,瞬间石化,脸上强装出来的面具“咔喳咔喳”碎裂,一脸尴尬都快掩饰不住了,她一个好几十岁的老阿姨,竟然被个小孩子调戏了!
这种年轻时还会感动,但年纪大了以后只会高呼“玛德制杖”的行为,宋淑云已经快要退化的情感细胞根本消化不了……
只能庆幸她现在低着头,崩了周娇的人设也没有被人发现。
小河一听,特别高兴,扯着她衣袖的手兴冲冲的推了推,说道:“小姐小姐,这是说您呐!”
下面人群听到这话也开始涌动,不少人在宋淑云身边起哄。
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可不多见,大伙都乐的八卦。
除了这些看热闹的,还有几个正在姚潜上边爬着木杆的人,没有防备他这突然一声,被他吓得掉了下来。
落在网上时,还转头怒视姚潜,原本准备骂几句的,但看了宋淑云以后,都纷纷闭嘴。
毕竟这么漂亮的姑娘在那等着,自己要是有这福分,不喊两声让大家看看也有些难受!
周瑭自然也听出了姚潜的声音,再次从木杆上滑落下来的他,翻了个白眼,叉着腰仰头看着姚潜的鞋底,嘴里吐槽:“难怪近之兄刚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传言他不爱读书竟是真的!不过一个武灯王罢了,竟然能想一辈子!真是……哎……”
说着还摇头晃脑的似是有些惋惜,身边和他一起爬不上去的难兄难弟,闻听此言,视线骤然从宋淑云身上移开,瞪大着双眼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周瑭回看了他一眼,也如同看傻子一样!
两人这边的事情,宋淑云自然丝毫不知,她的尴尬还没有缓解,非常想喊一喊释放一下心中的暴虐!
但她不敢!
她只能不顾周边的起哄,低头看土,抬头看天,反正不看姚潜。
当然,姚潜这样虐狗的行为,也并非得到的都是善意,还是引起了诸多不满,架台上有几个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不算,还风风火火的爬下来,一把将之前根本不在意的姚潜,从木杆上挤了下去摔在了网上。
周瑭见此,心中一乐,大喊着姚潜,让他赶紧下来。
人群又是一阵躁动,大伙纷纷鼓掌,笑话姚潜,有的人带着鼓励,有的人单纯就是幸灾乐祸,也有嫉妒的,但是不多!
姚潜有些不大高兴,毕竟自己刚表白完,就被人挤了下来,怎么看都有些打脸,一身红衣都有几分扭扭捏捏。
宋淑云已经从最初的尴尬中缓过神来,甩开了小河,迎上前去,把大氅递给姚潜让他快些穿上。
他心中的不快瞬间一扫而空,赶紧乐颠颠的将大氅披到了身上。
一边系着大氅的领子,一边对宋淑云高兴的说着刚才的惊险。
宋淑云笑盈盈的听着,两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周围的声音似乎都被隔绝了一般。
姚潜虽然提前退场,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跟着宋淑云找了个地方看着。
看着看着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毕竟这是周瑭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没道理姚潜看不懂。
他当时身在局中并不觉得,但跳出局外,事态便清晰了起来。
他眉头紧皱,下意识的转头问宋淑云:“这些人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大对,听说周九姑娘并不擅长这些,万一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不就尴尬了!
他赶紧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听宋淑云回道:“早就在布局了,只怕一会儿落脚的地方再小些,他们便要对众人下手了!”
见她竟然真的懂,姚潜有些惊喜。
“我观他们阵型散乱,似乎并非正规军士,不知意在何为啊?”
宋淑云观察的久,看出来的也多。
“他们似乎是受雇于人,我见那中间穿着靛青色衣裳,扎着豆绿色腰带的那人,与他们既有呼应,又不加入阵中,他应当是雇主,至于说为什么受雇于人,我见其中几人似乎对那人并不尊重,但又不得不出手帮忙,这才有此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