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被罚站,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学堂外,心里不忿,定定地看着雁回,她都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上课就和雁回结了梁子,明明雁回哥哥当年对她那么好,现在落井下石,年锦书忧伤极了,难道是她胖了,不讨人喜欢吗?
可她当年,也胖啊!
年锦书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头,趁着夫子不注意砸雁回,然后精准地砸到雁回的头上,雁回捂着头,瞪她一眼,年锦书挑衅地瞪回去。
两人眉目官司,夫子岂能错过,十分不喜,碍于雁回再怎么落魄,也是不夜都少主,也就没多说什么可没想到雁回竟会在学堂上公然他教的内容有异,冰墙内的噬魂灵介绍有错漏,夫子气得胡子发颤,生生忍了一口气,故意提出一个刁难他的问题。
雁回毕竟年少,知识面也不足,
没能回答出夫子的问题,被夫子赶出来和年锦书一起罚站了。
年锦书,“活该!”
也“小没良心的。”雁回冷哼。
“我到底哪儿招你讨厌了?”
“哪儿都招我讨厌。”
“你混账!”年锦书抡起拳头就打,年锦书这肉乎乎的手一巴掌过来还挺疼的,雁回生生忍了,并觉得过分荒唐,他竟然出来陪她罚站,还幼稚地和她打架,挨了好几记拳头,这丫头就是狼心狗肺,永远不知道谁对她最好。
可有怪不得她。
这几年,她也过得很惨。
第一天上课就是罚站告终,两人被罚了一个时辰,站得年锦书都站不稳,额头上汗水不断往下滴落,看起来格外可怜。
雁回也知道她可怜,没和她计较,口头上也不占便宜。
年锦书和雁回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故意找了雁回好几次麻烦,捉弄夫子,嫁祸给雁回,雁回毁她文章等等,两人和较劲似的相互折磨,以对方的痛苦为乐,两人杠上一样的,谁也不肯吃亏,别人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萧长枫站出来维护雁回,“雁回,锦书妹妹还小,你别和她计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代她给你道歉。”
年锦书在萧长枫身后,深以为然地点头,雁回脸色瞬间就沉了,这萧长枫一副为年锦书出头,宣示主权的行为,让他有点反感,哪怕他不能再守护锦书,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宣誓主权。
“萧长枫,你这惺惺作态,恶不恶心,你护着年锦书吗?她被你们九云山弟子冷嘲热讽你在哪儿?你就成哑巴了,不替她说句话,不训斥你们九云山的弟子,来我这里装什么蒜,你要真这么疼她,会眼睁睁看她被欺负,被排挤,现在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你来恶心谁?”雁回毫不客气地撕破他的伪装。
萧长枫这两年被捧得飘飘然,几乎是众星捧月,还没听到过如此恶毒的言语,一时错愕,雁回也不少昔年温和好教养的少年郎,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年锦书冲出来护着萧长枫,“不准你这么说长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