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
又来了。
这要重来几遍,她要折寿。
能不能不要提我很有经验一事?她也没有一次是嫁成功了。年锦书也不想吐槽,恋人是自己选的,只能自己宠着了。
“阿锦,其实我有些怕。”
“怕什么?”年锦书笑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像是一场梦。”雁回轻笑说,“特别是听你说了上辈子的事情,感觉这辈子就像是一场梦,我看着凉筝和公主纠缠不清,我就很害怕,也感同身受,若说有一天梦醒了,恐怕我会比凉筝还要疯狂。得到过,再失去,太折磨人了。”
那是生命之中,不可承受的痛。
“不会的!”年锦书轻笑说,“这不是一场梦。其实,我上辈子也很喜欢你,是你一直把我往外推,我后来自卑敏感,钻了死胡同,一心吊死在萧长枫身上。你记得我十三岁那一年,夫子要我们画肖像画吗?就是选课堂里一个人来画。”
“我知道,你画的是萧长枫。”雁回冷哼,萧长枫因这事还在他面前炫耀过。
儿时多粘你,那又怎么样,如今,锦书一心都在他身上,追在他身后跑,年锦书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点矜持都没有,整天围着谁转,她喜欢雁回时,只要有雁回的地方,她就看不到别人,她喜欢萧长枫时,也不断地围着萧长枫转。
她的喜欢,太热烈,也太直白。
身为男子,谁不喜欢这样的热烈。
他没想到,萧长枫竟不珍惜。文笔书吧
“其实我一开始想画你!”年锦书微笑地看着她,眉目里坠满了星光,提起一个人时,眼睛都在发亮,“那时候你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你身上,真的很好看,我根本都不需要再看一眼就能描绘出你的样子。”
年锦书想到那时柔软的心情,心也跟着软了,“我看着画纸,一直没办法下笔,心想着你已经很讨厌我,若是我画你,难免会被人觉得自作多情,你在夫子面前再嘲讽我一次,我脸都丢光了,我也是要面子的,不想被你嘲讽又找阿岚哭鼻子。”
她温柔地说,“我盯着画纸一个多时辰,我就想了你一个多时辰,想你的眉目,想你的神韵,想你的……”
年锦书还没说完,雁回一手贴着她枕后拉向自己,吻住了她的唇。
另外一手挑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
他们两小无猜,曾经走散过,可彼此心底有一个地方,始终是干净又纯粹的。
如今边境有年君姚,也有年凌霄,在外面雁回可不敢放肆,若是被年君姚,或者年凌霄看到,他要被教训的。
可年锦书这一席话,让他情难自禁。
就在他们彼此觉得讨厌对方时,在最初的肖像里,想画的仍是彼此。
那一年,他想画的人,也是年锦书。
那一年,初长成的年锦书,俏丽,甜美,宛若一个小天使一样的小锦书,虽然小天使总是围着他讨厌的人,可他仍是喜欢。
他也盯着画纸,想她的眉目,想她的神韵,盯着画纸一个多时辰,想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他画了凤凉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