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也不客气,张嘴就吃。
“辣吗?”雁回细心地把凉茶推过来。
年锦书灿烂一笑,“正好。”
雁回笑着再喂她一口,年锦书恶作剧地夹着点心喂他,雁回眉梢挂着一抹嫌弃,却张嘴叼走了点心。
年锦书问,“甜不甜?”
“甜!”雁回说。
新婚夫妻,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你喂我,我喂你,心无旁骛地虐狗。
薛岚上了塔楼就看到他们浓情蜜意,嗤了一声,别开了目光,态度极其恶劣。
年锦书看到薛岚,下意识想要打招呼邀他过来一起吃饭,又想起幻境里,薛岚和她仿若断交了。
“我和阿岚儿时那么要好。”年锦书遗憾极了,旁敲侧击地问雁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男女有别,长大了,自然就生疏。”雁回说,“他还总是和你作对,抢你心头好,又在夫子面前污蔑你,你和他渐渐断交也是常情。”
年锦书,“……”
你认真的?
在你的幻境里,你做过的事情,你全扣在阿岚头上了?
啊……好惨的阿岚,竟然在别人的梦里顶锅。
好惨啊!
她一边无语又一边笑得猖狂。
雁回真是太可爱了!
下午,雁回和年锦书都在论剑台玩,雁回出彩头,看旁人论剑,楚莺歌一直在她眼前晃,年锦书藏着眼里的厌恶,拉着雁回避开她。
她还搞不清楚要怎么破这秘境,不能动秘境的人。
整整一个下午,雁回带她在论剑台玩,又去不夜都有趣的地方,她再一次看到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越看越心酸。
又欢喜,又心酸。
欢喜的是她有幸得见这样的雁回。
心酸的是,幻想始终是幻想,并不是现实。
夜里,雁回带她上不夜都最高的塔楼看夜景,在幻境里,竟是可以御剑飞行的,塔楼最高处,真正能看不夜都夜景。
天上一轮明月,又圆又亮,她坐在楼顶,听着雁回吹笛子,别有一番浪漫的风味。
星光,圆月,他和她。
满城灯火。
无处不浪漫!
年锦书看着他吹笛,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了笛子,随他抚摸,她的眼神透出了几分眷恋和心悸。
想起重回西洲大陆那一夜,雁回也在她的家门外吹奏。
就是这一首曲子。
一曲毕,雁回轻笑说,“阿锦,你似乎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