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垚站在离宫殿最近的地方,见天尊搞定了敌军正准备飞上去帮忙,突然,身后一股杀意冲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打成重伤!
那股杀意在伤了亓官垚后四处窜动,几息时间,在场的诸位修真界大佬已死伤过半。
胥绍的反应在天山练的出神入化,那杀意被他挡了一半,避了一半,废了只手,命倒是保住了……
云中盏和玄霜为了保住不见月一死一重伤,留下不见月愣在原地尖叫。
其他人,情况都不好,山上死伤无数。
杀意解决了山上的人,又转头飞上上空,目标,海晏天尊。
海晏此时身后是穿越者们,他不能躲,只能硬碰。
法阵开启,术法护身,灵剑腾空。
杀意冲来根本挡不住,海晏这样硬碰伤的只能是自己。
千钧一发,上官闻贤的藤蔓从旁边杀了出来,子桑老祖也飞过来帮忙,还要白氏和伏氏,刚才没被杀意弄死,能动的,都站起来帮忙了。
另一边,虞挽清因为星影的死难过了一阵,现在重新站了起来,从头上拿下发簪,咒起:“如意如意顺我心意,快快显灵……”
发簪变成了灵剑。
可虞挽清拿着灵剑并没有升空帮忙,而是转身,御剑,刺向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灵剑却被挡了下来,同时,上空冲向众人的杀意,消失了。
太君轻笑的声音响起,从那个什么都没有地方,灵剑又被挡下来的地方。慢慢的,有人形浮现出来。
太君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虞挽清的灵剑,笑道:“我也是挑选了不少弟子来培养的,唯有挽清你,最是机灵聪慧,能猜到我的想法,又让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虞挽清用力,发现灵剑收不回来。她也轻笑一声,说道:“直接说你自己笨不就好了,还编个绕口令来说,你很闲吗?”
“死过一次,胆子果真是大了不少。”
“怎么,师尊忘了?我胆子一直很大!”虞挽清放弃操作灵剑,收力收手,再将灵气聚于掌中,一掌打出。
不料太君不过是稍微动了一下手,就利用手中虞挽清的灵剑轻轻松松化解了这一掌,顺便,把灵剑给打了回去。
虞挽清虽然接住了灵剑,自己却也被力量震退了两步。
“你不是要将这些人带去现世掌控一切吗?都死了,你还怎么去那边掌控一切?”
太君啧啧两声:“无妨,留于不留,本就不影响。现世也有修士啊,以我的能力,怎么会缺少帮我办事的人。”
这边正说着呢,一个人突然从天上摔了下来,就摔在太君面前。那是已经死了的夙源。
跟着,海晏飞到虞挽清面前。
“这个应该是你最忠诚的狗腿子吧。”海晏嘲笑道,“再怎么信奉你,结果还不是死路一条。这一路上,多少人为你而死了,下次你再找狗腿子的时候,要不要将这些事情都跟他们说一下,看看还有谁,肯帮你做事。”
太君说:“人心本贪,只要我能给他们想要的,只要他们够贪,死算什么?”
虞挽清说:“我看这天下最贪的人就是你了,为了那什么信仰之力,将整个修真界玩弄于鼓掌。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师尊,那么多穿越者为了打败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却一点教训都没有吃到。今天这个局面,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穿越者……你们这些穿越者要没有我,能来九州吗?能享受这高高在上的待遇吗?挽清,我教过你的,等价交换,我给了你们那么多,最后不过是要你们拿命来成全我,很合理的交换。你们说我草菅人命,那一路走来,你们穿越者杀的人就少了吗?”
虞挽清翻个白眼:“等价交换,既是交换,双方都应该是同意的才对吧。可从始至终,整件事有穿越者同意过吗?是你私自将我们带来九州,是你不断设局让我们站在了巅峰之上,最后也是你,说什么公平合理也不问问我们是不是愿意的,抬手就要取走性命。从来到九州开始,穿越者每走一步,如何走的,都在你的安排当中。这期间的事情,到底该算是穿越者所为,还是你这个幕后黑手所为?”
“公平?合理?能为修真界做出贡献,是我给你们这些凡人的恩赐。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公平?我将你们化身成为修真界未来发展的基石,这是太大的荣幸。”
虞挽清大笑两声:“是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疯子。修真界,未来,那是未来修真界的人才该考虑的事情,与现在的人何干,与我们穿越者何干!你倒是说的好听,什么为了修真界的存世,什么为了大家的利益,可说到底了,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之力为了让自己成神……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于修真界而言,于在场的这些人而言,你已经是神了,何必要计较是不是真的成神了。”
太君抬手指了指天:“那神界大门就在眼前,换成是你,你会甘心留在门口永永远远都进不去吗?”
“就算你有那么命,你能进去,那也是该顺其自然,而不是像你一般设计布局拿着天底下苍生的性命来给自己铺路!”虞挽清吼道,“即便让你成功到了现世,今日的局面始终还会出现,你是打算祸害了九州祸害了现世还不够你成神的话再去祸害别的时空吗?你已经是圣人了,已经是飞升了两次的神了,你招来穿越者可谓是前无古人,制造出时空穿梭的通道可谓是后无来者,本来按照圣人的预言由这些穿越者带着修真界的希望回去,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是你自己不知足,是你自己非要将自己弄成现在这般人人喊打喊杀的地步,是你自己亲手将圣人的光环毁掉的。本来顺其自然你还有可能进到那扇门中,如今,你没发现那门,离你越来越远了吗?”
太君抬头,看了看那边的现世:“我还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