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永仁低头,把嘴凑到妃英理耳朵旁,柔声说道:“英理,单身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寂寞吗?”
话音落下,陈永仁头一低,再次吻了下去。
一分钟后,陈永仁抬头,看着神色复杂到极点的妃英理。
陈永仁很清楚,这个时候,必须宜将剩勇追穷寇,千万不可沽名学君子。
迎着妃英理又是拒绝,又是渴望的复杂神色,陈永仁柔声说道:“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你就像一颗红色石头。有着热情血液和石头的冰冷,却又无比的脆弱。感情生活中,你总是那么不知所措。你试图掩盖,却始终无法掩盖你心中的那份寂寞与空虚。”
听了陈永仁这番话,想到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妃英理的眼角,流出了两道泪水。
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女人沉醉的模样,陈永仁不禁心中一荡,立刻伸手把对方搂进怀里。
陈永仁这一突然的出手,妃英理不禁嘤咛一声。
陈永仁听了,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不禁虎躯一震。
紧接着,陈永仁搂着妃英理进入卧室,开始了关于生命大和谐的激烈讨论。
三小时后。
仿如战场的卧室中终于安静了下来,然后,响起了妃英理悠悠地叹气声:“你是不是就要回港岛了?”
看着怀中的女人,陈永仁点了点头:“是地,你知道地,我也有我的工作。”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你肯吗?”
“对不起,原谅我这一生不羁爱自由。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为了冲锋。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深情谈心。”顿了顿,陈永仁继续说道:“所以啊,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要彻底地释放自己,寻找人世间最美妙的感觉。”
听了陈永仁这番无耻至极的话,妃英理气地用力扭了对方的胸膛:“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一样,也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然而,对于妃英理的评价,陈永仁却是摇了摇头:“这话不对,你这话形容我,没错;形容他,不合适。因为,他不是吃着碗里的,他是田着碗里的,偷瞄锅里的。说地通俗点,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噗!”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妃英理听了这话,顿时被逗乐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大笑。总之,好纠结啊。
看着不再那么生气的女人,陈永仁伸手,再次把她搂进怀里:“那家伙,只会让你感觉到压抑和生气。我却不一样,我是个行动派。我只会让你感觉到快乐和满足。”
看着一脸坦诚的陈永仁,妃英理也无语了。对于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她还能说什么好呢。
不过,大家都是单身的成年人。
在不在一起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各取所需就是。
正如陈永仁所言,你快乐、我快乐,这就够了。
就在陈永仁说服了妃英理,并且再一次继续快乐的时候。
科恩口中的大哥,酒厂的核心人物琴酒,心情却是非常的愤怒。
大坂,黑夜中的帝冢山四丁目街边,停着一辆牌号“新宿54み43-68”的黑色保时捷356A。
琴酒坐在驾驶座上,左手不断转动着手中伯莱塔M92F手枪。想到自己刚才在手机中听到的消息,琴酒看向窗外月色下灯光的眼神越发冰冷。
“滴!”
琴酒低头,用汽车点烟器点燃JILOISES牌香烟。
深深地吸了口香烟,强压下心中怒火。
坐在琴酒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胖子名叫伏特加,是琴酒的心腹 绝对小迷弟。
伏特加一身黑色西服,脸上戴了副黑色墨镜。看着被阵阵烟雾笼罩的琴酒,伏特加也不敢出声说话。
组织内的人都说他伏特加手段残忍,但是伏特加知道,跟他身旁这位琴酒大哥相比,他实在是一个善良老实的好胖子。
伏特加当然知道琴酒为什么如何愤怒,他刚才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也同样很是愤怒。
他们才来大坂执行任务没多久,东京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科恩失踪了,了无音讯。八百生物药品株式会社被火烧了,研究资料都被烧毁了,真正属于组织的成员也都被杀了。
更让伏特加想不到的是,宫野志保那个天才的科学家竟然也消失不见了,连带着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也消失不见了。
而且,随着两栋小楼被大火彻底摧毁,监控录像什么的也被彻底摧毁了。这下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动的手。
想着这些事情,伏特加开始偷偷打量身旁的琴酒,等待老大的吩咐。
琴酒穿着黑色风衣,留着银色长发,肤色偏白,脸颊被头上的黑礼帽和刘海半遮掩,嘴里叼了支不断燃烧的香烟。
只看琴酒那双大长腿,就可以想见这家伙高大的身材。
“大哥,现在怎么办?”
伏特加这句话刚问出口,看见霍然扭头瞪向他的琴酒后,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琴酒左脸颊近眼睛处留有一道伤痕,墨绿色的眸子看上去非常冰冷凌厉。从内到外,琴酒都透着股冷峻孤傲,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手气息。
收回看向伏特加的眼神,琴酒胸膛不住起伏。
饶是他克制力惊人,还是难已压抑心中的怒火。
科恩联系不上,宫里明美和宫野志保那两个女人又消失不见。八百生物药品株式会社又被人烧了,而且,连他妈是谁动地手都不知道。
这些事情全部一下子冒了出来,怎么能不令琴酒愤怒。
特别是想到这些年来,组织内冒出的一只又一只杀都杀不完的老鼠。
这一刻,琴酒真心想仰天咆哮:他妈地,老子这里明明是一个神秘的犯罪组织。现在倒好,都快成为各国情报组织的临时交流站点了,还神秘个耙耙啊。
前些天,琴酒甚至化妆易容去看了医生。
医生很严肃地告诉化妆后的琴酒,他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否则地话,他很有可能会患上神经衰弱。
离开医院后,琴酒当时真想掏出伯莱塔M92F,把周围的人全突突了。
“呼,”长长地出了口气,琴酒突然出声问道:“伏特加,你怎么看?”
听着大哥那阴沉到极点的声音,伏特加认真思考了片刻,摸了摸有些肥硕的下巴,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赤井秀一那个混蛋做的。”
“赤井秀一啊,”想到那个该死的FBI卧底,琴酒咬牙说道:“没错,很可能是他,只有这家伙才知道这些事情,也才有这样的手段。他妈地,这个混蛋太过分了,又是卧底,又是勾引组织内的女人。现在倒好,竟然还毁了我们的分部。特别是,”
说到这里,琴洒摸了摸左脸颊近眼睛处的一道伤痕:“他竟然毁了老子的容。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我们酒厂是什么地方,随建随拆的公共厕所啊!”
想到这些年憋屈的经历,琴酒气地捏灭了手中香烟:“赤井秀一,别让老子抓到你,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就在陈永仁和妃英理各种开心;琴酒和伏特加各种咒骂赤井秀一,并且发动手下情报网络调查赤井秀一的各种可能行踪时。
港岛,大埔安埔里6号,新界北总署,被一阵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三楼响起哗啦啦水声的女卫生间中,一个一头长发、表情邪魅的年轻人,和一个长相古板严肃的年轻人先后从卫生间的窗户中爬了进来。
二人冲站在门口的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在对方的指示下,长发年轻人一脚踹中其中一扇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内,传出了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咚!”
被踹开的房门中,露出了一个后脑撞中后边墙壁上,晕倒在鲜血中的女警员。
两个年轻人冲沉默不语的女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女人沉默了片刻,想到幕后人的命令与威胁,最后,只能离开卫生间。
十秒钟后,新界北总署一楼门口。一名穿着白色夹克的警员抓着一个戴上黑色头套的犯人,跟在高级警员雷美珍的身后,进入办公大楼。
这三人刚走上台阶,一个年轻人穿着厨师服和牛仔裤,提着外卖篮进入办公大楼,走向一旁的电梯。
就这样,在新界北部署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五个陌生人,以不一样的方式走了进来。
......
四十分钟后,港岛湾仔军器厂街1号,警政大楼西翼23层,O记B组,第一小组组长,总督察周华标的办公室。
周华标收拾完办公室,正准备离开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拿起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姚学琛’,周华标有些好奇,不明白这个工作狂怎么有空给他打电话。
姚学琛是新界北总署重案组和反黑组的主管,每天都很忙。虽然和周华标是老朋友,他却很少给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