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永仁的话,黄兰登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托尼:“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陈永仁说出的内容,托尼一点也不慌张。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把这三人抓回警局内接受审讯:“我接到消息说酒店发生了命案,当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便看见地上有两具尸体,马昊天和苏建秋当时正站在尸体旁。然后我上来抓捕这家伙时,又发现他劫持了酒店的领班。所以,我才觉得这三个家伙有很大的问题。”
黄兰登听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发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些都不着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出陈永仁手中的人质:“陈先生,你这样做是没意义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跟我回警局把事情调查清楚吧。”
“呵呵,”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不能百百分确定,但是看起来黄兰登的确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还是算了吧,我只相信我自己。让你的人后退,否则我就杀了她。”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永仁便准备撤离了。
“啊,不要!救我啊,警官!”被陈永仁悄悄捏了下细腰上的软肉后,身为人质的珑桃立刻配合地叫了起来。
“不要乱来,陈永仁。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好男人,千万别伤害女人,否则我会让你尝尝弹一闪的威力。”看见陈永仁表情不变,架在人质脖子上的匕首开始缓缓移动,黄兰登连忙叫道:“等下,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我们听听广播。我跟你说,我表弟曾小贤是做主播的,他的声音可好听啦。他主持的‘你的月亮我的心’,在曼谷很有名的。”
陈永仁脸上笑容不变,搂着珑桃缓缓退向身后的通风管道,嘴里同时命令道:“黄探长,向右移两步。对,继续移动,对,好。站在那里,保持这样的姿势,不要乱动哦。否则的话,我怕我手中匕首会太锋利了。”
看着乖乖配合的黄兰登,陈永仁很是满意。
这时,黄兰登的耳机里传来声音:“探长挡着劫匪,我们无法瞄准。”
黄兰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盯着陈永仁手中匕首:“陈先生,你是逃不了的。还有,人质是无辜的,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代替她。”
“那不行,这个人质我搂着很舒服。你来当人质,我怕做恶梦。”
“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着搂着漂亮女领班的陈永仁?有些嫉妒的黄兰登鼻子上的纱布有掉落的倾向,绰号疯狗的他脾气本就不是很好。
“呵呵?”已经退到通风管道的陈永仁冲黄兰登笑了笑,突然说道:“黄探长?你说我逃不了?我想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从酒店离开。”
“好啊?我?”
“啊!”
黄兰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陈永仁怀中的人质突然尖叫着冲他扑了过来。眼看着女人要摔在地上?黄兰登连忙向前冲去准备扶住他。
然后?就听一声“噗通”,黄兰登被女人压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已经拉开通风管道口上铁网的陈永仁身体一跃,就跳了进去。
“咕咚、咕咚……”通风管道内,很快发出一连串声响。
“不好?快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托尼连忙向这边跑了过来,不过当他跑到通风管道旁往里看时,已经看不见陈永仁的影子。
托尼的脚尖垫了垫,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打算。抓人可以,玩命还是算了。
这时,黄兰登也已经扶着珑桃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长官,你真是个好人。”
“别这么说,保护曼谷每一位市民,是我应尽的责任与义务。我,”
“老大,”不等黄兰登习惯性地在漂亮女人面前吹嘘自己的能力,已经转身走到两人身边的托尼就打断了他的话:“那家伙跑掉了,现在怎么办?”
“着什么急,”黄兰登瞪了脸色阴沉的托尼一眼,然后冲神色放松下来的珑桃点了点头:“你好,请问这条管道通向几楼。”
珑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只有管理处的人才知道。”
“那还不叫他们赶紧过来!”托尼冲珑桃吼道,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人质,陈永仁早被他搞定了。
“托尼,”黄兰登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冲表情有些惊恐的珑桃笑了笑:“别介意,我手下太着急了,才会这样。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陪我们去管理处找他们要图纸。”
“没、没问题。”珑桃结结巴巴地说道,陈永仁只是让她当临时人质,并且交待她之后配合对方的工作,所以她当然不会拒绝。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着。”黄兰登随意指了几个手持武器的警员,然后拍了拍有些焦急的托尼:“不要急,整座大厦都是我们的人,他能从哪里逃走。通知酒店,停止酒店电梯的运行,只允许你带人搭乘。你带伙计们,一层一层地慢慢搜。等我拿到图纸后,整座酒店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了。到那时候,迟早把他找出来。”
“知道了,长官。”
......
就在黄兰登扶着珑桃从地上起身的时候,陈永仁已经沿着管道快速落到了地面上。
“呸、呸,他妈的,灰尘真多。”陈永仁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低声骂道,同时打量自己所处得房间。
当他看见靠墙壁摆放的一排排有着不同颜色的按钮和显示出红、黄、绿三种灯光的机器,以及干净异常的地面时,立刻明白自己来到了酒店的一处机房。
“难怪这么安静,”陈永仁的鼻子嗅了嗅,发动灵敏嗅觉异能。然后下一刻,他看向房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
轻笑着摇了摇头,陈永仁嘴角微微翘起,同时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站住,不许动,双手举起。”陈永仁刚从机房里走出,耳边就传来一声冷喝。